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说完忙冲身后大喊:“来了新老师了,快来拜见老师。”
话落,四周传来山呼海啸的尖叫声,凝渊忙拽着墨子弦往后退了两步,刚站稳,就见如同乌云压境般,呼啦啦的跑来一群人。
白色衣袍绣着金色祥云,青春热烈,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只是跑到跟前,哗啦啦跪倒一片,冲着那傻了眼的少年喊:“老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凝渊侧身挡住墨子弦,以免被无辜伤及,忽然觉得,皇朝学院还不如合欢宗,就墨子弦这性子,要在这学院待上几个月,绝对有过之而不无极。
墨子弦看的也是叹为观止,扯了扯凝渊的衣袖:“你一直说我不要脸,和他们比,我觉得我还差得远。”
对于这点,凝渊给与点头肯定。
那少年一张娃娃脸吓的不知反应,怎么就突然一群人跪在地上叫他老师了,他,他才十七岁。
慌乱的摆手:“不不,我不会当老师,我才金丹。”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人,提着手臂粗的棍子走到他跟前,一双狐狸眼笑眯眯:“当学生还是当老师,选一个。”
说完,手中的棍子咔嚓一声,短成两半,被他残忍的扔在身后。
凝渊不经意间看到那棍子断口,眯着眼看了瞬,随后忍不住轻笑出声。
墨子弦轻声问:“你笑什么?”
凝渊示意他看那棍子:“那棍子被提前做了手脚。”
这学院真的一次次刷新墨子弦的认知,真是无下限,但还是奇怪:“那娃娃脸的小孩不是金丹修为吗,他怎么这么弱?皇朝学院最高修为的是金丹,他也是金丹,实在不想待,完全可以放手一搏跑路啊!”
对于这点,凝渊也猜不透:“等日后你可以问问。”
墨子弦刚想问你怎么知道他会留下来,就见那少年打了个哭嗝,可怜兮兮的说:“当学生。”
墨子弦挺挺胸:......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怂。
少年像是认命了,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看向狐狸眼委屈:“你骗我,你说皇朝学院的饭菜很好吃,我刚才去看了,肉半生不熟,还不加盐。”
狐狸眼叫卓将安,闻言皱起眉:“你去哪里看的?”
少年指了个位置。
卓将安直接乐了:“傻不傻,那个食堂是喂灵兽的,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搂过少年的肩膀,冲一旁还跪着的人挥挥手:“散了散了。”
一群人,站起来拍了拍膝盖,呼啦啦的来,呼啦啦的散,方舟又走回来给凝渊登记,羡慕道:“还是卓将安有本事,居然连金丹的人都能骗来。”
凝渊走进了两步:“你们也知道是骗,那为何还要耽误别人,他已经是金丹修为,在这里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墨子弦认同的附和:“就是。”
方舟在箱子里翻找玉牌:“我们就是骗一阵子,要是一年后他真的想走,我们绝不拦着,好酒好菜的送行。”
“每一次都有新生闹着要跑,最后不全留下来了。”
凝渊+墨子弦=疑惑:“他们留下的理由是?”
方舟嘿嘿一笑:“自由。”
拿出两块玉牌,指着凝渊对墨子弦道:“他是你的随从,随从是住在下人房....”
还没说完,墨子弦就连忙道:“不行,他不能住在下人房,有没有方法把他挪到和我一起,实在不行就把我也安排下人房。”
随后安抚的看了眼凝渊,防止他炸毛跑路。
墨子弦比凝渊自己还上心,凝渊嘴角上扬,心情颇好的说:“住哪里都行。”
一个明面上的住处罢了,他晚上都是睡在墨子弦灵海。
墨子弦星星眼:看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足以证明他对我的爱意越来越深了。
方舟打量了下两人,就墨子弦这狗腿子的样子,凝渊怎么样也不像是伺候人的,后面已经排起了队,方舟没空细问:“那行,你们就住一起吧!他是你的随从,你安排,我刚才都说了,我们学院最大的优点,就是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
墨子弦:“原来自由的权限这么高......”
糟糕,第一天就已经心动了。
方舟放出一只指路鸟:“你们跟着它走,先带着你回寝室,然后去饭堂吃饭,马你们是要养着,还是要换成钱?”
墨子弦的马,凝渊转头看他,让他做主。
这马陪了墨子弦一路,有些不舍:“要是想养,会放在哪里养?”
方舟:“马圈,离这里大概八里路,你每天早晚自己去喂。”
“买了,换钱。”墨子弦的不舍相当廉价,毫不犹豫的和马道别。
话口转的太快,方舟双眼一亮,激动的握着他的手:“欢迎加入皇朝学院,同道中人。”
墨子弦心里发慌,跟着指路鸟往前走,不由的抓住凝渊的胳膊:“他为什么叫我同道中人?”
凝渊双眼略弯,笑比河清:“你说呢?”
墨子弦紧紧攥着他的胳膊,心虚道:“我一定要守住我最后的脸皮。”
“嗯。”凝渊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墨子弦像是在他的眼眸中溺了水,心跳不止,耳朵发红,依恋道:“那个,我还是不会束发,明天你给我束发?”
谎话一个接着一个,但凝渊好似已经习惯了,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跟着指路鸟来到房间,一,二,三,四,五,五张床。
其中一张床上被子,衣服,足衣乱成一团,想来就是那个袁度的床,如此乱,没有人和他住一起也正常。
另外一张上的被子叠的整齐,除此外,剩余三张床上无人住。
墨子弦走在相连的两个床中间:“这两张床挨在一起,刚好我们俩睡。”
凝渊并没打算在皇朝学院多待,等到救出邬君后,就会回亦初山,更何况他在床上无法睡着,最多是躺着假寐。
凝渊点了头,墨子弦趁他转身的瞬间,把自己的床往他那边踢了踢,喜滋滋的估摸了下,以后确定关系了,躺在床上,两个人还能拉个小手。
房门没关,一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进来:“你们三个新生的东西,袁度吃饭去了,等下回来,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
说完拔腿就跑,像是后面有猛兽一样,等到跑远了,才停下拍了拍胸口,后怕不已,还好他这次跑得快,要不然又要被新生抓着,听他们骂坑骗他们进来的人。
墨子弦蹲在地上打开一包,里面被子衣服等物,掏出来给凝渊看:“你要换吗?”
凝渊站在窗口:“不换。”
墨子弦:“你不换那我也不换了,我刚才在路上观察了下,也有穿其他衣服的,应该不强制。”
随后停下手中的动作奇怪:“袁度比我晚回来几天,他怎么比我还快到?御剑飞行?”
凝渊:“应该是飞梭。”
墨子弦痛苦哀嚎:“被你气昏了头,早知道等他一起了。”
凝渊双手抱胸,不认这个锅:“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个就来气:“当然是因为你不辞而别,我怕你跑远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去追。”
之前还以为他回家了,那晚他出现后,墨子弦的心才稳了下来。
“为什么追我?”凝渊的话轻飘飘落在房间。
墨子弦蹲在地上,过了半晌才回:“因为在这里我只认识你。”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不辞而别了?”
凝渊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注定不能一直陪着他,委婉道:“这学院的人不少,你可以多交几个朋友。”
墨子弦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朋友和男朋友又不一样。”
凝渊没听清他说什么,皱眉怀疑道:“你嘀咕什么,又开始偷偷摸摸骂我了?”
墨子弦转头翻了个白眼:“你就是受害者妄想症。”
门口停下来一人,抬头看了看门头,确定无误抬脚走了进来,主动打招呼:“你们好,我叫郁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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