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伽皇这样避而不见,让他心里没底。
哪怕是刺杀捅心那一次,天伽皇都没有这样冷落过他。
他这一次,是真的踩到天伽皇的底线了吧。
也是,哪个雌性能容忍自己的雄性这般放肆。
慕斯看向窗外。
天色已经黑了,月亮被云层遮挡,黯淡无光。
慕斯神情中带着几分落寞。
[艾妃真是的,来了又走,欲盖弥彰,以为看不出他想侍寝吗?]
[小蛋糕别难过,他这是在钓你。]
“钓我?”慕斯不解。
[对,欲擒故纵,就等着你追出去呢。]
“……是吗?”慕斯不太相信。
几分钟后,他披了件浅金色的斗篷,领绳都没来得及系,就走出门。
特意吩咐侍从不用跟上来。
慕斯往主宫的方向而去。
可直到走到大花园,也什么都没看见。
骗天伽。
根本没有在等他。
慕斯沉默在原地站了会,将帽子拉低了些,转身准备回寝宫。
忽地起风了。
草叶簌簌作响,花朵摇曳,香槟色的花瓣被风卷起。
慕斯身上一轻,披着斗篷被吹飞,失去遮盖的银金色发丝飞舞。
慕斯转头去寻斗篷。
却见斗篷落入天伽皇手中。
“……”
天伽皇拿着斗篷走到他面前,为他披上,仔细系好领口的绳带。
同时往左挪了两步,站在上风处,用身体给他遮挡着风。
“怎么这么晚出来?”天伽皇凝着眉问。
慕斯抓着身前的斗篷,目光有些躲避,轻声道:
“有天伽钓我,我来……咬钩子。”
身前的天伽许久没出声。
慕斯有些疑惑地抬眸,就见天伽皇赤红着眼睛,神情有那么几分的狰狞,看起来想要杀天伽。
“谁?!”
天伽皇扣住慕斯的肩膀,强忍着怒火问:“是谁?!”
谁敢在他的宫里引诱他的皇妃?!
是亲卫队的天伽?
还是留在宫里加班的秘书团?
慕斯愣愣看着他。
天伽皇这副模样,慕斯很熟悉。
以往他只要释放信息素,天伽皇就会很快赶到,驱逐走他身边的天伽。
那时,天伽皇脸上的神情就和现在一样。
既暴怒又痛苦。
在慕斯的认知中,雄性回应雌性的信息素是很正常且必要的事。
曾一度对天伽皇的暴怒感到不解。
认为暴君只是将他当成榨取信息素的工具。
不让他和其他天伽接触,使用机械侍从,是为了控制他。
还有古怪的机械癖好。
可现在,他并没有释放信息素,天伽皇却依旧暴怒不已。
是因为……
因为……
慕斯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他试探着伸手,环住天伽皇的腰,身体贴近。
天伽皇的身体骤然一僵,满腔的怒意无从发泄,健壮的胸膛起伏。
慕斯甚至感受到了那件饰品。
即使天伽皇几天不愿见他,依旧戴着他给的饰品。
“我不允许,”天伽皇咬着牙,道:
“只要你还是我的皇妃,就不允许你和其他天伽……”
哪怕对他撒娇,他也不会松口。
“可是,陛下,”慕斯伸出手指,捏了捏那件饰品,隔着衣服,扯了扯饰品间的链条,轻声道:“我被钓到了。”
天伽皇被扯得身体颤栗,眼眶赤红,却死咬着牙不肯松嘴。
他绝不能接受他的皇妃拥抱其他天伽。
绝不允许其他天伽染指他的皇妃。
慕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天伽皇。
天伽皇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很主动的,掌控着一切,将他吞吃殆尽。
但现在的天伽皇,哪怕已经信息素喷涌而出,依旧紧绷着肌肉,死倔着不肯动一下。
仿佛动了就会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慕斯知道天伽皇以为他来见的是其他天伽。
“陛下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因为我是您的雄侍,是属于您的东西吗?”慕斯问,手指摩挲着饰品。
“……是。”天伽皇眼中满是挣扎。
皇妃给他身体的愉悦,与他心中如刀割般的痛苦,混杂在一起,让他混乱不已。
“因为是您的所属物,您才会在意。”
慕斯垂着眸,低声道:
“难怪,您之前根本不在意我,任由我被其他天伽占有。”
“什么?”
天伽皇难得从混乱的脑子里挤出一些清明。
“什么时候?贵族叛乱那天吗?”
只有那一天,他离开帝都,收到信息素上升的提示,却无法赶回。
之后,得知皇妃是被雄育会强行“治疗”,导致形成回应信息素的本能。
天伽皇既气恼又心疼,特意找当初的亲卫长了解,确认那晚没有天伽伤害皇妃。
还有什么时候,皇妃释放信息素,但他没能及时赶到吗?
天伽皇仔细回想。
“您当然不会记得。您拒绝了成为我生理觉醒的引导者,让我回到帝都星……”
慕斯目光难过。
“任由我被技术糟糕的贵族老雌性占有。”
【技术糟糕】的贵族【老】雌性·天伽皇:“……”
“……真的有那么糟糕吗?”天伽皇僵硬问。
而且,他很老吗?
他才三百多岁,以高等天伽雌性七八百年的平均寿命,当然不算老。
更何况他是SSS级,只要没有死于精神暴动,甚至能活千年。
但是,他的皇妃只有二十岁。
跟皇妃比起来,他的年纪确实太大了。
天伽皇甚至不敢提年龄,说起技术,也十分心虚。
那是他第一次。
虽然在前往雄性养育会之前,有紧急了解过一些引导方面的知识,但理论和实践终究有着差距。
天伽皇也没想到,他会那么抵抗不了慕斯的信息素。
一拥住慕斯,他就失去了所有自控能力。
“非常糟糕。”慕斯垂眸道。
当时,慕斯刚结束完信息腺治疗,被大量不同的信息素气味,醺得几乎失去“嗅觉”,失去信息素分辨能力。
大概是因为太多雌性信息素的刺激,慕斯提前进入生理觉醒。
他被蒙上眼睛,送进觉醒室。
等待拍下他引导权的陌生雌性到来。
高热和生长痛,让慕斯神志模糊,痛苦万分。
更糟糕的是,被蒙住眼睛后,对未知的恐惧。
被陌生雌性带着薄茧的手抚上身体,慕斯需要很努力地克制自己,才不会害怕得颤抖。
那只雌性还特别喜欢抱他。
将他拥进怀里,轻抚他的背安抚。
这般抚慰幼崽般的动作,一看就是只上了年纪的老雌性。
挤压着他脸的胸肌也很大,说不定早就抚育过好几只幼崽了。
明明都这样了,技术还特别糟糕,弄疼他好几次。
一看就不珍惜雄性。
慕斯并不对引导者抱有什么期望。
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努力放空大脑度过的。
只有被弄疼时,才会哼上一声。
然后就会被那只五感敏锐的雌性,循着声音来亲。
慕斯更加心如死灰。
甚至有些庆幸自己被蒙着眼,不用看那只雌性的脸。
雄育会需要有合适的引导者,陪伴雄性度过生理觉醒。
再根据照雄性觉醒后的等级,将雄性定价“售出”。
所以,雄性蒙眼是必须流程。
因为雄性很容易对引导者产生依赖情绪。
这不利于觉醒成功后的“出售”。
而雌性也需要签订保密契约。
不得对雄性透露自己的身份。
更不得在雄性婚后找上雄性,告知自己是他的引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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