楚崖微微笑着揽过白陆的肩膀,“好了,别管他了,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白陆惊讶,“这么晚了还不下班?你也太压榨手下了吧?给不给加班费啊?”
楚崖默然无语。
加班费?什么时候刺客半夜杀人也要加班费了?
听雨轩中间的桌子上吊着一口热气腾腾的铜锅,里面咕嘟咕嘟煮着鲜嫩的牛腩,旁边放着八荤八素共十六碟精致小菜,还有一盅清炖乳鸽豆/腐汤,汤汁奶白浓郁,香气扑鼻。
白陆一坐到桌边,立刻就把司竹忘在了脑后,拿过一个轻薄的小花瓷碗给自己盛了碗鸽子汤,往里面撒了些胡椒粉。
楚崖顺手给他夹了两块牛腩,有意无意的道:“下雨了,夜里很冷,今晚就早点儿睡?”
白陆暍着汤,从碗沿露出一双眼睛来瞅了瞅他,耿直的道:“不冷啊,还挺凉快的,我晚上准备去找我妈玩会儿,听说她最近在教温妃娘娘跳拉丁舞。”
“拉丁...”楚崖无语的叹了口气,别有用心的劝道:“她们女人一起做的事,你跟着掺合什么,听话,今晚别出去乱跑,天又凉,雨也大,到时候把你冻感冒了,你上不了班,就得扣工资了。”
一提到钱,白陆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把碗放下,不可置信的问:“侍卫没有病假吗?因病缺勤还要扣工资?”
知道他上钩了,楚崖故作严肃的吓唬他,“没有病假,你因病缺勤扣的饷锒我是不会给你补的。”
白陆忿然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万恶的封建主义资本家,光会压榨我们贫苦老百姓!”
楚崖:“......你算哪门子贫苦老百姓,乖乖吃你的饭。”
于是白陆怀着对无良资本家的痛恨和对不平等雇佣关系的抗议,愤愤不平的吃起了饭,每一口都如同咀皭着压迫者的血肉,像是要把自己被扣掉的工钱吃回来一样一一虽然并没有被扣。
饭后,王公公和另一个小太监撑起了油纸伞,随着楚崖二人回了白鹿宫。
他们这顿晚饭吃的时间有些长了,回到卧房时天色已经黑透,雨水也变得淅淅沥沥的,逐渐小了下来。
白陆刚准备换衣服,听见雨声小了,便又把解开的腰带系了回去,转身准备出门。
“外面雨差不多停了,我去荷欢苑找一下我妈,她昨天说要做桂花糕给我来着,让我今天去拿。”
他神色自若,守卫森严的后宫俨然已经成了他的娘家。
楚崖顿时心叫不妙,白陆这时候去后宫,保不准会撞上司竹的行凶现场,虽然司竹杀人一向隐蔽,被白陆撞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楚崖不能怀着侥幸心理去冒险。
于是他决定牺牲色相,从背后抱住白陆,暖昧的亲吻着他敏感的脖子和耳后,故意用低沉磁性的声音挑拨着他,“时间太晚了,还是睡吧,其他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一句话的重音刻意晈在‘睡’字上,说得百转千回,令人遐想飞飞。
白陆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下腹莫名的燥热,一股邪火儿冲了上来。
他这个不长记性的脑子,每次被楚崖这样隐晦的勾引,都会被诱惑得五迷三道,不自量力,完全忘记自己才是被上的那个,一心只想把楚崖压倒在床上,做一些这样那样的色色的事情。
白陆这样想了,于是便这样做了,回过身踮起脚来,直接去亲他的嘴,手也不闲着,伸过去就开始扯楚崖身上的衣裳,活脱脱的一流氓。
楚崖低沉的笑着,顺应着他的动作,半推半就的到了床边,然后俩人亲着亲着,就滚到了床上。
白陆大概是真起了造反的心思,一鼓作气的压住楚崖,像只小狼狗似的亲晈着对方的脖子,学着楚崖平时抚摸他的动作,转而在楚崖身上乱摸。
可愔楚崖自己的身体并不敏感,他在床事中最大的快感起源于白陆,看着白陆被他操到委屈呻吟,哭叫求饶,可比被毫无章法的乱摸几下愉快多了。
于是楚崖抬手抓住白陆的后脖子,轻轻松松的把他从自己身上拎下来,放到一边,不怀好意的道:“既然阿白今天兴致这么好,不如试试我给你准备的东西吧。”
白陆还陷在被撩拨起的情欲当中,听了这话,并没有提起警惕心,只是有些疑惑,“什么东西?”
