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人影一闪而过,很快从原地消失。下一秒,整个场地都鸡飞狗跳了起来。
白鹅扑棱着翅膀,眼冒凶光,蹬着腿和长长的脖颈冲着齐南鹄的腿而去。
“草!”身后一连片的痛骂声。
乡土一霸啊!
阮星渊扭头就跑,毫不犹豫地丢下了身后的齐南鹄。
没关系的,企鹅毛多。
阮星渊跟随着逃跑已有经验的一众学生们匆匆逃离。
虽然不认识对面的物种,但下意识感觉有危险的齐南鹄迅速将自己变成了他最擅长的形态——企鹅。
白鹅瞪着散发微微红光的凶眼,直直冲上来,一口咬下一撮企鹅肚子上的白毛。
一大撮,看着就心疼。
从阮星渊的角度看过去,帝企鹅白白的肚皮上凹下去一小块,就像毛绒棉被被人挖了个洞。
怎么看怎么心痛。
帝企鹅垂下脖颈,愣愣看着自己的肚皮。
秃……秃了。
没毛了,企鹅没毛了。
齐南鹄深吸一口气,白色肚皮鼓起来,帝企鹅长长的脖颈狠狠向下一掼,与白鹅相撞。
“啪”的一声,白鹅的脖颈顶上去,毫不畏惧,凶狠地张开鹅嘴向上直刺而去,眼看着冲企鹅的眼睛而去。
齐南鹄只能退散。
“你这只笨蛋鹅!”齐南鹄终于忍受不住,痛骂一句扑了上去。
远处,阮星渊和一众学生们蹲在一起,看着门口两只动物的对战。顺手接过了他们递过来的瓜子。
“真惨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点评了把前方的争斗。
“21届鹅杯正式开赛。此次对战,由帝企鹅与乡土白鹅共同参赛。现在,场上进入白热化阶段,1号选手帝企鹅率先迈出一步,使出了拿手招式,大掌一挥,直接将对手打退一步。非常漂亮!”
“2号白鹅选手不慌不忙,并不受之前失利的影响。现在双方不断绕圈,试图寻找对方的破绽。”
“2号!2号选手出动了!让我们看看他的行动。”
“天呐!不可思议!朋友们!2号选手使出凌波微步,飞快移动至1号企鹅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使出了嘴不留情,打落对手肚子上的一撮毛。天呐!他太快了!”
“我们看到,这已经是第二撮了。2号鹅选手获得暂时领先。”
“现在让我们看看1号选手。1号帝企鹅虽然暂时落后,但1号并不气馁,他看起来很有士气。让我们来听听他说了什么——”
阮星渊听了身边齐南鹄的同学们毫无同窗情的解说,憋笑憋得肚子疼。
偏偏身边人还不愿意停止,用着解说的口音将齐南鹄的话念了出来。
“1号选手大喝一声:呸!你这只短毛鹅!”
“……齐、南、鹄。”
“2号选手喊出了1号选手的名字作为对方挑衅的回应,听起来缺少杀伤力,但相信这是2号选手在压抑自己的脾气。让我们看看此时1号选手的回应。”
“喊什么喊?!喊你家的鹅爸爸!”
“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快打快打!天呐!白鹅将帝企鹅掼倒在地!胜利了——”
阮星渊坐在地上捂着脸笑得不行。这群小动物们太能闹腾了,实在让他有些受不住。
“混蛋们——”前方倒在地上的帝企鹅扭过头冲着阮星渊待着的小动物群怒骂。
帝企鹅早就听了半天了,关于他的这些完全没有什么同学情的畜 牲们。
“杀了你们!”帝企鹅甩下白鹅,向着小动物们而去。
小动物们又开始了第二次的逃亡。
“天呐,鹅又来了!”
“他们鹅就没一个好脾气的!”
“参赛选手不要打观众啊!!!”
“鹅?什么鹅?鹅都是他鳖的王八!”
“关我们王八什么事?!”
