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用了,谢谢圣上。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新王“哦?”了一声。
谢禾说道:“之前发现宫里似乎有妖存在,有人怀疑这事情和我有关,我想调查事情的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弹幕:[????]
[哈哈哈哈哈神tm还清白,明明自己也是妖怪阵营!你个芝麻团子!]
新王:“也好。近日确实不太太平,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么多妖怪,孤会想办法找人尽管解决的——只是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需要休息?”
“不用了。”
谢禾的眼底黑漆漆的。说起妖怪,他忽地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昨晚,绿衣服双胞胎房间上的灰白色绒毛……和老鼠的毛发很像,这对姐妹现在完好无损,极有可能是和鼠妖达成了某项交易。
如果绿衣服姐妹真的和鼠妖合作了,那她们很快也就能知道封印的事情。
不仅是这两个玩家,渐渐,所有玩家都会知道,那个戴着银面具的人是他们出副本的关键,很有可能都会想要——杀了随苑或者新王。
随苑现在很危险。
而另一方面,因为绝情蛊的作用,谢禾发现自己离开随苑的时候,心脏会难受,可能是有一点点喜欢随苑,只有在随苑身边的时候才会好些——但他并不想告诉随苑。
他并不想让别人对随苑动手。
他要想个办法,把随苑圈在自己身边,24h、时时刻刻地看着他。
谢禾看似是懒散的坐姿,神情也困困的,手指却在悄悄用力按着昨天的伤口,故意将勉强止血的地方再度捣烂。
新王:“那……”
他话还说完,谢禾却突然用手臂遮住小腹,完全地埋下了身子,浑身打着颤,露出的苍白颈侧也坠着细汗。
“太医太医!快宣太医!”新王赶紧大喊起来,下了龙椅扶住谢禾,“你没事吧??”
大殿里的人也已经慌了,赶紧叫着太医。
这质子坐在王的身边本就荒唐。可他身体不适,竟连圣上都下了龙椅!
新王刚扶住谢禾的肩膀,却发现谢禾的手心已经洇着血,血珠子顺着白衣的衣服摆滑落,滴滴砸在地上。
新王的神色也变了,“怎么这么严重!”
“圣上不用宣太医,昨天已经上过药了。”谢禾声线低哑,“可能是天冷不好恢复,但是我听说——”
“???”
“……”
“听说什么??”
谢禾声音低低的:“我听说。多听琴音,有利于伤口恢复。”
垂落的眼睫下,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却偷偷藏着期待。
弹幕:[??????]
[噗哈哈哈哈哈哈,猝不及防呀这小暗示!]
[我觉得让琴师蒙着你的眼眼,抹药药更好呢,是吧小哥哥??]
新王顿时理解了:“这还不好办。”
随苑站在殿内,看着谢禾似乎发生了什么状况,既担心,又觉得他活该,心里的两个小人正在打着架。
就听见新王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来人,安排琴师与公子禾住一间。现在就将琴师的东西收拾收拾,打包送去公子禾的房里!”
“命琴师随苑每天为公子禾抚琴、换药!早中晚各一遍!”
大殿上,琴师·随苑抬起眼:“???”
抚琴?给谢禾换药?
等等?
住一间?和谢禾???????
第043章 再赌一次 是骰子,落在桌上的声音。
谢禾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新王便先安排人送他和琴师先回寝宫。到了寝宫门口时,谢禾问了问抬轿的人:“小哥,这个庆典一般会进行到什么时候啊?”
“午时。”
“哦哦哦,谢谢。”
现在距离午时,还有两个时辰。
在抬轿的几个人离开后,谢禾和随苑便进了屋。
寝宫里很是宽敞,东西不多。只有床、柜、桌椅等基础设施。
房间里点着让人闻起来就倍感舒心的熏香,闻起来有点像是薰衣草的味道。
只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谢禾到床的里侧躺好,将熏香放在床的中间,枕头留给随苑:“我要休息半个小时。我睡里面,外面的地方留给你,你随便坐坐或者睡觉都行。别翻身压死我就行。”
随苑抬眼看他,疑惑地问:“不是让我给你上药吗?”
“不用。”谢禾抓起被子蒙着头,声线低低哑哑的,“一点小伤,死不了。”
他对涂不涂药无所谓,死不死也无所谓,只是想把随苑拉进自己的视线里,既是监督,也是保护。
只是他现在很难受,想先小小休息一会。
“行。”随苑干脆地回答着。
谢禾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蒙住脑袋,习惯性地遮住光线,把自己当个死人。
只是将自己腹部默默环着,又冷又饿又疼。浑身都冰冰凉凉的。
片刻后,谢禾却忽地听到被子外面传来:“你这么蒙着,跟只鸵鸟似的——”
“???”
“是打算发炎感染致死?出来上药。”声音冷冽,却淬着写磁边,有点好听。
随苑边捣着药罐里的药,边将他的被子掀开了。
被子掀开时,谢禾正蜷在床上,腹部的衣服已经暗红一片,床被上也染着些血迹。眼睫抬起,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随苑。
随苑正在解着他的腰带,动作却很规矩,似乎心里想的只有帮他涂药这样简单的事情。
“!”
谢禾心里仿佛被突然撞击了一下,倏而跳得厉害。
他从来被灌输的都是,他命如草芥。怎么还有人抓着他要给他涂药……
衣带松开后,随苑的视线愣了愣——
谢禾的衣衫敞着,露出苍白光洁的上身。身上没什么肉,劲瘦的腰线束在裤子里,腹部也很平坦,只是小腹处的刀口看起来像是一条暗红色的虫子,被纱布压得这么久,已经血糊糊一片。
随苑将他伤口的血迹擦了擦,便开始涂药。两人离得很近,难得地听到谢禾喘息的声音,很轻很轻。
只是圣上赏的这个药,是液体的。
刚涂上去,水珠就一点点滑下去,滑到谢禾的裤子上。
随苑的目光一直追着小水珠走。
谢禾看着随苑:“嗯……”
“那里,湿了。”
随苑的手抖了一下。
“不帮我擦一擦吗?”谢禾抬起眼睫,尾调懒懒的,“……或者,你想用别的办法?”
[嘶哈…嘶哈…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碍事的裤子。]
随苑耳骨渐红。
而谢禾倾了倾身,在随苑耳边轻轻吐息道:“外面有人在偷看。估计是要和王汇报——”
随苑滞了片刻,顿时明白这王谨慎得很,也不知道监视他们是在做什么……
谢禾倾了倾身,将脸埋在随苑的颈侧,暧昧含住他的耳垂,用贝齿娴熟地轻磨着。
“!”
毕竟是王刚下的旨意,要为谢禾抚琴、涂药……随苑配合地没动,但是耳朵痒痒的,耳边还有谢禾忍着伤疼的轻喘,像是羽毛在心底挠似的,酥酥痒痒的。
随苑浑身僵直,咬咬牙低声道:“……怎么没疼死你!”
但随苑觉得自己不能吃亏,便搂住谢禾的腰,揩油地掐了一把。
手感挺好的,居然还没有扣积分,他就又掐了一把。
掐掐掐掐掐。
“我有预感……”谢禾感觉自己最近心脏越来越难受,不知道会不会在哪天栽在随苑手上,蛊毒发作,疼得要死不得活,“……算了。”
谢禾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是抬起眼,看向门口几个鬼鬼祟祟偷看的小太监。
他很讨厌这样被监视着,讨厌他们黏在随苑身上的目光,嘴里还不知在低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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