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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地方偏僻了一些，管理制度和别的精神病院有些不一样以外，他想不到别的什么了。
所有的线索像是笼罩在一团迷雾背后。
只露出零零散散的边角，最关键的环节始终找不到。
“你想这些做什么，连眉头都拧在一块了。”
白璟伸出手，指腹揉着他的眉心。
“选择留下和离开的理由没有那么复杂，如果你一直待在这儿陪我，那我也不会有想离开的念头。”
正常吃过晚饭后，在睡前，那道送药车的声音再次响起。
“叩叩。”
护工敲着门，是白天里被浅灵在段星翊手下救出来的那名有虎牙的护工。
“白天谢谢你了。”
护工在把药杯递给浅灵时道谢，他身上有种阳光年轻的气息，他应该很热爱自己的工作。
浅灵将药吞下后，苦得皱了下眉。
护工适时地递给他一颗水晶糖纸包裹的水果糖，微笑着道：“晚上好好休息哦，晚安。”
浅灵将糖送进嘴里，笑着和他道别。
病房的门关上后。
过十分钟就是熄灯时间，白璟动作十分利落，将病床铺人型的拱起。
只要不仔细观察，看不出破绽。
“正常的夜巡，护工都不会进来病房，你要是没睡就帮我留意下具体的巡逻频率。”
浅灵点头，“我会的。”
原本是自己的任务，现在却推到了白璟的头上，只是观察巡逻频率就好。
这么简单的事，一定没有问题的。
“滋滋——”
熄灯后。
白璟悄无声息地踱步出去，他太熟练了，一切都像是做过很多次。
而浅灵静静躺在床上。
一定要好好完成白璟交代的任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绝对的黑暗和安静里，困意就像是抵抗不住的洪水猛兽朝他袭来。
不能睡。
今天已经睡得够多了，他不困！
浅灵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连泪花都出来了，眼皮一搭一搭根本不停使唤。
不行了……
在大脑发出这个讯息的下一秒，他直接捧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安静的病房里，时间无声地渡过，只能听见一道浅而均匀的呼吸声。
紧闭的病房被推开。
光线只能照出黑影隐约的轮廓，他径直走了进来，没有任何犹豫的停在浅灵的床前。
他不知是蹲还是跪了下来。
用压低的声音道：“宝贝，你今天表现得很好。”
第23章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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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浅灵这一觉睡得很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他窝在被子里揉了揉眼睛，一副醒了但没完全醒的睡眼惺忪样子。
忽然，他揉眼睛的动作停下来。
好奇怪……
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
浅灵将手放在鼻尖下，一股很隐晦的香气，淡淡的，像是玫瑰的香气。
他皱起眉头。
可是无论是沐浴露、洗发水、洗衣液、所有带味道的日常用品里，他不记得有闻到过这股香气。
“浅灵。”
一道偏冷的声线叫住了他，白璟坐在他对面的床铺。
“睡得挺不错的嘛。”
浅灵心虚地点点头，裹着自己的被子慢悠悠地坐起来，盘着腿，纤长的睫毛低垂。
“抱歉，我真的好困，我告诉自己不要睡不要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睡着了。”
“睡就睡了，不过下次睡觉记得把被子盖好点，不然容易着凉。”
白璟说完这话就朝着厕所的方向走。
浅灵则皱着眉头。
他睡觉很乖的，从来不会踢被子，而且最喜欢做的就是卷卷卷，把自己卷成一条小毛毛虫，只剩半张脸在被子外面。
忽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系统。
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过了？
浅灵的心跳的有点快。
【嗯。】
系统只说了这一个字，却让浅灵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睡得真的很沉，以至于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所有的变态行为都是升级的。”
——“你觉得他下次会对你做些什么？”
白璟曾经说过的话，像是盘桓在他的脑海里唯一的声音。
浅灵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是没有睡醒还是被吓到的，他俯下身子，用双手抓住床沿，缓缓探出身子望向床底。
床底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浅灵松了一口气。
他这是看恐怖片看多的后遗症，怎么可能会有人藏在这种地方？
放松下来的浅灵整个人也不蔫了。
他跳下床把被子整齐叠好，哼着小调子，似乎这件事情已经被他抛在脑后，心里盘算着今天的早餐该吃什么好。
不懂反思，不会总结。
有这幅好心态，人类应该可以活到地球毁灭吧。
——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那人在他床下面睡了一晚上，快天亮了才大摇大摆出去的。
——明明发现了，怎么就这么好糊弄？
——不过这家伙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这次居然都敢碰宝贝的手了。
因为弹幕这些观众经常会调侃他，所以一向脸皮很薄的浅灵很少会观察弹幕的，这些对话自然也没有注意到。
洗漱完的浅灵，一心只有吃什么。
拿到早餐后他坐下来，而白璟也端着盘子坐在他旁边。
他十分自然的把热腾腾、软乎乎的南瓜馒头放在浅灵的碗里，顺手把浅灵不喜欢吃的皮蛋粥拿了过来。
“吃吧。”
随后跟着一帮人进来的段星翊，一眼就瞄到了坐在白璟旁边，笑得跟都头上冒小花的浅灵。
他顿住脚步，啧了声。
“段爷，要去教训白璟吗？”
段星翊抬手止住身后的人，接过餐盘，亲自走到两人的对面。
砰——
段星翊将餐盘丢在白璟对面的桌上。
餐盘和桌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
所有人的呼吸一滞，但没人敢多嘴%2C生怕惹火上身。
“咳咳咳……”
专注吃东西的浅灵被吓了一跳，湿润的面点卡在喉咙里，他拱着身子咳得很厉害。
脸颊和眼眶瞬间红了。
原本一副臭脸的段星翊瞬间变了表情，他几乎没有犹豫地拿起杯子，递给浅灵。
只可惜晚了一步。
浅灵已经从白璟的手里接过了水杯，正小口喝着，眼睫毛上是剧烈咳嗽激出来的生理性眼泪。
白璟正轻拍着浅灵的背，低而温柔道：“没事吧？再喝点水。”
而段星翊悬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收紧，他咬着后槽牙看着面前亲密的两人，胸腔里的呼吸都仿佛被抽干了。
“浅灵，过来。”
浅灵捧着杯子，不情愿地扁着嘴，磨磨蹭蹭地起身。
白璟按住他的手，“别走。”
浅灵听话地又坐回椅子上，身体往白璟的方向靠了靠，还带着泪花的眼睛低垂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段星翊眯起眼睛。
“浅灵，我给你五秒钟，过来。”
“看不出来吗？他完全不喜欢你，段星翊，你够卑微的啊，除了强迫他还会什么？”
“你比我好到哪去？”
段星翊轻哼一声，“浅灵为什么愿意理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如果不是你有利用价值——”
“你们可以了，不要吵了。”
浅灵的声音不大，仔细听还有一点沙哑，却让两个人同时停下争吵。
浅灵站起身。
“我走。”
浅灵走出去几步，段星翊和白璟就都跟了上来，“别跟着我，可以吗？”
浅灵漫无目的在自由区的草坪上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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