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崤在他耳垂上亲亲碰碰,漫不经心地应答:“嗯,阿浮真好。”
“那你什么时候解开这个?”
“想解开吗?”时崤嚼着字反问。借着暗色的掩盖,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当然是——”
浮泽握着一截锁链,他就握住他握着锁链的手,姿态亲昵,语气也温和极了:“等你怀上我的鬼胎,就解开链子放你回去,如此,你再想跑,也跑不掉了。”
浮泽缩了缩脖子,竟有一瞬间觉得后颈发凉。
被拘禁的状态暂且是这么维持了下来。尽管他一再解释仙君不能怀孕,但时崤总说鬼王是有特权的,要试试才知道,对于解开链子的事情从不松口,反而日日都要借口把浮泽抱到床上亲密一番。
其他时候大多应该算是温馨的。
时崤嘴硬心软,到底还是在房里点上一盏小小的鬼火,幽蓝光线勉强照亮屋内陈设,浮泽终于看清了这儿的布局,与他们从前在人间住的小屋一模一样,就连被褥上的绣花也分毫不差。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时崤的思念,浮泽想到对方当真一直一直都在等他,心中震撼之余,更有愧疚,短时间内也就不再提离开的事情了。
他在仙界身无职务,就这么待着倒不要紧,但时崤是鬼府的王,无论如何都做不了甩手掌柜,每日总要出去一趟处理事务,舍不得让浮泽孤零零地等,干脆就留了几分鬼力化作分身留下了陪伴他。
分身也是时崤的一部分,以前在人间召过的,是由黑雾凝聚出模糊的人形,身形与时崤基本相仿,但没有具体的五官、也不会说话,更没有独立的思想,只继承了来自本体的部分本能。
浮泽自然也记得,因为那段记忆说不上美好,他起初还有些害怕。不过分身的气味与温度与时崤没有任何差别,抱他的时候也很温和,并没有攻击性,渐渐就放下警惕,时崤不在,他就躲在分身怀中睡觉。
有时候胡乱神游,想起了什么,就把一些羞于当面开口的话慢慢说给分身听,这样等到时崤回来了,召回分身,也就听到了。他说他在仙界的时候也会思念时崤,说没有时崤在身边的时候有许多不习惯的地方,还说想要时崤重新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很多。
分身只是听,不会应答,他说累了,就兀自睡去。
应该是没有睡多久的。
浮泽意识还昏沉着,却逐渐被身上异样的感觉弄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被吓清醒了。时崤的分身半压在他身上,已经把他的衣物剥得七零八落,对方发觉他醒了,一只手甚至伸进到衣服盖住的隐秘处,也不知做了什么,换来一声可怜兮兮的惊喘。
虽然这也是时崤,但分身和本体还是有些不一样,浮泽瞪大双眼,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
奈何分身不仅对他的抗拒不为所动,反而因为急切而显得更加粗暴,大手直接把细皮嫩肉的手腕压在被子上,在压制与反抗的纠缠中,很快褪下浮泽最后一件贴身布料。
分身从时崤那儿继承了对他的独断与欲望,也同样熟悉他的身体。
进入的时候,浮泽终于放弃反抗了,他有种背着时崤偷情的紧张感,只能自欺欺人似的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随着分身的操弄软软地哼喘。
然而当分身用熟悉的力道撞在他软肉上,该有的感觉还是那么强烈。分身的器具也和时崤没有区别,狰狞、饱满,这段时间他已经被时崤肏到熟透了,无论心里怎么想,都无法阻止身体的沉沦,乳尖在蹂躏中慢慢发红发热,颤抖地挺立在黑雾缭绕中,抽动间勾出了连绵不断的春水,讨好的包裹着侵犯者,试图换取垂怜。
分身不懂克制,知道浮泽是舒服的,动作就越发大开大合,它把浮泽背对着抱在自己腿上,由下而上地往里头撞,力度大到几乎像是一场强暴。用不上多久,浮泽的穴心就被持续的撞击顶到发麻,他的双脚垂在床边无法落地,被撞得一晃一晃,无助地抽搐绷直。
