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遥综合这阵子风涅的态度,信誓旦旦总结:“他对谁都不会对我有那样的想法。”
否则早在风涅抱他的那些时候,就已经露出异常反应或是对他做什么不妥的事了。然而这单纯的小凤凰除了心脏跳得快一些之外,什么特殊反应都没有。
白松鹤见他说得自信,没忍住相信了几分。
也是,毕竟是仙宫重犯,应该不会发生那种事。……话虽如此,但该看着的事情还是得监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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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你老实说,你和宫主绑了这凤契,真的没想过要对人家做什么吗?”殿外,风绵跟在风涅身边往平陵山的方向走去,路上难得有机会跟他闲聊一些比较私密的话题。
风涅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不是啊,咱们凤族的凤契你又不是不清楚。哎,你还不知道吧,七哥前阵子也娶媳妇儿了。他们结契之后简直如胶似漆比翼双飞……反正他还悄悄向我透露过结契后的感受,其中就说觉得和他小媳妇儿彼此间缺一不可,没事总爱待在一起获得心灵上的满足。”
“嗯,他还说尤其是刚结契的那段时日见到他小媳妇儿都会特别心动,然后就热衷于想做唔唔唔——”风绵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只大手给捏住双颊,憋得她的嘴噘起,吐不出清晰的字语。
风涅的表情冷冷淡淡,脖子却已经有些发红,语带恼怒之意问她:“小小年纪,都上哪儿学的这些东西?”
风绵叛逆地把他手拨开,轻哼道:“我已经成年了。”
“再说,你书房里就有一箱子话本,里面写的不都是这些事吗?我全看完了!”
风涅:“……”
风绵一针见血道:“以凤契的强势程度,你能撑到现在肯定至少与宫主有过简单的肌肤相触。”
说着,她又疑惑问:“哎,宫主身段那么好,身上还是咱们灵兽族特别喜欢的气息,你抱着他的时候真没想过做点什么吗?”
风涅听得面色一僵,愠怒道:“君子暇豫则思义,小人暇豫则思邪,我们不过是合作且各取所需的关系,能有什么龌龊想法?”
风绵横眉:“得了吧,五哥你那些话本里描述的可一本比一本要厉害,明明什么都懂得很。”
风涅深吸口气,努力保持冷静沉声解释:“不过是当初年少不知事才……”
话还未说尽,身后突然传来路明遥的声音:“什么话本?”
风涅心里一阵咯噔,回头见路明遥眼中澄澈的疑惑,身子挡住风绵后面无表情回道:“没什么,只是说起我们从前看过的,说了一位哥哥如何被他叛逆的妹妹激怒,终于有一日受不了对她动用十八种酷刑,将她折磨致死的话本。”
路明遥惊骇,然后忧心提醒:“……这么残忍的书,以后还是少看为妙。”
风涅冷笑了一声附和:“是啊,少看点不该看的,少说不该说的,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风绵:“……”
*
作者有话要说:
风绵:娘的,真是亲哥。
第三十八章 别想太多,我没有关心你
“留在仙宫的这段时间, 你可以先住在这处房屋。此地是离平陵山最近的别苑,因为距离主殿较远,而且是属于宫主的私人产物之一, 平时也没安排给任何人居住。”
“希望你不会嫌弃。”
路明遥很贴心地让人给风绵安排了留宿的地方。
平陵山上的梧桐树只有一棵,已被风涅占领,即便是至亲也不可能让出自己的领地。如此一来, 风绵若是随他一同待在平陵山就得被迫处在自己不喜欢的树丛里了。
而风绵本身也没有风涅那般‘矫情’,打死都只愿意孤傲地待在他自己那棵宝贝树上, 不喜欢人族的华贵居所。能有温暖的被窝和舒服的床, 风绵当然乐意之至。
她罢了罢手对路明遥道:“宫主客气了,我怎么会嫌弃, 这可比我在族里的小窝大多了!”