“鹅都是阎王出身的吗?!过来索命的。”
蹲坐在树上的猫蔑视地看着下方奔跑的小动物,懒散地用树皮摸了摸爪子。
猫后方的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
烦了,灭了吧。这群傻蛋根本不配和猫做朋友。
齐南鹄冲着阮星渊的方向而来,跑过来却略过了阮星渊,只在经过他身边时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不服帝企鹅逃跑的白鹅也追了上来。
特殊局的门口演绎了一场混乱的大戏。
直到后勤主任到来,看见杂乱的现场倒抽一口凉气。
“他们在干嘛?”后勤主任额上青筋颤动,他紧握双拳试图平复心情。
阮星渊抬头望一眼,陷入了深思。
齐南鹄与白鹅教官从身边极速跑过,扬起一地五颜六色的毛。
“在演示生物界的食物链。”阮星渊平静解释。
他眼看着一大一小两只鹅绕着空地跑圈,虽说体型不一样大,物种也不一样,可无论是伸长脖颈啄人的气势还是迈出去一溜烟跑走的脚,亦或者所到之处鸡犬不宁的性格特征,都令他们如此相似。
帝企鹅抬头大喊:“人兄弟——今天帮你捉一只动物,我们回家炖了吃!”
白鹅肉炖汤,香!
作者有话说:
后勤主任:你管这个叫演示?吃都吃上了!
第90章 你们喜欢的究竟是企鹅还是企鹅的毛
晚上齐南鹄还不肯穿衣服,裸 露着上半身躺在床上,视线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阮星渊看过去,见到结实的腹肌,瞥了齐南鹄一眼,说:“把衣服穿上。”
齐南鹄不回话,只眉头狠狠拧着,眼睛死死盯着下方。
“怎么了?”
尽管作为一只帝企鹅,齐南鹄肚皮上的毛掉了几撮,可当他变成人的时候,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阮星渊想到他的肚皮就好笑。那肚皮是在像是老鼠啃过一般。
齐南鹄看了半天才终于抬起头,望着阮星渊幽幽叹了口气,“你有没有觉得我变丑了?”
“噗”,阮星渊倒是没想到,齐南鹄即便成为了人也仍然以企鹅的审美看待自己。
没有毛的家伙是丑的。
见阮星渊不回话,齐南鹄抑郁地翻了个身,将肚皮埋在了身下。
阮星渊实在要笑死了,伸手拍齐南鹄的后背,安慰,“没有,起码你作为人毛一点儿也没少。”
齐南鹄:……
床上的人心塞地撑起身体,背过了身,留给阮星渊一个沧桑的后背。
人类真是太讨鹅厌了。
掉了毛的企鹅真的不受人爱。
第二日,阮星渊起来时,齐南鹄已经将早餐买好,是从外面店里买的面条。通常阮星渊起得早就准备伙食,齐南鹄起得早就出去买饭。
一般情况下,都是阮星渊起得早。个别情况企鹅兴奋地起床,跑出去吃饭顺手也给阮星渊带了份。
今日起来,阮星渊下楼看见了齐南鹄,见着齐南鹄两只黝黑的眼睛盯着他,似乎在等着阮星渊说话。
阮星渊想了下,跟齐南鹄打了声招呼,便见着齐南鹄的表情明显像是生气了,视线避开他,转身快步出了门。
这反应实在不大同寻常,可阮星渊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原因。
阮星渊站在楼梯口迷茫了一会儿,不能理解齐南鹄的态度。
到达教室的时候,阮星渊推门才发现教室的讲台上站着一个人。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齐南鹄的老师了,看一眼墙上的黑板,上面的内容是初中的课。
这位新来的老师果真比他效率高多了。
见打扰到他讲课,阮星渊说了声抱歉带上了门。
在刷着红漆的木门终于带上时,阮星渊看见齐南鹄终于朝着这边望了一眼,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背过身走向楼梯的时候阮星渊还在想,这家伙在生气什么呢?难道是晚上没说他喜欢的话?
因为教学任务的突然消失,阮星渊的事情突然少了起来。后勤主任眼看着阮星渊没什么事做,就交给了他一个新任务。
去了解体育器材的报废情况,做个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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