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M国康奈尔大学,法学。
研究生:C国京大,法学院,经济与法律双学位。
康奈尔大学?白西野愣了一下。
还是校友啊。
上辈子他本科读的是康奈尔大学的金融工程,没有申研,直接回国就业了。
虽然在另一个世界遇见了校友,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就这样一目十行的扫下去,越看越是惊心。
——这份简历简直是闪闪发光。
“看完了?”燕夙问。
“嗯。”白西野说,“挺好的,这下你们可以选择直接包走他们的团队了,长远来讲,这确实是最好的方法。”
燕夙笑了笑:“占你的光。”
白西野有些迷惑。
“真的非常感谢你。”燕夙以为他还在装不懂,“韩律师直说了,他会跳槽到我们公司,和你有关。”
韩律师。
白西野眨了眨眼睛,因为运动有些缺氧的大脑好一会儿才转过来。
韩……
我草?
是我想的那个韩律师???
白西野倒抽一口凉气,吸到一半先把自己给呛了个半死。
他满脑子现在只充斥着两个字。
[完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怪他这么久了甚至都不知道韩律师的全名!!
白西野急了。
看着韩律师闪闪发光的简历,更急了。
如果不是他现在累的一个指头都抬不起来,他多少都要冲到原著韩律师面前,揪着他的领子质问。
忽然他听见电话里传来燕夙以外的另一个声音。
“我来跟他说吧。”
白西野一下没反应过来那是谁,耳朵捕捉着那个声音,第一反应就是——好听。
他想不出来真人的样子,但如果这个声音放在动漫里,他瞬间就想到了自己刚刚看的那部动漫的配角。
清冷孤傲的高岭之花,表情永远都是淡淡的,无欲无求,却又长了一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
我原来是声控吗?白西野有些迟钝地想。
总感觉听着这个声音,能脑补出一张很帅的脸——二次元的。
不会有人看小说的时候把主角的脸往二次元套,穿书了之后还是只能把帅哥的脸往二次元套吧?
不会吧不会吧?
白西野悲从中来。
他听见那个好听的声音似乎是接过了电话,开口。
“你好。”
白西野只觉得心脏砰地重重跳了一下。
“咳……你好。”他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劲儿,下意识坐起来。
好听的声音又开口了。
“我是韩觉。”
嗯,你是韩……
啊?你是韩觉???
白西野手机差点都摔到地上。
他知道有的人的声音透过电话会变得和平时有些许不一样,也知道人的声音和颜值是相辅相成的,他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长一个样,现实里见到韩觉的时候,自然也不会额外去注意他的声音。
……但这么好听的声音怎么会是韩觉的啊!!
白西野狠狠咬牙,心里觉得有一股火堵着出不来。
在听到他说“你好”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白西野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碰到了心动的门槛。
可是他妈的门里面怎么站着个定时炸弹啊!!
你赔我的初恋!
白西野又气又急,刚刚那股想把原著韩律师拎起来质问的心情又涌起来了。
你这么大一个高材生怎么想的啊??拿着这么闪闪发光的简历去做人家富豪鱼塘里的一条鱼??
他给的就那么多吗??
白西野有点情绪上涌,这样想了,也真的问了。
“多少钱能让你出卖自己?”
说完又咬牙切齿,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我就是好奇。”
电话那头,燕觉寒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眉眼微动。
如果他现在没有在扮演“韩觉”,而是作为燕觉寒的话,这会儿多半就要似笑非笑地问一句:“玩儿遗产不够,还想对我下手了?”
但现在他碍于“韩觉”高冷律师的人设,无法开口。
以前,燕觉寒也经常有这种需要扮演其他人的任务。他一直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可以摆脱自己成为另一个不一样的人,或许也是一种逃避自我的方式。
但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过如此强烈的、想做回自己的欲|望。
白西野这个人,似乎只要出现,他就忍不住上去,想逗两下。就像在茫茫雪原里艰难跋涉的求生者,看到一只路过他身边的雪白的兔子。
机巧又灵动,毛绒绒的,却又牙尖爪利。
问了那句话以后,白西野听见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像一座矗立了千万年的冰山,自中间裂开一道缝,里面惠风暖融,春|光乍泄。
那声音即使隔着电话,也似乎会带来裹着沁雪味道的风,吹得白西野耳尖骤红。
他拳头紧紧攥起来,咬着牙心想。
原著白西野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韩觉!你给我永远活在电话里!
不!许!出!现!
作者有话说:
小白:歪?韩觉?网恋吗?见光死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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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了两万(握拳)明天就不更啦!明天要开一天车,晚上歇一歇。后天晚上见~
第8章
『燕夙这么一滩“烂泥”』
[韩律师。]
[你来应聘燕夙的公司,到底是什么目的?]
刚从燕夙的公司走出来,燕觉寒就看到手机微信弹出这么两条消息。
都来自于他五分钟前才刚通过燕夙加上的[新朋友]——白西野。
他颇为玩味地看了一眼这个名字,无声笑了一下,什么也没回,抬手退出了这个微信号。
路边已经有一辆suv等候着,开车的还是那天那个寸头。
“上个任务才结束,头儿又换个地儿给你新任务啊燕队?”寸头青年问,“又换身份了?”
“没有。”燕觉寒靠在后座里,侧头半合着眼懒懒看向窗外,轻笑,“国内和国外不一样,一个新身份哪儿那么好搞。”
“而且也不是上面的任务。”
寸头诧异:“又是私活儿啊。头儿怎么说?”
燕觉寒收回视线,透过后视镜淡淡扫了寸头一眼,似笑非笑。
“问那么多,最近训练少了?任务不够重了吧。”
他看见后视镜里,寸头青年极明显地哆嗦了一下,紧接着猛地挺直脊背,像一颗长在车里的粗犷仙人掌,浑身扎满了刺儿也得好好站着。
燕觉寒挑眉,心里蠢蠢欲动的恶劣因子终于平复了下来。
“至于么,吓成那样。”他重新看回窗外,“你队长我会吃人?”
顿了顿,他声音微沉,又说:“不是活儿,私事。”
寸头皱眉:“又是你那蠢蛋侄子?”
“啧。”燕觉寒利落的眉宇间微微蹙出几道沟壑。
寸头见状叹气:“不是我说,燕队。之前咱遇到那算紫微的大仙儿给你算的真没错吧?子女宫奇差无比,小一辈儿都是来要债的。”
燕觉寒没说话。
要债就要吧。他想。
他大哥的孩子,自己总归是不能不管。
八年前燕觉寒二十,但在国际联合组织的特殊部门也已经将近两年,刚升任他们行动分队的队长,就听到家里大哥大嫂双双意外身亡,留下一个十二岁的侄子的噩耗。
燕觉寒和大哥关系极好,和这位年龄只差八岁的侄子就一般了。
燕夙这家伙名字起得又凶又戾,打小却是个纯良到有些蠢的性子,燕觉寒喜欢追求刺激,向来不喜欢这种呆子,中学出了国后对燕夙更是不闻不问,眼不见心不烦。
而现在大哥大嫂意外去世,燕觉寒想起燕家那帮豺狼虎豹似的旁支,犹豫再三还是从最爱的一线退下来,回国接了燕家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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