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主苏醒之后(148)

　　你的血肉长出了意识，却是你的孩子……这个伦理关系超出了修斯人类脑的理解范围了。

　　感觉哪里不对，但是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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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俄狄浦大帝国的高空之上。

　　庞大的光体覆盖了大半球面，分出无数黄金的川流，流淌着无比恐怖与庄严的气息。

　　异界神静静地守在这里，忽而化身成人，走在黄金的河流之上，长长的金发熠熠生辉，流水般注入祂足下的川河。祂徐徐缓行，步步生莲，踏过的地方溅起雨滴般的金光。

　　金色水滴在即将滴落之际停滞，当真形成了朵朵莲花。

　　整个画面静止而流动，形成了一种矛盾而和谐的美。

　　祂垂下眼眸，似乎在自喃，又或是复述。

　　“蓝天白云、鸟群鱼群……世间的美好。”

　　“见证、体会吗。”

　　祂若有所思，金眸转着思绪。

　　很显然，小光体那边听见的话，祂也能听见，因为祂们的神体是相连的。小光体发生的事情，祂能“感同身受”地全部感受到。

　　祂仿佛思考了很久，却还是不知如何评价，最后只是喃喃道：“那个人……很会教孩子。”

　　“他说的确实是。”

　　其实单独拎出来绝不是真知灼见，重点在于说话的人。

　　那个人是在哄婴儿，然而意外的也……

　　异界神顿了顿，金眸微生波澜，好似产生了一丝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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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亚空间位点12.33.432的宙域。

　　艾利欧格打开虚空，从中走出一看，果然见远方毁灭神国重临，占据了整整一片的宙域。

　　其神国的形状像浩大无际的云海，层层叠叠，复杂交错，偶有巨龙冒头，缠沿而过，恐怖的龙息烧灼虚空，传出海啸般的威慑。

　　其外表规模宏大，云海之内则是各种庞大无比的建筑。

　　它的规模大概有星球大小，上面存在着各种种族，看起来地精族比较多，人类虽然少，但是也隐约可见。

　　神国之外有一个巨大无边的满级生物围绕着。

　　它看上去也是一头黑鸟，光是脑袋就有卫星大小了，更别说它的身躯。

　　实际上，它的名字叫做黑凤凰，神性极高。理论上，它的智慧会比人类高几十倍，但是这只明显没有智慧的感觉，像是被人抽出了灵魂，眼神呆滞，空无一物，唯一职责是杀死所有试图闯入其中的人。

　　亚空间有很多这种神话生物，虽然实力强大，但是没有意识，或者说意识水平跟猫狗差不多，你要是能驯服它们，就能拿它们当宠物使唤。

　　在亚空间，任何身大无脑的生物都可能被驯服成看门宠物。

　　这只黑凤凰的意识水平且不说，它满级的实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普通人类强者来到这里恐怕就要望而却步了，更别说潜伏进去，到俄狄浦大帝国找人。

　　小黑鸟身为冥神自然不怕这只大黑鸟，但祂有点畏惧毁灭之神外溢的神力。

　　祂担心地看向艾利欧格，道：“十五哥，你确定一只魔去调查吗。”

　　艾利欧格淡定道：“做个调查，怕什么。”

　　“毁灭之神很危险，哪怕是我的全盛时期也不敢轻易招惹。”

　　小黑鸟用有限的鸟脑进行分析，“祂是跟深渊之神同个级别的高位格存在，祂要是复苏，大陆可能要易主了。”

　　祂罕见地没有贫嘴，而是理性地分析这件事，也说明了祂对毁灭之神的重视与忌惮。

　　艾利欧格面色平淡，“原来如此，你认识毁灭之神吗。”

　　小黑鸟回忆道：“我跟祂交战过几次，祂是个疯子，想吃我，我打不过就跑了，祂真的很强，祂毁灭的概念不是开玩笑的，而且祂也确实是疯。”

　　闻言，艾利欧格忽然笑了，“有多疯？”

　　“……祂的意识混乱不堪，根本不清醒，用人类的话说，就是跟醉汉一样，到处造成毁灭。”

