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尚拖着一些轻颤的气音,如同浅挠在心底的羽毛。
被虐者的崩溃混乱,会给施虐者一种很爽的感觉,而谢禾恰到好处地把握住了美感的崩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演起来了!!!]
[???你爆鬼玩家脑袋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你个黑心大汤圆,要不是看过直播视频我还真以为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可怜呢。]
[完了完了,高端的猎手已经开始以猎物的形式出现了!!!!!!芜湖!!!]
男子挥了一下手,束在谢禾面前的绸缎便轻飘飘掉落。
视线豁然开朗起来。谢禾后退了些许,浑身都在发抖,纯黑的眼睛盯着他:“你是谁?为、为什么抓我?”
目光中,男子正靠在一旁。他身材颀高,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烟。
他似乎懒于废话,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身份。
而是透过薄薄的镜片俯视着他,面无表情地跳过话题:“胖子,老张,你拿了820积分。”
谢禾:“……”
哦,好吧,确实是这样。
医生轻轻地点了点身旁架子上的玻璃瓶,里面是满满的眼球。灯光照着他薄情寡义的脸,神色冷淡:“那里面是他手下的走狗的眼球,你的眼睛也会成为其一。”
他看了看少年的眼睛。
微微倾身,检查着,挑起他的下巴,指腹在他眼尾的泪痣处摩挲了几下。
医生轻眯着眼睛道,“挺漂亮的。”
谢禾:“谢谢。”
医生撩起眼皮,视线落在谢禾身上:“我喜欢你的眼睛。你的这副我会单独泡在一只玻璃罐里,留供每日观赏。”
谢禾语气轻松:“也不是不可以。”
医生熄灭了烟头,漫不经心地从口袋拿起手术刀。灯光将他的面容映得冷冽而居高而下,正要剜去谢禾的眼睛时——
“铮!!”腕部传来痛感,是手术刀掉在了地上。
是谢禾突然紧攥住他的手腕!
“!”男子这才发现对方的绳子已经松了,“松手!”他挥起拳头揍向谢禾,却被对方堪堪躲开。“嗤——!”对方也毫不客气地揍向他,两人径自打了起来。
地面的灰尘扬起来,柜子、桌子被毁了好几个,遍地都是狼藉!
“嘭嘭嘭!!!”地下室里的东西还在扑簌簌砸落在地。整个地下室都快坍了。
弹幕已经愣住:[芜湖!!打起来打起来!!]
[对不起我刚才不该磕cp,这尼玛是都拿出了想把对方头拧掉的架势啊,这俩要是在一起我把头都割下来。]
[哈哈哈哈哈,医生不好看吗???手下留情啊小哥哥。]
最后,医生的手腕被谢禾牢牢压制住,整个人也被压在冰冷的地上,指腹按过的地方泛起绯红的颜色。
他狠狠地踹了对方一脚,冷声道:“滚下去!”
对方却纹丝不动,如同压下来的重山一般。明明身型很是单薄,骨子里却像是淬着一把极其锋利的刀,狠辣无比。
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是缩映的他。
谢禾忽地语调懒懒道,“重要的npc应该有ZA病毒的解药吧?”
医生:“……”这个人在试探他。
“给药。”
谢禾轻扬着尾音,继续道,“要不然——”
谢禾忽地压住男子的衣角,俯下身子,狠狠地咬住了他的颈侧,尾调里淬着喘息的气音。
血腥味登时在唇齿间翻涌开来!
他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只会将对方咬得鲜血淋漓。
眼尾是漫不经心的笑意,动作却像一个磨牙吮血的、极致的疯子。
医生疼得眉间蹙起,眼尾都漫起缱绻的薄红。
从来没人这么对过他。
所有人都会敬畏甚至害怕npc,偏偏面前这个人仿佛要撕裂他!还毁了他的房间!
他现在就想,弄死这个人!
