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锅侠燕夙:特么……又是我?
然而可怜的背锅侠无人在意,燕觉寒移开视线,神色带着些许愧疚落在白西野身上。
“明明你第一天回来,我应该好好陪你……但突然来的工作,我现在又得出去。”
他眨了眨眼。
白西野直愣愣盯着他,看见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像花瓣打了个旋儿。
——原来这个就是桃花眼。小脸盲懵懵懂懂地想。
桃花眼又微微弯起一个弧度,燕觉寒带着笑意问。
“我这样……你会不会伤心,会生我的气吗?”
燕夙站在书房门边的身子往里蹭了蹭,表情里的震撼再也藏不住。
这什么茶言茶语???
这他妈面前是谁啊!能不能把以前那个阴阳怪气又冷又凶的燕觉寒给我吐出来!
好恐怖啊啊啊恋爱脑好恐怖!
白西野把大反派的桃花眼特征印在脑海里后,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答道。
“不会的,肯定不会啊。工作最重要了,你能回来我已经很感动了!”
末了,他又在心里补了一句。
如果你继续在那待着,那我恐怕就不敢动了。
燕觉寒微微笑着,只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燕夙,对方便乖乖跟着他下了楼。
看着叔侄俩的背影,白西野暗暗松了口气。
燕觉寒忽然回头看他,张口顿了一下才道。
“主卧我没有睡,你没回来的这几天我正好比较忙,其实也很少在家。”
他看见白西野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原本周身的紧张感也渐渐消退,收回视线后无声轻笑。
燕觉寒带着燕夙走到一楼的储物间,找出一把钥匙递给他。
“我出国前你爸给我的。”他说,“说是让我等你能独当一面的时候,让你打开他们给你准备的小礼物。”
燕夙怔愣许久,伸出的手有些犹豫,握住那把钥匙的力气却很大,生怕它变成散沙从指尖漏走。
“……谢谢。”燕夙闷闷道。
燕觉寒没再说话,看着燕夙打开储物间的门,没有跟进去,而是倚在门边,给侄子留下足够的空间。
不久后,虚掩的屋里传来忍耐的啜泣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放声大哭。
视线游移着落在空荡荡的天花板上,燕觉寒忽然觉得心头空落,深深吸气后又缓慢地吐出,却依然无法抹消这种感觉。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想到白西野。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在卧室的床上躺着,和自己一样看着天花板发呆吗?
燕觉寒想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他没有谈过恋爱,可在他的想象里,今天突然见到自己,满怀爱意的白西野应该表现得更加喜悦才对……可两人相处了不过两个小时,他只从青年的身上察觉到一种手足无措的情感。
这是……正常的吗?
他把心思沉淀下来,试图换位思考,给白西野的反应做出解释。
这样思索后,燕觉寒忽然想到自己下楼时回看白西野的那眼,自己开口前迟疑了一下。
那时他在迟疑,该怎么称呼白西野。
这是他以前用着虚假身份时,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燕觉寒忽然意识到,即使自己以真实身份回来了,但或许两人之间确实也需要一段时间磨合。
或许白西野的手足无措,就和自己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一样。
表现了怕唐突,沉默着又心痒。
于是燕觉寒结束了生疏的恋爱思考,怀揣着满当当的甜。
与此同时,楼上主卧开着窗,雨已经很小了,几乎吹不进屋里,可白西野总觉得,自己能隐约听见雨声里夹杂着似有若无的哭声。
他原本站在窗边装深沉,冷风一吹,配上隐约的哭泣,他整个人狠狠打了个结实的哆嗦。
……救命,什么玩意儿。
该不会是来抓燕觉寒的鬼差吧???
白西野拢了拢外套,贴着墙根从窗边退回床沿,一屁股坐下,后背被柔软的靠枕托住后,才勉强压下心底哆哆嗦嗦的恐惧。
他本来真不信什么鬼神的……可燕觉寒诈尸了啊!
诈尸的本人没提他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活的,白西野压根不敢问
而且就算问了,估计也只能得到一些看似正常的解释,可谁知道那是真话还是编的啊!
这里不是真实世界,这是小说啊!
还是连载小说!
鬼知道作者有没有大纲,以后会不会写的又臭又长,从都市写到灵异,从灵异写到星际开机甲,让燕夙这个龙傲天主角称霸全宇宙。
白西野不怕鬼,是建立在世界不可能有鬼的基础上。
但如果有呢?
……白西野拎起一个被角,用力一掀,把自己裹了进去。
十分钟后,明明裹在冬天的被子里,可白西野还是冷的很,心底越来越慌,眼神好几次飘向床头的电话,想着要不要打内线给老管家,随便摇个人上来说说话。
“咔哒”。
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突兀响起。
白西野猛地往门口一扭头,神情是没控制住的惊恐。
然后和燕觉寒墨蓝的瞳孔对上了视线。
沉默两秒,燕觉寒开口:“你……开着窗户盖被子?”
到底是冷还是热。
“啊。”白西野愣了愣,目光在大开着的窗边凝固,抽了抽嘴角。
心底瑟瑟发抖的恐惧啪地一下被打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尴尬,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到窗边冷静关上这扇罪魁祸首。
“我是想透透气。”白西野解释,“毕竟一个月没回来了……屋子里是应该透气。”
然而璋山别院的佣人又不是也跟着放了一个月假,别墅起码的通风和清洁肯定是有保证的。
不过燕觉寒也没拆穿他,本着给彼此一些适应时间的想法,温和轻笑。
“燕夙要走了,送送吗?”
白西野刚要摇头,又听见燕觉寒补充:“我和他一起走。”
“送!肯定要送。”他瞬间转向一百八十度,脸上本来想要挂上笑容,可心底总还是对刚刚的哭声挥之不去,有点心虚。
于是燕觉寒在他脸上看到了强装出来的得体笑容,还有掩藏在之下的不舍。
他心头一软,却忽然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两人彼此沉默着,却又格外默契地一前一后下楼,几乎同一秒扭头看向燕夙。
白西野缓缓歪头:“……刚刚是你在哭啊?”
哭了一场、眼眶红红的燕夙:……
被燕觉寒看也就算了,怎么还被白西野看到!
男大学生觉得自尊心受挫,却又不敢出声,威胁地瞪了一眼白西野,只觉得站在小叔后面的家伙就是狐假虎威里面的狐狸。
……虽然只有这个狐狸的话,他也惹不起就是了。
“……切。”他扭头不看这对狼狈为奸的夫夫。
燕觉寒把他们的互动都看在眼里,无奈摇头。
抓到“哭哭鬼”的白西野再无后顾之忧,送两位燕姓人士出门的时候勉强绷着脸才没笑出来。
燕夙觉得丢脸,三步并作两步先窜出去了,燕觉寒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
他每走一步,白西野就觉得周围空气的自由又多了一分,他把手抓在门把上,在燕觉寒迈出大门的第二秒就开始缓缓关门。
眼看着门的缝隙越来越小,听见门外燕觉寒的司机发动汽车,白西野心头喜悦攀升到极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刚准备手上用力直接关紧大门——
突然,他拉不动门了。
——大门违背着他的意愿,朝着相反的方向被拉开。
白西野:??!
如果他是个真兔子的话,这会儿肯定已经窜到天花板上了。
他触电般松了手,大门重新打开,露出外面去而复返的燕觉寒。
白西野心头飘过一万句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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