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长夜问:“你有药吗?”
“有,”司辰低声回答,“在房间里。”
他的伤势看起来有些严重,但因为自愈能力强、痛感迟钝的缘故,并没有什么大碍。
但司辰宁愿让别人误会。有时候,被轻视是一件好事。
东方长夜跳下擂台,把一边用绷带缠绕着的刀背在身后,道:“我送你回去。”
虽然觉得季楚尧不可能这么快回来,但司辰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不用,我自己可以。”
东方长夜皮笑肉不笑地询问:“怎么,房间里藏着那个十指相扣的……”
他本来想说“奸夫”,又觉得不太合适,毕竟两人只是约好了口头协议,没订婚更没结婚;只好慢吞吞道:“……男的?”
东方长夜看上去,就像是三番五次抓到老公出轨,又舍不得离婚的怨夫。
司辰从善如流地回答:“没有,怎么会。我只是担心这里的保姆机械人有问题。”
他想了想,问:“你脑子里装的芯片怎么回事,能取出来吗?”
快速回避问题的最好方式,是展开一个新问题。
“能,就是会爆。”东方长夜的手搭上了自己的后脑勺,“在这,做手术的时候偷偷装上的。”
东方长夜也没见过芯片具体的样子。
他甚至去偷偷做过CT,想看看是什么型号,然而脑海里并没有检测到金属芯片的存在。
只有大脑时不时的刺痛和失控在提醒着他:他是一台处于被操控中的人型兵器。
长生渊在此时突然道:“妈妈,那个,可以吃。”
司辰一愣:“什么?”
长生渊脆生生地回答:“脑子,里,有虫虫!”
司辰的目光落在了东方长夜的脸上。
东方长夜舔了舔自己的尖牙:“什么眼神,可怜你老公?”
司辰科普:“我们还没有结婚,不可以这样叫。”
可能是太久没装了,司辰现在的业务有点生疏。没办法让自己羞怯地脸红。
东方长夜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当初大半夜翻学校墙出去约会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两人的叙旧被迫中止,因为头顶的广播传来了通知:“现在为您报时:下午五点。请各位在保姆的带领下,有序回到餐厅吃饭。”
“今夜,基地可能遭遇天启智械的袭击。请各位大人不要擅自离开房门,避免遇到危险。”
*
晚上的餐桌又恢复了原本的长桌。
司辰扫了一眼,中午消失的三个人的确回来了。
大家对他们都不熟,从表现看,这三个人没有任何异常。晚上吃饭照样吃的很香。
楚玲珑忍不住询问:“可以说说血统测试的经历吗?”
她说话的时候,站在餐厅角落的一排保姆智械人们依然平静地直视着前方,就像是挂件。
“当然。”被叫出去的7号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去之前我还挺紧张的。”
“我和其他人一起到了三楼的医务室。先做了体格检测,抽了一管血,然后做了磁共振。之后给了我们体检单,就回来了。”
一边的8号松了一口气:“喔,就这样。那还行……”
“体检单可以给我看看吗?”司辰问,随后,微笑道,“我的职业是医生。”
7号一愣,然后,朝自己的保姆机械人挥手:“爱丽丝,体检单。”
爱丽丝微笑着上前,递来了一沓表格。
司辰扫了一眼,发现智械人检查的东西,都相当常规。从体检单上看,7号的身体状况良好,也没有疾病史。
坐在餐桌对面的楚玲珑看向他,眼神急切,充满暗示。
司辰熟视无睹,微笑着对7号说道:“您相当健康。”
他把体检单递了回去。
各种检测单上,有印好的数据和时间。
7号第一项体检开始的时间,是上午8点30。
最后一项体检项目是磁共振,时间是上午10点40。
但中间,他们没有回来吃午饭。
司辰怀疑,被叫去的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动了手脚。
要不然很难解释,中间消失的几个小时,这些人到底干嘛去了。
司辰照例给长生渊喂饭。在外人眼里看,他只是把食物往自己手心里塞。
生物进化会导致畸变,畸变出来的人类什么样的都有,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也不会多问。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认识长生渊的各种形态的。
长生渊吃了两口,就失去了兴致:“妈妈。这个,不好吃。馊。”
它最近都没吃上一顿饱饭,并且意外使用了两次本体,消耗很大,肚肚已经饿得咕咕叫。
因此,在结束这顿晚饭后。司辰想了想,抓住了东方长夜的胳膊,咬住下唇,楚楚可怜地询问:“哥哥,晚上可以和我一个房间睡觉吗?”
一边正在收餐盘的智械人艾尔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
怪不得司辰不和他睡觉。
原来不是自己不够美味,而是型号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回来的小季:……?
————
*处是一句歌词,其实完全可以和(划掉)大怨种(划掉)好哥哥对唱。
下一句是“你都坦白爱上了他,我有什么办法。”
第58章
基地并没有两个人不准一个房间里睡的规矩。所以东方长夜十分顺利地跟司辰回了房。
司辰刚关上门,就感觉一股力从背后袭来。
他并非毫无防备,只是当力量差距过大时,战斗会变得非常简单。
司辰感觉自己的肩胛骨撞到了门板上,略微生疼。
东方长夜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强硬地分开指缝十指相握;另一只手把住了他的腰。
东方长夜把头埋进了司辰的颈间,深深嗅着:“宝宝,我好想你。组织给我安排对象我死活不要,一直想着回去后就娶你……”
司辰抬起手,摁住了东方长夜的颈动脉:“放手。”
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东方长夜僵硬地松开手,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难道不是你说要跟我睡觉?!”
司辰盯住他的眼眸:“这只是一个借口。我……”
司辰的话还没说完,东方长夜已经转身,一脚踢翻茶几。
茶几玻璃碎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那骗我进来干什么?!”
东方长夜像只暴躁的野兽,在原地打转,嘴里是嘶哑的低吼。
他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刚缠上的绷带渗透出斑驳的红色血迹。
也多亏房间隔音好,每个人的卧室都离的很远。
司辰微微蹙起眉,解释:“东方长夜,我骗你是因为不可能在那么多智械人面前直说。”
东方长夜一脚踹飞了地上的茶几,转头,眼里是一片灰蒙蒙的白色,布满血丝,看不见瞳孔:“我刚进来就感觉到了,房间里还有人。”
东方长夜指着衣柜,怒极反笑:“想骗我都这么憋不住气?”
“里面的人是谁?杀人越货的事我见多了。你要什么我没给你,需要用这样的方式?还是说我妨碍你嫁入豪门了?!”
东方长夜的心脏病理性地抽搐着,发疼。
他的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从指缝里盯着司辰的脸,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意与冲动:“给我一个解释,司辰。”
过多的愤怒让大脑充血,东方长夜脑门发疼。几乎能感觉到脸上血液的涌动。
司辰深吸一口气,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那你打开衣柜看看呢?”
东方长夜一拳轰碎衣柜的门板。
被拆成人彘的季元吉挂在衣柜的壁上,胸口连着两根电线。
季楚尧还拿拆下来的一根电线做成了鼻饲管,给季元吉滴营养液,免得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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