“那天给你看的。”楚崖拍了拍白陆的后背,轻声诱哄道:“你知道在哪儿放着,乖,自己去拿过来。”
白陆瞬间从美色中清醒了过来,猛然意识到在情事中受苦的是自己屁股,于是立刻抗议:“凭什么,我又没犯错,我不拿!”
楚崖继续哄道:“放心,我不打你,你把那根红绸带和几块玉拿来就行了,很好玩的。”
“确定?”白陆犹疑的下了床,往博古架那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威胁道:“你今天要是敢动戒尺和藤条的话,我就给你撅了扔厕所里信不信!”
楚崖只是温柔的瞧着他,没说话。
白陆在那边鼓捣了一会儿,摸索着打开了暗格,把金纹红绸带和几个玉物件拿了出来。
事实上白陆根本不懂这个所谓的玉势是什么东西,如果把现代的按摩/棒直接放在他眼前,阅片无数的白陆肯定能认得出来,但是玉势呢,你想想,名字都这么风雅,造型肯定非常婉约,古代人在各方面都有一种追求美的工匠精神,即使是情趣玩具也做的非常精致好看,乍一看像某种摆件。
但是这东西可不是摆件,准确的说......是插件。
白陆把这些扔到床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半只脚迈进了火坑里,某人正对他虎视眈眈。
他甚至还不知死活的问:“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用?”
楚崖只是笑了笑,拉他上了床,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白陆顿时睁大眼睛,脸色骤变,挣扎着就要下床,愤怒道:“你他妈怎么不早说!老子才不想被这破玩意儿捅,你给我松手!”
楚崖一手压着他,一边看了看那几个玉势,安慰道:“放心,这些东西还没我的大,不会疼的,过来。”
说完不由分说便把白陆拽了过来,顺手拉上了床幔。
白陆惊恐:“你变了你变了,你现在连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你别碰我,别脱我衣服,你把那那东西放下......〜!”
实木的雕龙拔步床非常结实且沉重,承受着二人有些过火的情事却纹丝不动,只有床头的纱幔微微摇晃着,昭示着这场情事的激烈。
第二天白陆就没能起来,心满意足的楚崖特意在床上多陪了他一会儿,趁着他熟睡时,给他轻轻捏着酸痛的腰,顺便偷偷摸一摸屁股。
等到日上三竿,白陆才睡醒,睁幵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咬牙切齿的:“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的狗命!”
话确实是狠话,语气也十分凶恶,只不过配合着绯红的眼角和脖子上斑驳的吻痕,再加上手腕上的勒痕,实在是没有任何杀伤力。
他昨晚是做的有些过了,毕竟使了些花样,兴致比平常更足一些,不小心(故意的)把白陆给逼哭了,还趁他神智不清的时候,诱骗他说了很多羞人的情话。
所以现在白陆气得想杀人,甚至想吃人,都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楚崖轻车熟路的哄着他,低头轻吻着他的额头,“好了,别生气,你再睡会儿?要不要我把猫抱进来陪你?”
毛茸茸的小动物收买了白陆的心,他悻悻的缩回被子里,跟个大爷似的伸出一只手来指使道:“这还差不多,抱进来吧。”
于是楚崖便让侍女们把两只大猫和几只小猫抱了进来。
现在小猫们已经足月,眼睛都睁开了,亮晶晶的,毛又柔软,就连楚崖这种完全对宠物无感的男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些小生灵确实可爱。
楚崖拎起一只小猫来看了看,“这猫确实挺好看,如果不掉毛就更好了。”
白陆被群猫环绕着,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得了吧,说得好像你不掉头发似的,我劝你赶紧滚吧,省的一会儿我身体恢复了,下来把你揍得亲妈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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