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自小锦衣玉食。
他缝出来的东西,亲王必然看不上。
想到这,艾克斯尴尬地改了口:
“或者去找这方面的专业虫,他们技术比我好。”
慕斯却伸出手,毫不犹豫地将布偶捧给了他。
“你救救它,它坏掉了,没了翅膀,它会难过的。”
亲王声音轻软,带着些恳求。
艾克斯接过蜘蛛布偶,向面前似乎醉迷糊了的亲王解释:
“这是蜘蛛的腿,它的步足,蜘蛛没有翅膀。”
慕斯咬着下唇不回应。
只抱住艾克斯的一只手臂,轻轻摇晃,不断重复:“救救它,救救他。”
这个状态的亲王,真的让虫完全无法拒绝。
亲王仿佛忘记了他是谁,忘记了他们间的强迫和伤害,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
也正因为亲王醉酒意识不清,艾克斯才能卸下层层心防,流露出更加真实的一面。
“放心,我会缝好它。”
艾克斯表情没什么变换,眼神却异常柔和。
“首先,我需要一个针线包,殿下能让机械虫送过来吗?”艾克斯问。
慕斯疑惑歪了歪头,“针线包不就在抽屉里吗?最底下那层。”
艾克斯微怔,视线落在床头柜的抽屉上,伸手将最下方的抽屉拉开。
一个黑色的布包赫然躺在那里。
入住这个房间后,艾克斯很少去动房间里原本的物品和摆设。
这类抽屉和储物柜,他从未打开过,就连衣柜,也只用了空置的那一半。
说来也奇怪,这个房间的许多区域,都像是被特意分成了两半,却只有一半有使用痕迹。
衣柜里,一半挂满了幼崽的精致衣物,一半完全空置。
书桌上,一半摆满了幼虫故事书和绘图工具,另一半却是空的。
就仿佛这里原本应该住着两只虫。
另一只虫却消失了,连同他的一切都被抹去。
听起来像是恐怖故事。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
房间的主虫期待着另一只虫和他一起住,所以事先留好了空间,或收拾好了一切,期待着对方搬进来。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房间的主虫离开了,而他被亲王带了进来。
有种占据了他虫房间的感觉。
所以艾克斯会尽量不去动原有的一切。
这还是他第一次打开床头柜的抽屉。
这里竟然有一个针线包。
艾克斯还以为,只有暗星域那种地方,才会有虫在家里准备缝补用的针线。
亲王府里,居然有虫过得这么拮据吗?
可想到衣柜里那些精致不凡的幼虫衣物,和房间里这些一看用料就很贵的家具,艾克斯又不确定了。
或许只是有什么做针线手工之类的爱好吧?
艾克斯拿起针线包,将其打开。
里面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各色线圈和工具。
全是崭新的,一看就没用过。
艾克斯取出一根细针,拿起一卷黑色的线,穿针引线。
很难想象,一只高大健壮的雌虫,居然会做这样细致的活计。
慕斯静静看着,一直焦躁不安的心,突然变得安定。
像是家的感觉。
流落在外的幼崽回到了家。
慕斯靠着艾克斯的手臂,眼皮渐渐闭合。
艾克斯缝好布偶,发现亲王已经睡着了。
睡着的亲王,看起来乖巧又甜美,像一个精致得过分的仿真娃娃。
不,什么娃娃都不可能有亲王这么精致漂亮。
再好的技术,也仿不出亲王的万分之一二。
艾克斯完全能够理解,白夜星那两位中将,在知道他是亲王的雌君后,对他显露的敌意。
直到被他打败后,才缓和了态度。
想揍他的雌虫,可远不止那两位。
亲王在星网公开关系后,就连帝都星那两位上将,都发来询问的消息。
副官和白夜星军雌们的态度,也时常让艾克斯有种恍惚感。
他被许多虫所羡慕或嫉妒着。
像他这样的虫,如果不是亲王为了遮掩那天的事,他永远不会有机会成为一位身份尊贵的皇子、帝国皇储的雌君。