　　小黑鸟继续回忆，严肃道：“诸神纪元之所以会被终结，最大原因也是在祂，仅仅一年而已，祂吞噬了不少于一百的神明，当时你们还在深渊所以不知道吧，毁灭之神是被诸神联手镇压的，勇者出一半力。”

　　艾利欧格：“哦？”

　　小黑鸟继续强调：“当年，毁灭之神彻底疯狂，吞噬了无数神的神性，吃到停不下来，差点把整座大陆都吃下肚了。”

　　“……”

　　艾利欧格忽然道：“祂有那么饿吗。”

　　“关注点是这个？”

　　小黑鸟瞪大眼睛。

　　难道不应该更关注于神明的历吗？虽然祂也确实是太饿了。

　　艾利欧格好似有感而发，话题再次偏远，道：“你知道别西卜吧，祂小时候也贪吃，意识初醒就到处吃，咬我们也就算了，连父亲敢咬，被大哥教训了，还屡教不改，父亲烦恼，我们窝火，只能出去给祂找东西吃，祂天天吃，然而还是吃多少都喊饿，好像永远都不会饱一样，父亲一不留神，祂就会跑去吃东西。”

　　小黑鸟有点难以置信，“别西卜哥看起来不是这种魔。”

　　“看上去很冷静？”

　　艾利欧格冷笑一声，“哈，那是你没看到祂饿的时候。”

　　小黑鸟确实没看过，好奇道：“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艾利欧格：“祂一饿就会丧失理智，最难搞，有一次疯的厉害，还得大哥和二哥同时出手才能镇住，祂那个权能太麻烦了，真的很能吃。祂一般状态下会不由自主地压制实力，我们看到的只是祂的伪装而已。”

　　“我还是有点难相信。”

　　小黑鸟傻眼，又想了想。

　　祂的印象中，别西卜彬彬有礼，高雅脱俗，一身贵族气派，哪会饿得找不到路，到处吞食？这样简直就像……毁灭之神。

　　思及此，小黑鸟莫名愣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但是接着摇了摇头，心想怎么可能？

　　“不会吧……”

　　“知魔知面不知心，等有一天祂饿了你就知道了。不过祂满级之后就没有饿过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不知道而已，亚空间这么大，又有那么多生物，祂满级之后到处吃，总能填饱肚子，不是不饿，而是觅食的方式多样了。”

　　说到这里，艾利欧格眼神闪过几分复杂。

　　小黑鸟晃晃脑袋，正经道：“十五哥，我们本来不是在谈毁灭之神的话题吗？是不是谈的有点远了？”

　　“是没错。”

　　艾利欧格回味过来，点了点头。

　　看着远方的光景，祂又停顿了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有些深沉。

　　祂自来到这里，面色就有些阴晴不定，好像毁灭之神引发了祂一些思考。

　　小黑鸟疑道：“咋了？”

　　艾利欧格还是沉默，眼神深处似有暗云涌动。

　　小黑鸟看着艾利欧格的侧颜，也是若有所思。

　　“这个话题算了。”

　　艾利欧格终于视线投向毁灭神国，冷静道：“重点是勇者贾斯汀。他怎么会跑去毁灭神国了？”

　　勇者贾斯汀是恶魔纪元5555年失踪的，也就是说，人都失踪两三千年了，而且失踪的位点不是这附近，也跟毁灭之神没有关系，怎么会兜兜转转出现在这里？

　　小黑鸟思考道：“我觉得是逃过去的。”

　　说实话，亚空间经常发生空间风暴，就是把贾斯汀甩过去也不奇怪。

　　贾斯汀会在哪里都不奇怪。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布耶尔和因波斯提到的，说什么找记忆兽拿勇者的记忆。

　　这个方法当然走不通。

　　要是走得通，历史上多少人都要抢这个可能。

　　艾利欧格推测：“可能是碰到了时空乱流，不小心掉进了毁灭神国。”

　　“的确有可能。”

　　“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智慧女神怎么知道贾斯汀可能在毁灭神国。”

　　“是赐福吧？”小黑鸟道：“神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到眷属的位置和状态，贾斯汀好像拥有智慧女神的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