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书辉的辛勤劳作下,今年他们的牛已经半大,可以投入耕作了。
这也让他们的牛成为了香饽饽。
整个基地但凡种了田的人家,没有不伸长脖子翘首以盼的。
最后大家把意见问到夏露浓头上来。
夏露浓爽快地笑道:“需要的话就把牛租出去嘛,反正牛已经那么大了,参与劳作也没什么不好。”
他家的牛去年就穿了鼻环,套上了绳子,已经养得很温顺。
它们虽然没有犁过田,但有经验的老农□□一下,让它们犁田应该没有问题。
前来借牛的几人大喜,拍着胸脯对夏露浓保证道:“小浓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对牛,你们家的地我们也帮你们犁了,不用你们操心。”
“那麻烦你们了等会我跟你们一起去找何书辉。”夏露浓道,“牛帮你们犁田,就麻烦你们帮忙喂了,这两天给它们吃点好的啊。”
“放心,肯定选最嫩的草,还给它们喂豆料加餐。”
“要是牛养得不好,我们给你赔营养费!”
“我们还指望它们耕田的,肯定会比对儿子还尽心。”
夏露浓本来也没怎么担心,只是生性谨慎,多嘱咐一句。
见他们纷纷拍着胸脯保证,笑了笑,和他们一起去拉牛。
他回来的时候撞上空峙。
空峙一大早去山下平原修理机器去了。
山下平原开起的第一家厂子不是纸厂也不是化工厂而是饮料厂。
夏露浓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然而大家对饮料厂的开张都极为高兴。
这类享受型的物资多了起来,人们的活力好像也渐渐回来了。
在劳作之余,篮球场、足球场上又有了人,小广场上广场舞也出现了。
广场旁边,除了有人卖饮料,还多了卖烧烤的人。
人们的重心似乎渐渐从生存转向了生活。
夏露浓看空峙还提了满满当当一袋子东西回来,奇道:“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喜欢吃竹笋吗,路过竹林的时候,顺便去挖了一点笋回来。”空峙道,“中午给你做个肉焖竹笋。”
夏露浓闻言,馋意一下涌上来,“好啊,那等会我去食堂换点肉,肉煮竹笋才香。”
夏露浓把竹笋提去厨房放好,又将基地的人过来借牛的事情告诉空峙。
空峙道:“牛在那里放着也是放着,能给大家帮上点忙是好事。”
“我也是那么想,所以就同意了。”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并肩去菜地。
开春了,菜也该种起来了,茄子、辣椒、豆角、黄瓜、西红柿……他们自家种的菜要比基地换来的菜好吃得多。
因为这个,夏露浓他们哪怕有足够的物资换去粮食蔬菜,他们也宁愿自己种。
毕竟美食乃是人生的一大乐事,现在生活已经够累了,不能把美食丢掉。
两人忙碌一上午。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他哥和他昔年哥也回来了。
燕昔年人未到声先至,“哟,中午吃什么?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夏露浓反问:“你猜?”
燕昔年道:“反正肯定有肉。”
燕昔年进来转了一圈,看着锅里的笋说笑道:“没想到今天是时令菜,春天笋尖最嫩了。”
夏露浓眉目中难掩自豪,“空峙早上去挖的。”
“那得多亏了他,我们才能跟着一饱口福。”燕昔年夸完转回正题,“小浓,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
燕昔年眉目沉静,“之前你不是种了火种基地送来的种子,并且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和资料吗?现在开春,基地也要开启大规模的春耕活动,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请你去讲个课。”
夏露浓不仅种了火种基地送来的种子,还分批次分对照组,多次实验。
严明清这段时间也没少跟他探讨,两个人都学到了不少东西。
夏露浓原本对种植大多是纸上谈兵,经过这一次专门化种植,积累了不少经验,收获极大。
听燕昔年这么提议,夏露浓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没有问题,不过我的经验比较单一和专门化,还得请严教授和我一起讲课。”
燕昔年也是一口答应下来,“这个没问题,我去和他说一声,你们两个互相补充,挺好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心情都莫名放松了些许。
燕昔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小浓,你真是给我们帮了不少忙,有你的存在实在太好了。”
夏露浓认真道:“这是我们的家园,不说帮不帮忙什么的了,何况要不是我哥和你带着昏迷的我来到这个基地,也没有现在。”
燕昔年听了这话,道:“你真是长大了。”
夏露浓点头,道:“我早就长大了,你和我哥也可以试着相信我们,把一部分责任放到我们背上来。”
燕昔年笑着看他一眼,“虽然没有明说,但早就靠你们分忧了。你没看这一年来,我和你哥越来越年轻,皱纹都少了不少吗?”
这话是真的,夏露浓刚醒的时候,夏霍渠又瘦又苍白,整个人阴郁得像雨天里的植物。
经过这一年的调养恢复,他现在还是腹肌清晰,不过脸上红润了些许,整个人有阴郁转向高冷,身上威仪越发浓重。
夏霍渠有这番变化,除了吃得好,心情的确也放松了不少。
夏露浓心中有些酸,“你们辛苦了。”
“不说这些了,我去喊你哥吃饭。”燕昔年拍拍他肩膀,“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
第179章 挪回
时隔多年,夏露浓再一次站在舞台上。
他之前在舞台上大多表演和主持,这次却是宣讲。
宣讲的内容也不是他所学的专业内容,而是纯摸索出来的农业内容。
然而站在这个台子上,他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有勇气。
夏露浓扫视一圈,对上空峙的眼睛。
空峙坐在第一排正中间,正在鼓励地看着他。
夏露浓笑了笑,站在台上开口讲第一句话。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底下的观众原本还有点漫不经心,甚至说话调笑,听到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坐直了。
夏露浓这一年来学了很多东西,有的也不仅仅是经验,书本上的知识他也会许多。
结合起来讲,他讲得格外深入浅出。
底下的观众,无论年龄如何,学历多少,都听懂了。
他讲的又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大家根本不舍得走神。
夏露浓这个宣讲会原本只打算讲四十分钟。
讲着讲着,他自己有点收不住,直讲到七十多分钟。
底下观众又一直举手要提问,一来一往,一个半小时之后,他们也没结束这宣讲会。
夏霍渠和燕昔年就坐在下面。
燕昔年对夏霍渠道:“我们都低估小浓了,原本以为他站在台上会怯场,没想到他比我们想象中要表现得更好。”
夏霍渠想起往事,看着台上的弟弟,声音不由自主放柔三分,“他从小到大,有过无数次上台表演的经验,哪里还会怯场?只是没想到他讲得那么好,比我想象中要好多了。”
“小孩成长起来真快。”燕昔年道,“他刚出生的时候仿佛还是昨天,一转眼,他已经长大成人,要成家了。”
夏霍渠看他一眼,“你这老气横秋的,才比他大几岁?”
燕昔年笑,“这和年龄无关啊,他出生的时候,我都已经记事了。我记得那时候你还不怎么开心来着,就怕弟弟会跟你抢玩具。”
夏霍渠也想起了往事,跟着笑了,“当年都烦他,没想到他给我们当跟屁虫当了那么多年。”
夏露浓知道两位兄长正在台下说自己的糗事。
他好不容易讲完,在观众的意犹未尽中结束话题,在主持人宣布散场后兴冲冲下来,先找空峙,“怎么样?我讲得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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