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幽采开始跟着他一起戴鸭舌帽,并且自言自语:“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平时能够忍得下来了……”
裴曜因为职业问题,出行时已经习惯了带各式各样的帽子和口罩,夏天鸭舌帽,冬季冷帽,大部分时间在外面都是看不到正脸。
幽采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一边用手摁了摁脑袋上的鸭舌帽——怪不得他们亲嘴的时候,裴曜平时能够忍住不开花,甚至连脑袋都不摸一下。
他原本以为裴曜是拥有极大的定力,才能做到如此八风不动,从前还为自己在亲嘴时冒出的想要开花的躁动而感到羞愧,觉得自己的定力太过不足。
甚至有好几次还伸手捂住脑袋,就怕一个不注意就开出了一抖一抖的小花,对着裴曜耍流氓。
但如今看来,裴曜脑袋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哪怕再想开花,估计都会被鸭舌帽死死压住,所以才能做到如此从容。
裴曜一连好几天都看见幽采戴着鸭舌帽,有时亲嘴的时候都坚持不摘下来。
他问了苏安,幽采一向很喜欢晒太阳,平日在片场并不戴鸭舌帽,只有下班的时候才会戴上鸭舌帽,准确来说,只有见到了他才会戴上鸭舌帽。
裴曜有些纳闷,还没等他开口问,幽采在某天晚上亲完嘴后,脸庞泛着红,眼眸水亮,咕哝了一句脑袋疼,就伸手把鸭舌帽摘了下来。
幽采把鸭舌帽扣得很紧,加上鸭舌帽的布料粗粝,结果就是磨得蠢蠢欲动想要冒出来的黄色小花疼得厉害。
真不知道裴曜平时都是怎么忍下来的。
脸颊热得通红的幽采拎着鸭舌帽,连带着整个人都发起红来,鼻尖也冒出了点汗。
裴曜听到幽采咕哝说着脑袋疼的时候心里就咯噔跳了两下,怕幽采生了什么病,便伸手接过幽采手中的鸭舌帽低声道:“怎么回事?你这几天一直带着帽子,是之前在片场被道具砸了脑袋吗?”
幽采说没有。
裴曜却并不相信,幽采又仰着头,咕哝说要跟他再亲一口。
裴曜低头,环着他的背,很慢很温柔的亲着,慢慢地舔舐吮吸,发出点并不大但很缠绵的搅动水声。
这么多天,他发现最能让幽采感到舒服的就是这种方式,幽采每次都被亲得软乎乎的,像是一块被蒸熟的甜糕,东倒西歪地埋在怀里好一会才能缓过来。
裴曜一边慢慢地亲,一边悄悄地抬起手,一只手顺着幽采的腰悄无声息地往上攀,最后扣住幽采的后脑勺,伸出手指轻轻地扒拉了一下幽采脑袋上的头发。
他想看看连续好几天都在戴着鸭舌帽的幽采脑袋上有没有伤痕,毕竟听苏安说在片场里不少人都爱叫幽采去帮忙搬道具。
说不定就是幽采在帮忙搬道具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砸中了脑袋,肿了一个包,又怕他担心,所以一连好几天都带着鸭舌帽,不想让他瞧见。
裴曜指尖在幽采柔软蓬松的黑发中摸索了一会,还真的摸到了一小块凸起的东西,他指腹下意识用了点力,拨了拨那一小块东西。
他的力气很轻很轻,但被亲得软乎乎的幽采却忽然一个激灵,大叫一声。
裴曜被吓了一大跳,立马收回手,以为幽采脑袋上真的被什么东西砸出个大包,慌慌张张哄道:“怎么了?疼不疼?是不是我碰疼了?”
