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齐南鹄在高铁上跟其他人聊天暴露了什么,阮星渊特地提醒齐南鹄不要随便跟旁边人讲话。
齐南鹄身边坐着一位带着金链子的老大哥,看着就有钱,人还很话唠。“兄弟打哪儿去啊?”
齐南鹄警惕地看着老大哥,“我哪儿也不打。”
这特别的回话方式让老大哥愣了下,而后拍着腿哈哈大笑,“小兄弟真幽默。”
觉得自己似乎被对方认为是坏人了,老大哥笑着解释:“我就是话有点多,你不要介意。我本来要去Y省,没抢到飞机票,就只好坐高铁了,一路上时间长有点无聊,就想找个人聊聊天。唉,我是X省的,我们那儿海鲜特别棒,你要来我们省,我给你介绍我们那里最好吃的海鲜。”
“海鲜?”齐南鹄眼睛“刷”地亮了,没忍住他问,“那你说说看。”
“比如说S湖旁边的螃蟹,虾,特别好吃。而且量大,价格也实惠。你可以带上家人朋友女朋友啊。”
老大哥摸摸肚子,扭头看了眼走道右边的人,“个肚子的,本来是不想吃,闻见泡面味儿肚子先馋了。”
壮实的老大哥举起手,“唉,妹儿,买俩泡面。”
待穿着制服的小姐姐拖着车过来,老大哥抓起两盒鲜虾鱼板面,放下钱。而后将其中一盒给了齐南鹄。
“老弟,来,大哥这回虽然不能请你吃海鲜,但能请你吃海鲜面。”
齐南鹄听见海鲜两个字就拒绝不了了,愉快跟上老大哥去接开水。
吃进去第一口,齐南鹄高兴地说:“这东西真好吃!我喜欢!”
“你以前没吃过?”老大哥愣了下。
“是啊。”一直吃食堂的齐南鹄理所当然地接道,“我想拿给我兄弟尝一尝。”
“嘶——”老大哥抽气,惊讶万分地望着齐南鹄。
人人都习以为常的方便面居然还有人没吃过。有一瞬间,老大哥产生了“何不食肉糜”的愧疚感。
“你怎么坐上高铁的?”老大哥眼中流露出微微的同情。
齐南鹄想了一会儿,“我兄弟给我出的钱,等我这个月发工资了就给他。”
老大哥终于心痛了。他感慨着,有些人,单单活着就用尽了力气。
“所以你这次过去打算干什么?”老大哥想着,能让这般穷苦的人花费这么多钱过去,应当是很重要的事情。
一瞬间,他脑补了很多内容。
“去跟我兄弟一起学习、工作。”
“你兄弟是?”
“做后勤的。”齐南鹄立马接道,“他这次出来是为了接我。”
“后勤啊……”老大哥感叹了一声。
“我能把这个给我兄弟吗?”齐南鹄完全不理解老大哥的心思,看着盒子再一次发问。
“等等。”老大哥同情地看着齐南鹄,“我再买一盒你带给他,看着推车上还想要什么也可以尽管说。”
齐南鹄抱着一大堆东西过去了。原本他手里只有方便面的,可老大哥看他只要方便面,热情地买下了一堆,又见着齐南鹄眼巴巴看着车上的小鱼干零食,豪迈地拿了下来。
阮星渊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怀中就堆了一堆零食。
“……你哪里得到的?”阮星渊狐疑地看着他。
“我旁边的大哥。”齐南鹄无辜,“他一定要给我的。”
将怀中的东西放在桌上,阮星渊站起来就跟着齐南鹄过去了。
见到老大哥,阮星渊掏出手机要把钱还回去。
“不用不用,我请他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存点钱不容易,自己攒着。”老大哥连忙拒绝。
阮星渊瞪一眼齐南鹄,扭头耐心解释,“您不要误会,我们真的有钱,只不过他的钱我管着,我不能让他养成拿别人东西的习惯。”
“啊。”老大哥恍然大悟,“你们是亲兄弟?”