唉,宫主温柔体贴又好看, 难怪她哥被拿捏得死死的。
路明遥安顿好风绵, 就在风涅的陪伴下往书房的方向回去。
风涅在跟他商讨他身上秘毒的事。
“嗯?你说你有怀疑的人选?”他还没正式去调查,风涅倒是已经有了想法。
只听风涅淡声反问:“既然只是猜测,所以我怀疑自己看不惯的人,应该很合理?”
路明遥挑眉:“小凤凰,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宫里还有特别针对的对象?”
风涅默了默,沉声道:“反正我觉得你宫里那位叫做仇天闵的人, 不安好心,你最好多注意一些。”
路明遥闻言一怔,无奈轻笑:“如若按照你这个标准, 那全仙宫里的人恐怕都居心叵测。”
毕竟想针对风涅的人,可多了去。
风涅眉头一皱正打算接着回话, 宫中一位小护法忽然匆匆来汇报, 说仇天闵小长老回来了。
原本仇天闵回来也不算是什么需要特别告诉路明遥的大事, 只是据说他这回出去处理任务时偶然闯进某个用以秘密炼制那些‘炉鼎’的贼窟。当时他所带领的人提醒说先回来向仙宫汇报再行动比较好,但他救人心切,担心敌方期间会察觉他们误闯的痕迹,在他们来回行动时转移阵地,于是贸然打算先把里面的人救下。
最后人是成功救了出来,而且行动前他们曾向在外巡游的另一队护法发出了求助的通知,事情倒还算顺利,甚至从里面取得一些关键物暔渢品。只是仇天闵在过程中难免会与那些势力方动手,所以回来时身上带了不轻的伤。
路明遥身为宫主,且仇天闵还是为了仙宫公务受的伤,于情于理都得亲自去见他。
风涅闻言,把余下的话都吞了回去,随着路明遥过去探望仇天闵。
期间,白松鹤已经找来药仙殿的人给仇天闵做好基础的疗愈,正扶着他回到房里养伤。仇天闵见路明遥过来,还想起身给他敬礼请安,被他先一步拒绝:“那些礼数不必在意,仇小长老先好好休息吧。”
仙士受伤与一般人不同,需要以打坐修炼等配合灵药作恢复。这段时间里仇天闵恐怕得先放下手中的事务,静心养伤才行。
“没事,托药王仙的福,我现在好多了。”仇天闵腼腆一笑,“其实我伤的也没有其他人说得那般严重,还请宫主不必过于担忧。”
“何况此行归来,尚有许多事务需得向您汇报。”
路明遥也好奇:“你是如何发现那处藏匿之地的?”
“荒兽肆意出没的荒芜之域,仙宫每年都需要派人前去绞杀作乱的荒兽,以免瘴气过重影响了下界导致灾疫乱象。此地少有人烟,我办事时恰巧见到有举动诡谲之人在附近出没,便留了个心眼追踪他们动向,发现了那个地方。”
仇天闵说得眉头皱起:“里面看守的人算不上多,却很是杂乱。我与他们交过手,发现他们所使用的术法各有不同,似是来自不同的宗门。其中虽有几个熟悉的大宗术法,但下仙界正处动荡期,偷学其他宗门秘术之徒也不少,而且这些人与宫主前阵子、还有即墨尘抓回来的一样,在事情败露后连让他们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当场暴毙。”
“只怪我能力不足,不能为宫主问出个一二。”
“没关系。”路明遥回道,“至少你救下了不少人,那些人身上可都中了秘毒?”
仇天闵:“只有少数人,多数还在准备中,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路明遥沉思一会儿,又问:“他们说你从那里带回了个东西?”
“是个小香炉,其实我也不确定把它找回来是否有用处。”仇天闵轻叹,“我问了那些获救的散修,他们说那个香炉是那些恶徒在给他们服下秘毒后,进一步调……调|教所使用。”
仇天闵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此香炉无香而自有味,据闻身怀秘毒之人一旦靠近了它,身上的秘毒便会再加速催发,甚至被诱生出糗态。我见它乃邪物,若留在那里不知会不会被其他不怀好意者取走,便主张将它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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