艾克斯很清楚这个身份的来由。
所以,从不会把“雌君”的身份当真。
但,或许是受信息素的影响,或许是孕期雌虫依恋雄虫的本能,又或许是他没能管住自己的心……
偶尔,像这样静静看着亲王的时候,艾克斯也会忍不住想,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些事就好了,如果他真的是亲王的雌君就好了。
哪怕不是雌君,只是雌侍,或者一段不会被负责的露水情缘,他……也愿意的。
哪怕亲王性格恶劣,敏感善变,他也会爱他。
可那些事情真实存在着,那些强迫和伤害横亘在他们之间。
艾克斯就不可能再接受自己爱上亲王。
同样,亲王也不可能会喜爱他。
艾克斯深深闭了下眼,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情绪。
他把针线包放回抽屉,用指腹磨搓了缝补处的针脚,直到感觉没那么扎手了,才将缝好的蜘蛛布偶放到亲王怀里。
动作轻缓地扶着亲王躺下,为他盖上被子。
艾克斯正要起身,手却忽然被拉了住。
他诧异低头,对上亲王惊慌的眼。
怎么突然惊醒了?
明明直到他给亲王盖上被子的那一刻,亲王的呼吸都很平缓。
“做噩梦了吗?”艾克斯低声询问。
慕斯紧盯着面前的雌虫,看了好一会,直到彻底确认他的存在,眼里的惊慌才散去。
却依旧没有放开雌虫的手。
回想起睡着前的事情,慕斯问:
“布偶修了吗?”
“缝补好了,在您怀里。”
艾克斯将被子往下掖了掖,露出蜘蛛布偶一角。
补充道:“我还给其他几条腿也加固了下,之后再用柔顺剂给它洗一洗缝合处,手感就和之前一样了。”
慕斯拿起布偶仔细查看,见原本的那条断腿稳稳连在身体上,顿时喜笑颜开。
醉酒后模糊的意识告诉慕卿,还有一个地方也破损了,也需要修补。
慕斯把蜘蛛布偶藏进被子里,起身往雌虫背上扑。
艾克斯被扑了个猝不及防,只能尽量伏低身体,将上身放平,以免背上急迫乱摸的雄虫摔倒。
虽然不明白亲王怎么突然来了兴致,但他一向没有拒绝的权力。
他也不想拒绝。
只是亲王大概是真醉迷糊了。
摸了半天,也没能进入正题。
艾克斯只好自己把衣服脱了。
亲王的衣服他没去动。
亲王并不喜欢他动他的衣服,主要是上身的衣物。
这也合了艾克斯的意。
他其实……有些不敢看亲王的胸膛。
于是,每每进行完信息素灌溉后,艾克斯身上早已糟乱不堪,亲王还衣裳完整。
仿佛只要稍作整理,就能出门赴宴。
慕斯还在艾克斯背上摸索。
雌虫的翅囊位于两侧的肩胛骨处,呈现出两条薄薄的肉缝。
平时是闭合状态,从外边看去,与皮肤融为一体,一般无二。
只有受到强烈刺激,才会打开。
慕斯的指腹在翅囊缝隙处抚摸碾压,并不清明的大脑还在思索,怎么才能让翅囊打开。
下方雌虫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慕斯正疑惑着,就发现他指腹按压的那处翅囊,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像是邀请着他进入。
慕斯立刻将手指挤了进去,也不管那小小的翅囊缝隙受不受得住。
敏感的翅囊被雄虫的手指插入,艾克斯紧咬着唇,浑身都在颤抖。
却又不止是疼痛。
慕斯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打开的翅囊里,并没有注意到雌虫的异状。
雌虫的翅囊就宛如一个异空间,能将动辄几米的翅翼收入其中。
慕斯将手指伸进去抚摸,却只摸到了一截光洁的翼骨断面。
慕斯怔怔睁着眼,嘴角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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