哥哥还管弟弟的账啊。
“我们不是。”“是。”
两个人回答完全相反,老大哥懵了。
齐南鹄惊讶看着阮星渊,难不成人兄弟什么时候变成企鹅了吗?
“那我们其实也可以是的。”齐南鹄当即改口,贴过去站在阮星渊身边。
老大哥愣愣看着两人,直到阮星渊见着老大哥不拿手机,伸手从齐南鹄兜里掏出来纸币放进老大哥怀中。
扭头瞥一眼齐南鹄,“不准再拿别人东西。”
齐南鹄眨眨眼,乖巧点头,“好的吧。”
直到阮星渊跟老大哥道完歉,齐南鹄坐下。
老大哥眼神复杂地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齐南鹄想了下,“我们原先在一个大地方住,他家离我家有点远,然后我遇见了麻烦他帮了我,再后来我爸妈离开了,我就跟着他走了。”
“那你们现在……”
“哦,我们换了个地方住,现在住一个屋里。”
“也睡一张床?”老大哥的眼神更复杂了。
“你怎么知道?!”齐南鹄震惊。
契兄弟啊!
老大哥内心疯狂了。
一直到下车前,老大哥都没再说一句话。
直到齐南鹄再次与老大哥相会在出站口,老大哥的视线在齐南鹄和阮星渊之间看了许久,憋出来一句话:“祝你们幸福吧。”
“……谢谢?”
阮星渊扭头拍了下齐南鹄的肩膀,幽幽地问:“你究竟给他造成了我们多穷的印象?”
齐南鹄挠挠头,“就……多吃了一点啊?那些东西我都没吃过啊。”
阮星渊:……
第89章 鹅就没一个好脾气
“你回来了!”
齐南鹄一回到特殊局,便见着特殊局门口站了一排的同学。
等齐南鹄提着东西和阮星渊走过去,他们咧嘴一笑。
“厉害啊兄弟,逃学啊!”
“兄弟,你马上就能获得一个大礼包了。”
“魔鬼训练大礼包。”
站在最前面的人仰头大笑,“哈哈哈,终于把魔鬼送跑了。我自由了!”
作为跑得最慢的考拉熊,他没少受魔鬼教官的摧残,在痛苦的三天里,他天天睡不好,每天一大早就练习,这才终于将1000米跑到了四分钟。
作为一个以懒散为爱好的考拉熊返祖人士,这实在是人生路上巨大的磋磨。
“什么东西?”齐南鹄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见一群人把路都挡住了,拉着阮星渊的手腕,在一众学生中生生挤出一条路来。
跟在齐南鹄身后,阮星渊也没觉得太挤。抬眼望着走得顺畅的齐南鹄,阮星渊只余下满心的复杂。。
果真是帝企鹅群里锻炼出来的能力,永远能在一群生物中找到穿进去的缝隙。
“齐南鹄。”前方一道低沉的声音,夹杂着危险的信号朝着这边传过来。
还没走几步路,齐南鹄就被人拦下了。
来人穿着整齐的军装,一双黑鞋子油光发亮。身体挺得笔直,眉头紧皱,看着就不好惹。
阮星渊数了下这人肩带上的星星,觉得他家的企鹅大概率有麻烦了。
“干嘛?”齐南鹄可不怕有脾气的人,他凶巴巴地站在来人面前一双眼睛打量着对方,阮星渊听见身后的学生堆里不住传来抽气声。
“去跑十圈。”
“不去。”齐南鹄立刻就拒绝了,拒绝完无所畏惧地站在男人面前,挑衅一般地看了男人一眼。
二话不说就让企鹅跑步,是不是有毛病!
齐南鹄越想越觉得该给这人一个教训,好让他知道帝企鹅根本不好惹。于是他挺直腰板靠前一步,几乎跟男人面贴面,颐指气使说:“你去!快给企鹅跑十圈!”
“嘶——”
身后的声音更大了,此起彼伏,听起来阴森森的。
隐约从同学们的态度中猜到了来人的身份,阮星渊后退一步,目露同情地望着齐南鹄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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