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荒唐到极点的念头出现,他下意识觉得不可能,如鹰爪的手却松了劲。
直到安诺委屈的喃喃了一声:“好痛。”
这个念头彻底被坐实。
第64章 成精的第六十四天
在安诺出声后, 贺长殊立马就将人松开了,他双手握住安诺露在外面的肩头,把人翻了一面过来。
黑暗之中, 他的瞳孔为了潜入带上了黑色的伪装, 可即便如此也难掩其中的凌厉。
他看得非常清楚, 怀里的人根本不是什么身材高挑的女孩, 而是本该乖乖在家里等着他的安诺。
长久的沉默过后,贺长殊心中居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闻了一下,皱起眉头, 语气下沉:“你还喝酒了?”
只有他感觉到安诺和平常不一样,尽管他从刚刚到现在只说了两个字。
贺长殊眼神很深,他一只手掐住了安诺的脸蛋, 往外扯了扯:“说吧,这次是来打什么工的?”
有了之前保安的前车之鉴,他严重怀疑安诺会说自己是来船上当保洁的。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安诺仰起头一脸乖顺的回答:“他让我来当主播。”
“......”贺长殊没忍住又捏了另外一边的脸,看似漫不经心, 实则带着点杀气的问, “他是谁?”
“陈罗。”
“你们认识?”
“不认识, 他在大街上遇到我,说我很适合来当主播。”
贺长殊:“嗯。”
陈罗,他记住了。
安诺两边脸都被捏红了, 放在以前他早就在贺长殊伸出手捏第一下的时候就不高兴跑走了, 现在却只是呆呆看着他, 连躲都不躲。
贺长殊有些被气笑了:“喝了多少?”
不是他不想怀疑安诺每次出现的时机, 而是这幅样子,他还不如去怀疑一只真的仓鼠会毁灭世界。
安诺看向他的视线全然充满信赖:“两杯。”
他伸出手想比个二, 可却是一脸严肃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贺长殊:“......”
他有些后悔没有带个空间系的咒器携带者,让人现在连夜打包将他送回家里。
男人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目光突然落在了地上的手机上,上面满满当当的弹幕正在刷着。
他神色一变:“他们让你开了直播?”
“嗯。”安诺眨眨眼,就要弯腰去捡手机。
贺长殊快他一步将手机拿到手,仔细看上面的弹幕。
【我是新来的,怎么黑屏了?】
【声音也没有,主播还活着吗?】
【他好像被抓住了,可能已经被丢出去了。】
【我刚刚从顾德他们的直播间出来,那边的人也什么动静都没听到啊。】
【该不会是被灭口了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就只听到主播说了句好痛,然后声音就没了。】
弹幕吵得不可开交,好消息是,手机刚刚摔在地上,把收音给摔坏了,屏幕也四分五裂,他们刚刚的对话并没有被录入。
贺长殊见状,干脆帮他把直播间给关了。
而听到他刚刚提起了直播两个字,安诺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人。
于是贺长殊刚把手机关掉,回头一看,他已经跑到房间里了。
房间开着盏小灯,安诺目标明确直直扑到床上,啪叽一声扒在上面不动了。
贺长殊走过来,自上而下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安诺的声音透过被子,闷闷地传来:“爬床。”
“......”
男人眉心一跳,大概从他这幅醉醺醺的样子猜到了原委。
只是一会没看住,他又呆呆的被人欺负去了。
这小家伙可能连什么是爬床都没明白,稀里糊涂只懂了字面意思。
贺长殊一时之间居然分不清自己心里除了庆幸以外还有别的什么。
见他醉到没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干脆也跟着躺下,像是在家里一样。
男人看着他身上这身衣服突然觉得很碍眼,伸出手想替他换下,可手刚碰到,那黑黑细细的带子,安诺突然又睁开了眼。
他的眼睛看起来黑白分明,实在不像是喝醉了酒的人。
贺长殊突然就继续不下去了,尽管他给他换衣服,是没有带着半点异样心思的。
可是在这样的注视下,他还是收回了手,低咳一声:“咳。”
安诺突然给自己翻了个面,然后坐起来,瞳孔在昏暗中仿佛也闪着光。
“我是来爬床的!”他大声宣布。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喝醉了一直很乖的人,在贺长殊面前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像是雏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巢穴,有了依仗后和只耀武扬威的小狐狸似的。
安诺眯眯眼:“你以为我不知道爬床是什么意思吗?”
贺长殊:“听话,别乱动。”
他双手牢牢握住安诺的腰,才不至于让他完全扑到自己身上。
安诺嘟囔了一句:“爬床的意思就是勾引。”
但是勾引要怎么勾引呢?
他露出有些犯难的表情。
亲吻吧。
人类用来表达爱意的动作,不就是亲吻吗?
安诺眼睛亮晶晶地凑近他,哪怕是喝醉了,礼貌的性格也没有变,他抬手圈住贺长殊的脖子问:“我可以亲你一口吗,这样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贺长殊心里莫名一紧。
他清楚明白自己此刻应该拒绝,并且哄这个小醉鬼先睡一觉,可薄唇动了动,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心跳在这一刻加速。
安诺闭上眼睛靠近了他,一个带着点果酒甜甜气味的吻就落了下来。
但这个吻只是不得章法胡乱落在男人的额头上。
安诺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暧昧,仿佛只是一个晚安吻。
贺长殊拘着他腰的手微微加大了点力度,掩饰着刚刚一瞬间的心悸。
原来只是亲吻额头。
他松了口气,只是眼底有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失望。
做完这件事,安诺终于松了口气,放心地躺了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干了什么,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开始困顿。
他抓住贺长殊的一片衣角问:“你会离开吗?”
贺长殊回过神,眼底暗沉得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他反手牵住了安诺的手:“不会。”
“晚安。”
“......晚安。”
...
海上日出刚刚结束,安诺就醒来了。
他迷迷瞪瞪揉眼睛揉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匪夷所思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的假发倒是昨晚睡得不舒服被他自己摘下来了。
昨天晚上的记忆回来了一点,安诺只记得自己喝下第二杯鸡尾酒之前的画面。
一股难以忽视的视线传来,他扭过头,撞入一片熟悉的金眸之中。
贺长殊发誓,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安诺在清醒时,露出那么诧异的神色。
安诺的表情从震惊再到恍惚,消化着眼前这一切。
贺长殊挑眉:“我总算知道自己每次看到你出现在任务现场时的表情了。”
安诺眼睛一眨不眨:“你把房间里的人杀了取而代之吗?”
除了这个解释以外,他并不明白为什么监护人会出现在这里。
贺长殊轻笑一声:“从昨天开始,我就是王总。”
男人刚起床时的嗓音比平常要多几分磁性,听得安诺耳朵酥酥麻麻的。
他奇怪地揉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渐渐明白了什么。
贺长殊不会无缘无故过来顶替一个人,他离家就是为了做任务,所以这艘轮船里就有他要监察的事情。
安诺:“他们说你是榜一大佬。”
贺长殊:“真正的王总已经被审判庭押走了。”
这件事事态影响太过恶劣,所有观众,尤其是重点打赏的观众,都是杀人凶手。
尽管说法不责众,但有他在,他所代表的,就是监管局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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