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牙齿,磨过皮肤的刺痛。
然后,医生忽感觉到谢禾微冷的舌尖,舔舐了一口他颈侧流下来的……血。
谢禾轻轻喘息着,让他薄薄的镜片都漫开了一层旖旎的雾气,纯黑的头发已经散开在地。
“!”
浑身袭过过电一般的酥麻。
少年嗓音低黏染笑,继续刚才那句道,“……今晚死在你身上,拉你殉葬。随苑。”
作者有话要说:
注:该副本有参考日漫《another》。参考部分为:学校每年毕业照上都有一个多余的学生(那个学生已经死了,但不记得自己已死)。
逻辑、剧情不同,其余部分为原创。
第018章 “内鬼”死了 “我嘴巴这里,就是他咬的。”
贝齿在他的颈动脉处厮磨着。
随苑身上好香,换了衣服后酒精味淡了很多,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时,像是在感受远山上的松雪。
谢禾将手臂撑着地面,偏过脸时,便撞见随苑眼尾泛起缱绻的红色,眼底却淬满恨意,像是恨不得将他撕碎!
那人浑身肌肉紧绷,紧紧抿着唇。
谢禾忍不住掐着他的脸,虽然对方的脸上没什么肉,还是能掐起来一些。
谢禾低低地笑了起来,漆黑的头发也垂落下来:“喂。怎么不说话?”
随苑将手指抠挠着地面,目光死死地瞪着他,认命道:“没有药,只有一支抗体,能顶3天。爱打不打,不打滚。”
声音都因为被捏着脸有些变了调。
他相信如果自己没有给谢禾抗体,晚上病毒发作时,谢禾就会拖着他一起死。
要不是现在在副本里,他的能力受到限制……他就先挖了谢禾的眼睛,再剁了他的手,挖了他的肾!
想到这里,他气愤地曲膝顶了一下对方的腹部。
“你……”谢禾整个人都滑了一下,失去平衡时,嘴巴也磕到了随苑的嘴巴。
因为没有准备,所以是硬邦邦的磕,谢禾的嘴巴都被磕破了。
谢禾爬起身,用指腹抹了一口唇边半凝的血,显然有些意外。
随苑没想到会这样,耳骨都泛起红来。逃似的匆忙起身后,他便走到一旁的柜子旁,翻找着药剂时,抬头看了眼面前的镜子。
镜子里的男子薄薄的镜片后面的眼睛也染上水雾,嘴巴也被磕红了,白大褂的领口扣子都崩了,在他的颈侧还有一个鲜明的、流血的、好突兀的……牙印!
那个人真他妈跟疯狗一样。
随苑敛下视线,看了看药剂的代码,然后将抗体药和另一种药剂悄悄地放在了一起。
两种药。
另一种有……毒性。
具体是什么毒他也记不清了。
他正当光明地当着谢禾的面调配,反正谢禾也看不懂。
毒死你再说。
谢禾坐在病床边,看着随苑颈部自己的“杰作”,若有所思地评价道:“挺好看的啊,为什么要因为这个生气,看起来像是纹身一样。”
随苑:“……”
谢禾低低地笑道:“看在你拿药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咬回来,你可以咬我的嘴巴、手腕、锁骨、颈侧动脉,咬破甚至嚼烂都行。”
他歪了歪头,在随苑吐出的烟圈中眯了眯眼睛,神色懒倦道,“或者你不喜欢??你有强迫症?你想让我给你咬对称了?”
弹幕忍不住跳了出来:[神他妈咬对称哈哈哈哈哈。]
[为啥我感觉他说得很吓人,但我却有点心动,甚至想看到他俩在血海泥泞中撕咬接吻(姐妹们不要骂我,如果ky了我就跑呜呜)]
随苑:“……”
他绷着脸,将谢禾的手臂举起来,面无表情将新的药剂给他注射进去。
注射完之后,随苑心里好受多了。
而谢禾掀起衣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斑,见消退了不少,这才离开。
***
班里依旧是那副昏沉沉的样子。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气温愈发冷得渗人。老张念了一天课文,嗓子也已哑透,可下面那些没有五官的学生仍是仰着脸,幽幽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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