面红耳赤的幽采没说话,只是胸膛起伏了几下,脸越来越红,颤颤巍巍地憋出好一阵子,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裴曜慌得要死,正准备抓着车钥匙带着幽采上医院,下一秒就感觉到了点不对劲。
在他面前一向很安静的小幽采,在这时候,“咻”地一下冒了出来跟他亢奋地打着招呼。
第44章
玄关的木质鞋柜发出咯吱声响。
双手撑着油漆斑驳的柜面,浑身发着红的黑发青年后仰,一截修长白皙的颈脖也随着后仰,呼吸有点急。
裴曜压着他,低头细细密密地去亲他的鼻尖、脸庞。
手心直发烫。
感觉得出来很粉很干净,没什么使用的痕迹。
裴曜喉咙发紧,胸腔那股亢奋的情绪让他心脏。他看得出来幽采对如今的感受很陌生,似乎从未体会过,承受不了一样不断向后仰,眼尾晕着湿漉漉的一抹红。
白得薄的肌理仿佛烧融的晚霞,自下而上蔓延。
呼吸急而喘,到了最后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张着唇发出无声的气喘,弓着身子,眼神涣散。
人形对幽采而言一直都是融进人类社会的通行证,在他看来,这幅身体除了让他在人类社会更好的生活之外,便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在咬着细细的吸管喝水时,幽采会很怀念自己的原形——油菜花发达的根系能够在让他迅速将一大缸水喝个精光。
因此当裴曜频繁地用人类的身体告诉他自己没有缺陷时,幽采是很坚定拒绝的——人形不过是一副承载着他们活动的躯体,哪里能跟他们用本体开花繁殖相比。
但在结束的那一瞬间,幽采四肢骤然软了下来,有些发着抖地倚在裴曜身上,双眼失神,喉头里压出点带着气音的哽咽。
太猛烈的快感让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受的幽采几乎缓不过来,青涩得跟小兽一样蜷缩起来,浑身发红。
简直比自己想象中的开了花还要舒服。
年轻气盛的裴曜抱着怀里人,简直对怀里人青涩的反应爱得要死,偏着头一下一下狎昵亲着在怀里人的耳廓。感受到怀里的身躯有些抖,他似乎感同身受地也体会到了那点快感,抬起头,舔了舔唇,喃喃地说噴了好多。
幽采还没缓过来,裴曜头昏脑涨,很有点爱不释手地跟亲小猫一样,时不时就低头啄一口,有时是脸,有时是鼻尖,亮着眼睛等着幽采呼吸慢慢变平缓。
幽采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脑袋热热地缓过神来。
他愣愣地想着怪不得裴曜一直那么注重这一块,现在看来,这个地方似乎跟脑袋上开的小花一样,都是碰不得的存在。
他心有余悸地扯着裤腰带,抽高了点裤子。
裤子刚抽好,幽采就被亲了一口,他抬头,望见裴曜红着耳朵,有点腼腆但又有点期待的问他自己表现得好不好,刚才有没有让他舒服。
幽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先前还蠢蠢欲动想要冒出来的黄色小花不知是不是因为得到了满足,满足安详地缩了回去,没有再冒出来的念头。
瞧着幽采不说话,裴曜又凑近了一点,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舔了舔唇,小声道:“刚才感觉怎么样?”
他常年练琴,指腹磨出了一层茧子,力道总归是没有控制好,时重时轻。
幽采老实交代说很舒服。
裴曜端出一副经验很老道的模样,沉稳地点了点头:“舒服就好。”
幽采直起身子,想了想,拍着裴曜的脑袋,让裴曜低头。
他打算让裴曜也舒服舒服。
裴曜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听话地低着头,问幽采:“怎么了?”
幽采两只手扒拉着裴曜蓬松的头发,找了好一会,也没看到黄色小花冒出的痕迹。
他有些纳闷,估摸着找了一处自己脑袋上冒花的位置,学着裴曜的扣了扣那块地方。
裴曜:“?”
他低着头,脑袋上忽然就被扣了一下,不怎么疼,但还怪痒的。
幽采嘀嘀咕咕说他定力好,抓了两下,又忽然揪着他的头发扒拉了一阵子,最终遗憾道:“好吧,我比不过你。”
他终究还是比不过裴曜定力好。
裴曜不太懂,但他仍旧乖乖地低着头,任由着幽采将他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等幽采松手后,还抬头问幽采:“你不喜欢我这个颜色的头发?”
他想了想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改天我把这发色给换了。”
幽采拍了拍他的脑袋,认真道:“黄色,我喜欢黄色的。”
裴曜:“什么颜色的黄?”
幽采:“就是我们本来的颜色,亮亮的那种黄。”
他惋惜道:“前阵子片场里的章年杀青了,他染了一个红色的头发,我也想染。苏哥本来同意了,后面我说想染个明黄色,他就不给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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