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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受到太多关注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当你的愿望仅仅是咸鱼躺的时候。
好在没有任何人怀疑他,老教授仅仅看了前排几个雄虫一眼。
当然,老教授也感受到了那种精神力,不过,他完全没有往一个e级雄虫身上想,只是满含欣慰地看了看坐在前排的,几个精神力b级或者a级的雄虫。
——有上进心,而且尊师重道的雄虫。
老教授的心里不由得如此想到。
闹事的人突然安静,使得整个教室都静默了一瞬,于是接下来的讲解也就变得更为自然流畅。
虫族缺损的历史资料让老教授仅仅只能以猜测的方式来补全这门课背后的历史进程与发展变化。
“虫族并没有专门设立的历史系课程,因此也没有历史学家,”老教授擦了擦眼镜。
虫族的身体素质很强,部分虫族先天便是近视或者远视,所以一出生就都佩戴了眼镜来矫正。
价廉,物美,不直接接触瞳孔,所以不存在伤害黏膜的可能,也不必动刀——绝大部分虫族认为失去身体的某一部分或组织是一种耻辱,角质层是死的,当然不算在内。
显然,这副眼镜陪伴了老教授很久,他脸上显露出一点儿怀念和对年少时意气风发的追忆。
人总是擅长在怀念中为过去许多不曾注意的事而感动自我,尤其是老教授这一类的研究人员,有的时候,他们更容易自己主动挑起一些不被允许的话题,比如虫族的历史。
老教授说,“我年轻的时候和朋友们一起讨论过虫族的历史,我们觉得,这本书的存在,有力地支撑了虫族本来的平等理论,在过去虫族经历过漫长的战争岁月,或许当时受伤的雌虫太多,伤势太重,所以不得不推出了这种办法,加强治疗效果,保证战场的战斗力。”
他又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雌虫和雄虫的寝室不是现在这样有严格管控的,甚至也没有分班上课,我曾经和我的雌君讨论过,LL型半生命体机甲的缩写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是谁发明的?这样顶尖的科技,即使是现在也难以仿制,虫族在战争中失去了太多,现代文明的发展也不过是近百年的事。”
老教授没忍住就又聊了许多课外话,陈泽擅长一心多用,一边听,一边翻阅手上的书。
他已经看完了三页纸的序言——很少有人在拿到一本书的时候愿意去看序言,但是从陈泽的学习经历来看,序言却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它通常告知阅读者这本书的意义,尤其是当这本书是教科书时,它为你指明方向,比如眼前这本,就明明白白写着,“本书分为七个板块,要求学习者掌握基础的虫族精神海治疗方法与……”
每一个篇章的内容,需要掌握的内容,需要熟悉的内容,以及提到的,“明确并突出实践与应用”之后详细讲述的内容,无一不直白地告诉了读者这门科目的核心与重点,甚至是隐含的考点。
厉害的学生往往翻阅一次序言,就可以把一门陌生的课程的考点掌握清楚,于是带着重点去听课,而非等待最后时刻的教师心善,勾勒考点。
但陈泽在看完基础篇章之后,却有些疑惑。
按照书上的说法,精神力需要很专心,才能快速扩散包裹雌虫的精神海,这对雄虫是一种不小的损耗。
时间长的雄虫甚至需要五到十分钟才可以完成这个过程,因此常常有雌虫受到精神海洞穿伤之后,等不到治疗便直接陷入疯狂。
这种疯狂并非短期的疯狂,或者间断性的疯狂,而是一种长期的永久疯狂,此类雌虫常常失去自我控制力,并且会不顾一切地损害周围的其他虫族。
与此同时,精神力过度消耗的雄虫也有陷入永久疯狂的危险,只是雄虫无法驾驶机甲,也不具备用精神海直接连接虫族母树的能力,既无法造成巨大伤害,更不会对虫族子嗣造成屠杀。
当然,教材使用的语言是,雄虫并非手上沾染鲜血的刽子手。
不过,陈泽仍然好奇。
因为他在用精神力包裹宴灵枢的精神海时,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停顿,或者晦涩的阻碍。
甚至连书上介绍得如何让自己的精神力凝聚成一束的方法,陈泽也觉得完全无法适用。
他尝试让自己的精神力聚集,但是它们太过庞大,完全无法收拢。
更不要说,书上介绍的第二步。
控制自己的精神力顺利到达雌虫受伤部位。
陈泽只是这样一想,精神力就会瞬间铺开,覆盖住他在脑海中幻想出来的伤口部位。
不知道之后的机器判断会如何。
老教授播放的视频只是更加生动形象,陈泽结合二者,最后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精神力伸出一根小小的触须。
他闭上眼,已经可以感受到无垠黑暗中,一团包裹着金黄色光芒的、巨大无比的白色物体,那就是他的精神力。
那团精神力总算被勉强收拢起来,看起来质地很柔软,让人联想到奶团。
接着,从那团带着金色光晕的奶团上,伸出了一根相对本体来说过于细小的触须,这根触须试探着往前伸,然后快速而准确地拍击了一下前方某个部位。
这样的操纵比他之前的方式需要更多的专心,但也有好处。
陈泽只是现在还不够熟练,一旦他熟练掌握了这一点,他庞大的精神力在面对治疗时就不会浪费了。
在带领学生们进入教室之后,老教师开始展示模型。
这个时候已经是十二点零五分。
陈泽对学校设立的上课时间颇有微词。
把上课时间改为八点到十一点,或者八点半到十一点半,都比十二点才下课合适。
陈泽在之前的世界里,一直在国外接受教育。
不要说拖堂……那些老师们比他们还不想上课,他那时也听说过国内的课间活动总是被占据,与此同时,他们的老师原定课程被调到了另一天,当时他的大学老师直接翘课不上了。
那位老师的话也很有意思。
——学校付给我的工资是给昨天上课的我的,今天的我拒绝无偿加班也很合理。
所以当他接触到这种爱拖堂的老师时,终于还是有点儿惊讶,也有点儿……感同身受了。
陈泽有点儿饿了,他很珍惜现在的身体,所以希望尽可能避免任何损害。
比如不能及时吃饭。
就在这个时候,陈泽裤兜里的手机忽然轻轻震动了一下。
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打开手机,看到了上面的信息。
是宴灵枢发来的。
——你在哪里?
当然是在上课。
陈泽正要回复,就看见宴灵枢的新消息发了过来。
——抱歉,我忘记了你还需要上课。
接着就不再发消息了。
陈泽动了动手指,想要询问,但还是停住了。
宴灵枢显然本来是想要找他做什么事,但现在追问,就显得他不识趣。
毕竟宴灵枢已经道歉,这说明宴灵枢对自己发短信的行为感到了懊恼。
他又追着继续询问,会让对方重复这种懊恼而情绪低落的过程,既然要吃软饭,必要的情绪价值,当然也是需要提供的。
对陌生人产生积极情绪很难,但是要产生消极情绪太容易了。
陈泽的认知中,他和宴灵枢的关系,实际上也与陌生人差不了太多,因此需要尽可能避免消极情绪的出现。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他回复道:老师还没有下课,可我已经想逃课了。
实际上陈泽并不想逃课。
只是他抛出一个小小的错误,让宴灵枢有批评他的正当理由,身份从一个懊恼者转变为批评者,又或者,让宴灵枢意识到陈泽也在犯错误,他们是共犯。
无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都可以很好地缓解宴灵枢的情绪。
但是陈泽没有想到,宴灵枢竟然瞬间就回复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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