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唯疑惑:“怎么了?”
姜斯言:“没事,就是觉得你的东西挺贵的,有点儿不敢用。”
韩唯表现得并不在意:“没事,我还有,你用吧!”
姜斯言没继续推诿,当务之急保护眼睛是第一位,他选择戴上了韩唯的墨镜。
过了一会儿,韩唯开口说道:“你好像对这些品牌很清楚。”
姜斯言“嗯”了一声,“以前住在封家的时候,封凯丽很喜欢看各种时尚杂志,一买就买一堆,看完的就被她扔到一边,我也是那时候对这些品牌有所了解。后来就形成习惯了,没事就会关注一下时尚圈的动向。”
韩唯:“难怪你会知道KS这么小众的品牌。”
姜斯言:“无意间看到过就被设计吸引了。话说我曾经还在想要不要去搞设计,无奈手残不会画画就放弃了。”
韩唯庆幸:“还好,不然警局就少了一个人才。”
姜斯言笑了:“不过你多了一个麻烦。”
回到警局,还没进办公室,韩唯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对姜斯言说:“你先回办公室让大家准备一下准备开会,我要去一趟陆局那。”
“好。”姜斯言点头。
嘱咐完,韩唯独自去找陆易韬。办公室的门敞开,陆易韬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听到敲门声才转过身,看到来人是韩唯招呼道:“来了。”
韩唯点头:“陆局找我?”
陆易韬走到沙发边,给了一个手势:“坐。”
等韩唯坐好后,陆易韬才再度开口说道:“今天去现场发生了什么?”
直截了当的发问,想必陆易韬已经知道他和历向明之间的事情。既然如此,韩唯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遇到了北区负责人,发生了不愉快。”
“怎么个不愉快法?”
“对方不尊重特案组的人。”
陆易韬刚刚接到北区分局局长何以聪的电话,对方表明北区有人想要参与特案组的调查,但对方同时又隐隐表达了对韩唯的不满,暗示韩唯仗着身份给他的人脸色看。陆易韬虽不知具体情况,但是以他对韩唯的了解,并不觉得韩唯是这样的人,所以并没有立即答应对方的要求,而是说要先了解情况再做定夺。
现在听了韩唯所说,陆易韬倒是觉得韩唯的话更可信,“具体什么情况?”
“北区刑侦队长历向明对姜斯言不满,当着我的面出言不逊,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所以当众斥责了对方,并拒绝了他想要加入特案组的要求。对于不尊重同事,不服从命令的人,特案组不要。”韩唯说得斩钉截铁,态度坚决。
陆易韬来市局前事先知道过特案组的事情,这是省局在海城成立的试点项目,所有的组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层层审核才得以被选入。这其中还曾引发过不小的争议,很多人对此颇有微词。眼下看来历向明正是其中之一。
“你的态度我知道了,我会回绝对方的请求。但以后尽量规避这种事情,不要落人口实。”
“我知道了。”
陆易韬满意地点点头,他原本想着特案组人手不够,有分局的人加入也是一件好事,可现在韩唯直接表明了拒绝,他也不能不给韩唯这个面子。
部门内部融洽与否直接决定工作效率,对于历向明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在此时加入特案组。
陆易韬想了下说:“林局那边好像已经有了新的人选,估计这两天就会来了。”
“嗯。”韩唯点头道,“知道了。”
“先去忙吧!如果有什么问题再商议。”
“好。”韩唯起身离开。
刚回到特案组的韩唯,撞见了正要出门的姜斯言,询问道:“怎么了?”
姜斯言:“大熊给我电话,说尸体来了,我正要过去看看。”
韩唯:“一起吗?”
姜斯言:“不用,你先回去吧,大家在等你,我去去就回。”
韩唯想了下,点头:“好,有问题电话联系。”
“知道了。”姜斯言说完已经跑远了,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法医室。
“来得还挺快。”熊强看到姜斯言打趣道。
“嗯。尸体呢?”姜斯言喘着气问。
“解刨室。”
姜斯言走进解刨室,看到尸体被放在台子上,而孔彦灵的鬼魂站在一旁,走近问道:“可以聊聊吗?”
孔彦灵早前在湿地处见过姜斯言,此刻尤为淡定,没有了一开始的惊讶,“好。”她说完依依不舍的又看了两眼自己的身体,才和姜斯言一同离开。
“大熊尸体交给你了。”姜斯言走出解刨室,对着熊强喊道。
“知道了,你去吧。”熊强接手了处理尸体的工作。
姜斯言带着孔彦灵走到警局大楼逃生通道的角落里,问道:“你还记得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
孔彦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记得不多。”
姜斯言:“记得多少说多少,我会尽量帮你。”
“好。”孔彦灵点头道,思考片刻后再度开口道:“那天我从宾馆出来。”
姜斯言:“哪家宾馆。”
孔彦灵:“锦绣庄园。”
海城有名的五星级酒店,随便一晚都要上千块,以孔彦灵的经济条件很难负担的起,所以姜斯言大约能猜到对方从宾馆出来的原因。
姜斯言:“具体是哪天记得吗?”
孔彦灵:“九号早上。”
姜斯言点头:“继续。”
孔彦灵:“我随手打了一辆车回家,结果上车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着了?”姜斯言质疑道。
“嗯。就感觉很困然后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就到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地方,手和脚被捆绑住,躺在一个铺着玫瑰花的床上。之后没过多久出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开始拿着鞭子抽我,命令我大喊求饶,我声音小了,他就会加大力度。”回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孔彦灵心生恐惧,浑身颤栗。
原来是戴着面具,姜斯言记得他看过视频,镜头里看不到男人的脸,只能看到挥舞鞭子的手。
“他还对你做什么了吗?”姜斯言试探地问了一句。
孔彦灵摇头,“就只有打我,不停地打我,打到我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他在我的手臂上扎了一根针,我已经无力反抗。我能感觉到我身体里的血液被抽离,到最后我失去意识,醒来灵魂与肉身便已经分离了。”
姜斯言觉得奇怪,凶手仅仅是打人,并没有对受害者进行其他身体上的伤害,这在他眼中看来几乎是不合理的存在。
“凶手之后有露脸吗?你有看到吗?”
“他一直戴着面具,但是我看到他用我的血洒在玫瑰上,嘴里念叨着一堆我听不懂的话,感觉是在做法事。”
姜斯言有问道:“你全程都没看到过他的脸吗?”
孔彦灵:“没有,他抛下我的时候也是一直戴着面具的。”
竟然有人会如此谨慎,即便是受害人死了都不愿露出真容,怪不可思议的。
“你觉得你和他认识吗?又或者说你有什么仇人吗?你觉得会有人想要杀你吗?”姜斯言问道。
“应该不认识。他的声音我不熟悉。”孔彦灵想不出什么人会要自己的命。
“那你还记得那个关你的房子在哪吗?”
“嗯。是北郊外一处破废的房子,离抛弃我的地方开车只要十几分钟,那附近只有那一处房子,周围都是杂草,没有人的。”
“我知道了,我回去找找看,你就暂时呆在刚才的那个房间里,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
“好。就是我能求你帮我个忙吗?”孔彦灵请求道。
“你说。”
“能给我买件衣服吗?我不想穿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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