他被不间断的高潮刺激得哭出了声,终于不遮着眼睛了,双手搭在身前的小臂上,呜呜地哀求。
意识也被晃散了。
不知道被肏了几次,中间浮泽突然有短暂清醒,竟恐惧地发现原本守在门口的另一个分身也加入了这场交合。曾经被分身们轮暴的恐惧涌上心头,他哭着往床下逃,但马上就被拉了回来,两具一模一样的身体把他夹中间,其中一根粗大的性器又挤进他的穴口。
有些过火,湿滑的体液滴湿了半张床。浮泽求了又求,它们才没有一起进入,只把另一根顶在他的胸前蹭,浊白的体液挂在奶尖上,秽乱淫靡。
最可怕的是被一次又一次地内射,浮泽每次都会受不了,嘴里哭着喊时崤的名字。两个分身都会给他回应,要么是亲吻,要么是爱抚,到后来,他也渐渐分不清肏干自己的究竟是时崤的本体还是分身了,只记得有大掌揉着他的后腰,身前射不出来的性器被含进冰凉的口腔里。
之后就没有了记忆。
这回再醒,眼前终于不再是黑雾,正俯身把他抱进怀里的是真正的时崤。
身体已经被整理过,表面上看不见各种奸淫的痕迹,浮泽眨了眨眼,记忆回笼,沉默地转身,把脸埋进时崤胸膛,不说话。
“怎么了?”时崤拍拍他的肩胛,温和地询问。
他应该是刚回来,还没收回两个分身,见浮泽摇头,依然不愿开口,思索片刻,就低下头在仙君身上嗅了嗅。
他闻到了爱欲的味道,不是很浓,但的的确确有。心中便有了猜测:“阿浮在我没回来的时候想要了?”
怀里的浮泽一抖,终于抬起头看他,眼尾红红的,神色不安:“不是我。”
时崤觉得他可爱到过分,心头一动,顺势在那鼻尖上印下一个吻。
抬手收回分身,几个时辰前的记忆尽数归回到他的体内,先是浮泽身体的温度,再往前,就是那些天南地北的述说。
他的心又被填满了,里头长满了无法消化的汹涌的爱意,沉甸甸的,又柔软极了,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再次被打乱,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我要的。”浮泽又重复了一遍。
“嗯,原来是我想要。”时崤低下头,重重地亲了他好几口,才回过神来:“没关系的,它们都是我的一部分。”
“我知道的。”浮泽的回答闷闷不乐。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便抓着时崤的衣领往上蹭了蹭,额头贴在对方的锁骨上:“下次不要了好不好?”
“不舒服吗?”
浮泽声音小小的,眉目盛满委屈:“它们不温柔,也不亲我……我不想要它们,只想和你做。”
只一眼,时崤本就挤满了温柔的胸中又“嘭”地一声炸出更多五颜六色的棉花,他直勾勾地盯着半晌,胸膛起伏,突然叹了一口气。
“阿浮,你也太——”他难得语塞,“太懂得如何让我更喜欢你了。”
浮泽那么乖,那么软,无论被怎么对待都不会生气,还总会无意识说些叫人满心怜惜的话,时崤已经不知道还要怎么爱他才好了。既想欺负他,又不舍得欺负他,身下硬挺着在浮泽大腿内侧蹭动,却只舍得侧过头与他交换着湿哒哒的吻。
自从浮泽来到鬼府之后,他每一次抱着他,都会觉得浑身血液变得粘稠厚重,那种厚重在五脏六腑中沸腾,冲刷着骨髓,让他在不知所措中越发上瘾。
因为带了情欲,这个吻格外深入,时崤的舌头探到很深的地方,舔到喉咙口,浮泽就受不了了。他想往后缩,却被托着后颈往前压,只能尽力仰着脖子,哼哼唧唧地用舌头讨好时崤。
“不要做……”终于分开了,浮泽唇上还粘着亮晶晶的湿痕,就迫不及待地对时崤道。因为离得很近,他的羞耻与窘迫无处遁形,全都被时崤分毫不差地看在眼里。
“今天已经做了好久了,不要了。”
“说谎,没有很久的。”时崤心头痒痒的,在他小小的唇珠上嘬了一口。
浮泽就抿着唇不让亲了。
“可是我不想做……”他埋下头,手里还捏着时崤的衣袖,犹豫再三:“能不能,用手给你摸?”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