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时候,小懒虫坐在莫惊春的怀里,认真地说道:“阿耶,皇父为什么不喜欢阿幸?”
莫惊春:“陛下不喜欢很多人。”
“但皇父喜欢阿耶。”
莫惊春想了想,“为什么这么说?”
“每次他看阿幸的时候,阿幸总觉得,他是因为阿幸长得像阿耶,所以才没对阿幸发脾气。”小懒虫奶声奶气地说道。
“你说得没错。”
公冶启的声音蓦然响起,拎着这小懒虫随手一丢,刘昊忙不迭地抱住这尊贵地小皇子。肉肉的小身子贴着刘昊,小懒虫也不嫌弃,这就么往下一赖,就要睡了。
睡之前,小懒虫还不忘说,“哼,可是阿耶还是喜欢阿幸。”
小小年纪,倒是会故意耍小脾气。
公冶启冷笑,“子卿,不如将他丢给许伯衡吧,寡人觉得,三岁可以开蒙了。”
小懒虫的眼睛刷地闭上了,小身子也藏了起来。
才嫑!
阿幸睡着了,什么都听不到。
莫惊春示意刘昊带着小皇子去休息,无奈地对公冶启说道,“陛下,他才三岁。”
“寡人忍了三年没对他下手,难道不劳苦功高?”公冶启疑惑地反诘。
莫惊春:“……”
他面不改色:“臣的雨露期要到了。”地坤挑眉看向天乾,眉眼处尽是嫣红。
天乾恨恨地拦腰抱起这勾人的地坤。
“寡人总有一日,要死在你身上。”
正始帝醒来。
寂静冰凉的殿宇内,只独独他一人。
刘昊看着小憩的陛下醒来,忙上前说道,“陛下,方才莫太傅
来看了您一眼,见您还未醒来,便先去了景阳宫。”
大皇子和桃娘结婚后,是一并住在景阳宫的。
莫惊春当然是去探望自家女儿。
等莫惊春回来的时候,他看着陛下站在长乐宫殿前等他,轻笑说道:“陛下特特过来,可是有了什么好事?”
不然,正始帝的脸上,为何挂着那样的微笑?
算不上欢愉,可到底心情是不错。
正始帝迈步朝着莫惊春走去,下来台阶,又牵着莫惊春的手慢吞吞往回走,“不算好事。”
他停在长乐宫殿前,想了想那个诡奇的梦。
“如果夫子能怀上的话……”
莫惊春无奈地说道:“陛下,不是说了,臣没这个本事。”
正始帝:“嗯,寡人也不再想了。”
他的语气甚是平静,竟是与从前的暴烈全不相同。
莫惊春微愣,只看着正始帝转过身来,手指摸了摸莫惊春的眉眼,低声说道:“太痛。”他回想着梦中的莫惊春,又用力地擦了擦那细嫩的皮肤。
他不舍得。
莫惊春笑了,尽管他不知道陛下这突然的念头被什么勾起,但不意味着他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那您就没事别老气太后了。”
为人母,自然辛苦。
正始帝颔首,又慢吞吞去寻莫惊春的唇。
低下去温柔地贴了贴。
他的心里蓦然闪过一个梦中的画面。
那个可爱漂亮的小夫子……啊啊,当真是乖巧得可怜,极肖莫惊春,倘若不是这般,他未必能活得这般粉雕玉琢,精致漂亮。
可一想到,这个小夫子是用什么换来的,正始帝心中残留着难以掩饰的暴戾。
血气,痛苦,挣扎,漫长的等待。
无法容忍。
正始帝拥紧了莫惊春,用力得几乎将他揉进骨髓里。
无法容忍!
莫惊春不知所以然,却也抱住正始帝,轻笑着说道;“陛下,方才桃娘与我说,她该是有了身孕。”是下午请平安脉的时候发现的,正巧莫惊春过去,便赶上了。
正始帝含糊地应了声,蓦然将莫惊春抱了起来。
莫惊春:?
他抱住帝王的脖颈,茫然地说道:“陛下,您这是要……”
正始帝挑眉,半心半意地笑起来,“寡人想要个补偿。”他抱着莫惊春大步地入了长乐宫的殿门,“上次夫子许诺的,可还未完成呢。”
莫惊春微恼的声音响起来,“这大白日的,您这是做什么?”
陛下不要脸面,可他还要啊!
正始帝字正腔圆。
“敦伦。”
莫惊春:“……”不是用严肃的口吻说着淫靡之事就可以盖过这荒唐的行为啊!
咔哒——
长乐宫的殿门,关上了。
(完)
第173章
干净的走廊上,有个年轻的学生在快步走,他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正不断叭叭叭地播放着新闻。
“………据悉,最近在云秀发掘的古墓里,竟有………”
男学生闯进教授的办公室,却遍寻不到教授的身影,来回兜了两圈,突然想起来手机是干嘛用的,连忙掐断视频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手机铃声在桌上响起来,这学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老教授不把手机带在身上,几乎是正常的事情了。
要是随时随地带在身上,那才叫奇怪。
可刚刚的新闻,却是震撼的大事啊!
他点开自己刚刚打开的视频,重新又刷了一遍。
……
“据悉,最近在云秀发掘的古墓主人,并非专家所猜测公冶王朝之秦王,而是本该在皇陵的正始………”
咔哒。
正在播放的电视被关掉了。
坐在桌前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坐在左边的那个人神色更为古怪,电视也是他关掉的。他放下遥控器,沉默地靠在沙发上,良久,他沉痛地说道:“陛下………”
“你叫我什么?”
另外一个人幽幽地说道。
莫惊春住了口。
好半晌,莫惊春才僵硬地叫道:“阿启。”
公冶启坐在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不继续看下去?”
莫惊春露出一副难以形容的表情,“您还想看什么?看他们挖开您的坟墓吗?”
公冶启无所谓地摊开手,随意地靠在身后的靠背上,“我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吗?”他看起来对于自己的坟墓被挖开毫无感觉,甚至还饶有趣味打算继续听听那些所谓的专家讲解。
这让莫惊春的神色更加微妙。
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要去看那漆黑一片的屏幕,还是去面对这个看起来是他男朋友,但又不只是他男朋友的公冶启。
莫惊春和公冶启勾搭在一起,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但不能怪莫惊春。
应该怪率先爬床的公冶启是也。
莫惊春一直能断断续续梦到那些过去。
他本来以为只是梦。
醒来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忘记。可是极少数的时候,莫惊春会记得一些惊悚的,恐怖的,又残留着诡奇的爱怜感………他醒来后,只觉得自己是在发疯。
哪有这种全然不同的感觉?
说是又爱又恨也算不上,就是非常复杂扭曲的感情,偶尔醒来的时候,莫惊春会背后发冷,只感觉做了个噩梦。
梦里的人形形色色,醒来也几乎记不清,所以莫惊春虽然有些困恼,但也一直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只是长期做同一
个噩梦,倒也算不了什么。
可是三个月前,莫惊春刚爬起来,准备去上课的时候,他的宿舍门被人踹开了。
说是踹,那也不对。
据他的室友说,那更像是猛兽的撞击,直接给他们吓出来好歹。
门给弄开了,结果外头进来一人。
看着漂亮好看,身材高挑,摆着应当是系草校草的料子,结果谁也都不认识。
只见室友们你瞅我,我瞅你,结果坐在床上,还没真的爬起来的莫惊春愕然地看着那个男同志在底下转悠了一圈,猛地盯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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