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遂上校?”瑞立看见阮遂很是惊讶,不明白本应该在帝都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偏远的六号基地里。
阮遂看了两人一眼,微微一笑:“瑞立中校,你想要带走郑亚准校和陆行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这个主治治愈者?”
瑞立的脸色真的难看了起来,波顿从来没有告诉过他,阮遂是两人的主治治愈者。他可以从波顿手上抢人,但他没有胆子从联邦军第一治愈者手上抢人。
这不是背景的问题,如果他得罪了阮遂,就等于得罪了联邦整个治愈部,得罪了保护神。这结果他承受不了,也不能承受。
瑞立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波顿敢公然和他呛声,就是仰仗阮遂在背后支持,但阮遂为什么会这么在意郑亚和一个新生?
还是说,他在意的其实是那个新生陆行?
像是看出了瑞立的想法,阮遂迈开长腿走近瑞立。同等身高下阮遂端着一张笑脸,却让此时办公室内包括不了解阮遂的怀宇都打了个冷颤。
“瑞立中校知不知道陆行的等级?”阮遂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却让瑞立登时冷汗都要下来了。
“陆行是目前联邦、也是帝国内唯一一个精神体等级超过SS级的作战者,你说哪个组织会舍得让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来做奸细?”
*
正被通知今晚返校的新生,突然又被通知三天后返校。新生们都以为是怀宇找波顿上校帮了他们,一窝蜂地围住怀宇,想让怀宇给他们讲讲。
安娜和怀宇比较熟,被推了出来。安娜也是好奇,温声问:“怀宇,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呗。”
“对,对,快说说,我们好奇死了。”众人起哄。
怀宇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推开众人转身跑了出去,不顾身边人的呼喊,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另一边,陆行也接到了延迟回学校的命令,重新躺回病床后,思考瑞立改变命令的原因。
他十分了解瑞立这个人,刚愎自用、十分自私。他刚刚毕业那阵被分到了瑞立的手下,一次任务途中,因为瑞立的疏忽给了错误的情报致使他们差点全军覆没。
然而,瑞立竟然没受到半分处罚,还因为这次任务的成功,升官发财了。这样一个人,是不可能被波顿上校吓住的,就算有阮遂在,瑞立这个小人也不会轻易改变想法。
除非——
“砰——”的推门声打断了陆行的思维,他朝门口望去,就发现怀宇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陆、陆行,我、我和你说。”
陆行稍微坐直身体,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别着急,坐下来说。”
怀宇摆了摆手,大喘了两口气:“你,你听我说,那个瑞立中校没安好心。他想要明天测试你的精神体等级,还想让你进入模拟驾驶训练软件,全模拟驾驶K—307轻机甲,用来确定你的精神体和身体确实没有经过系统训练。”
“他妈的,他连治愈者的诊断结论都不信,非要在你还没恢复的时候进行测试。这不是要你命吗。”
怀宇声音中透出止不住的暴躁,他抓了抓自己已经被剃成秃瓢的光亮脑袋,烦躁道:“你还根本就没有驾驶——”
“哦,没有吗?”
门边一道温润的声音传了进来,怀宇顿时如噎了脖子的公鸡一般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傻傻地回头看门外站着的修长身影。
陆行也同样看着门外的身影,看他略带笑意的琉璃色眸子,看他略微苍白的脸色,看他迈开长腿走近自己后,像是看见了什么让他惊讶的东西一样微微瞪大了眼睛,才在怀宇惊讶和尴尬的声音中回过神。
“阮......”
“阮遂。”阮遂微笑地看着病床上的陆行,“第一次见面,小—英—雄。”
陆行被阮遂说得耳根有些发红,但表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直起身体给阮遂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阮遂上校您好,我是帝都军事学院大一新生陆行,非常感激您救了我。”
阮遂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陆行的头顶和身后,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陆行同学不用这么拘谨,我的来意相信怀宇同已经和你说了。”
陆行眼神扫过一旁快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怀宇,点了点头。
“是的,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就好,模拟驾驶训练软件虽然是你们必修课程,但——”
阮遂的眼神落在了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自己的怀宇身上,接着说:“但和你以前用的模拟驾驶软件不一样,我给你带了一本使用手册,今晚仔细研究一下吧。”
阮遂说着把手上的东西递给陆行,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阮遂目光扫过陆行头顶笑意加深。
陆行被阮遂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微低下头,低低地道了声谢:“谢谢您,阮遂上校。”
“不用谢。”阮遂突然靠近陆行,伸手像是要抚摸陆行的头发,被陆行猛地躲开,阮遂的手顺势落在了陆行的肩膀上拍了拍。
“期待明天你的表现。”阮遂忽然贴近陆行,满意地看见陆行躲闪的眼神,轻声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可以称呼我为阮教官,因为我将是你们这届新生的急救教官和——”
陆行惊讶地睁大眼睛:“和什么?”
“格斗教官,请多指教啊,我的——学生。”
【作者有话说】
提问:阮遂看见了什么?答对有奖。
啦啦啦,两人终于正式见面了,恋爱脑陆行统帅有点小激动,你们看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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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精神体
阮遂吓唬完自己未来的学生,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在六号基地的宿舍。还没等进门就看见波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见到他后,波顿没有说话,而是围着他转了两圈,啧啧了两声。
“怎么了?”
波顿嘴角勾起,锐利的鹰眸柔和了许多:“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现在的心情似乎不错。”
阮遂想起在陆行病房中发生的一切,漂亮的琉璃色眼眸中浮现出一丝笑意。这笑意不是平时他用来伪装自己的礼貌笑意,而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波顿和阮遂从小一起长大,比别人更加了解这个被作战者称为保护神、被治愈者称为温柔教官的发小,其实并不像他表面那样温柔,相反阮遂其实是一个十分冷酷的人。
阮遂对作战者的救治和对治愈者的培养完全是因为那是他的责任,他在工作的时候温和守礼,但私底下不会让没被他划进自己朋友圈的人了解他半分。
阮遂基本不参加军部同僚之间的聚餐,也不怎么去那些所谓的迎新会、欢送会、庆功宴和重大节日军部组织的联欢会。
他像是一个把自己锁在壳子里的蜗牛,除了在自己工作的时候短暂的探出头,其余时间都将自己留在那壳子里。
不和外界接触,也不和不熟悉的人接触。
现在看见阮遂从陆行病房回来后,心情变好,露出真心的笑容,着实让波顿有些惊讶。
想了想,波顿笑道:“能说说吗?”
阮遂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睛,修长手指抵在自己唇间,做了一个不能说的动作:“秘密。”
“小气。”波顿泄气,靠在墙上,“不让我进去说吗?”
“进来吧。”阮遂开了门,波顿懒懒地跟在阮遂的身后进了宿舍。
这是六号基地军官宿舍,每个宿舍的陈设都是一样的。
30平米的房间中,一张床摆在正中央,和床对着的是一个沙发和一张茶几,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台台式终端,可以用来连接六号基地内网。
阮遂端了一杯水放在波顿面前,坐在床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波顿:“说吧,找我什么事。”
波顿手指轻抚透明的玻璃杯口,看着里面纯净的液体,缓缓开口:“明天那个新生陆行没那么容易过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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