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整个院落,戚葭和虞白溪都能通过放出神识的方式确定来人的身份,虞白溪再度一顿,对戚葭说:“本座去去就回。”
“好哦。”戚葭说着,干脆一扑小翅膀,主动飞下了天帝的掌心。
“……”虞白溪缓缓收回手掌,说:“你先睡。”
“好哒。”已经直直落在旁边贵妃榻上的啾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闭眼。
……
天帝离开时,又给戚葭留下一个外形十分精美的陶罐。
——搜捕掩日族时,虞白溪因故也去了趟妖界。
那只精美陶罐里装得便是一壶新鲜的银月桃花露。
……
也是这日。
除去发现掩日族行踪、天帝很忙外,天界依然春和景明。
那棵先前种在院中的小树受尽灵法滋养,已经长高了一大截儿。
虽不能与另外两株比肩,但胜在枝桠相连,一眼望去枝繁叶茂,满院子的绿意。
花开正盛,白玉兰花色白微碧,香味幽远。
有风吹过,满院都是淡雅清新的香。
虞白溪离开后,戚葭又去给自己的小树浇了水,直起腰后,忽然悟了。
……可能,他近日来心悸得厉害,总是想到虞白溪,是因为……
他其实已经有一点点喜欢虞白溪。
“唉。”回到寝殿,捧着漂亮的陶瓷罐,寝殿内传来小胖啾的叹气声。
但最终,他还是将那壶清冽清新、散发着浓郁鲜桃味道的甜蜜浆汁一饮而尽。
不能浪费!
第45章
天帝疯得出人想象
虞白溪一夜未归, 戚葭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隔日他又去了趟不度山,亲自将戚绍胥等几位师兄,连同五薯都接上了天界。
因天帝寿辰在即,且四象大会也不日便要在天界举行。
此两项都是千年难遇的盛会, 这次不仅撞在了一起, 还都在天界举办, 属实难得, 届时四界各大宗门组织都会派人出席。
戚葭得知此事后,便想着接不度山上的众生灵也来共赴盛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是为了让不度上的生灵们凑个热闹, 二也是为了履行当日会回报戚绍胥他们的承诺。
不度山终年与世隔绝, 戚葭记得戚绍胥这只白色大狗曾同他说过, 白色的狗子自打出生起便一直呆在不度山, 此前老祖不许他们离开, 戚绍胥早就好奇外面的世界了。
这次却是个好的由头。
对此, 天帝并没有任何意见。
甚至那日他们从太古秘境中回来、顺道回不度山的时候, 虞白溪单独拜会老祖时便提了此事。
“老祖原本并不打算放我们离山。”难得离开不度山的五薯都兴奋地围着戚葭叽叽喳喳:
“据说是天帝力劝,老祖才同意的!”
戚绍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也同样对天帝赞不绝口:“这样看天帝待你真心不错。”
五薯齐齐点头:“就是!若不是为了哄葭葭开心,天帝怎么会管我们离不离山!”
“还是葭葭最好, 富贵了, 也不忘想着咱们!”
便是一贯不太能看得上戚葭的二师兄胡朗都说:“戚葭,这次真是托你的福了。”
众生灵乘坐天界特制的灵舟,此时刚刚离开不度山, 底下便是趟蜿蜒曲折的血河。
血河如红绸丝带一般盘踞在山巅之间, 绵延千里, 一望无际。
这种壮观奇景,便是身为大师兄的戚绍胥也是第一次得见。
一看见这条血河, 戚葭便想起昨日虞白溪对他说的种种,这条血河其实是一位放弃永生的神君鲜血所汇。
感慨那位神君的无私大义之时,戚葭又有些好奇老祖与那位神君间的关系,且不管怎么说,“不度山遗世独立,平安稳健,都是老祖的庇佑。此前他不放你们出来,是担心你们的安全。”
“这咱们都知道。”五薯叽叽喳喳地点头:“老祖待我们向来极好!”
戚葭点点头,又道:“那么在天界这段时间,你们可都要听我指挥,不要乱跑,谁少了一根毛毛本啾都不好对老祖交代的,知道么?”
不度山众生并没有意见。
这般说着的时候,一起跟上灵舟的朔灵仙子已经款款从舱中走出。
她身后跟着几位仙娥,身形婀娜,款款而至,手中皆端着盛满食物的托盘。
朔灵仙子表示她是按照君上指示,来给君上的朋友们送吃食的。
食物放下,五薯当先围上,叽叽喳喳地对着那些美味糕点狂啾。
朔灵笑着表示:“列位先用着,君上早在天界准备了盛宴,都是按照诸位喜好来的。”
戚葭也笑着说:“这几日便好好带你们在天界玩玩。”
“戚葭,那四象大会究竟是什么?”戚绍胥问。
他对吃食倒是不大在意,见识外头景致风光的同时,耿直的白色狗狗更觉得既然老祖此次是放他们出来参加大会的,他便更看重那大会。
戚葭知他性情,便解释道:“据说是上古时便流传下来四界盛会,每千年才举办一次,位的便是促进四界交流。”
因昨日方才听虞白溪说过万万年来神界的阴谋,戚葭说到这里,便不免要开始考虑,这种大会是否与神界的阴谋有关。
不过人心思变,越到这种危机的时候,像四象大会这种四界翘首期盼的盛会便越要如期举办。
而按照虞白溪的说法,既要举办,便还是安排在天界中办,最为妥帖。
戚葭:“一般这种大会都是三界各派代表比试切磋、点到为止,胜者可拿走彩头。而对于凡界代表来说,这便是瞻仰高灵界者难得的机会。”
“那咱们不度山属于哪一界的?”
一只麻薯团子难得从食物中抬头:“咱们不度山地处凡界,与妖界接壤,习的却是魔界功法。……而如今,葭葭你又是天界的鸟了。”
“……”
麻薯团子一样的北长尾山雀们“咕”地一下齐齐歪头:“所以,咱们是代表哪一界来参加盛会的?”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咱们还的确是,极为特殊。”
同样保持啾态的戚葭用小翅膀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不过我邀请你们来,也不是为了比赛,主要是想带你们玩一玩。”
“那可不行。”胡朗却有不同的看法:“咱们不度山虽然没有明确开宗立派,可像四象大会这样千年一次的四界盛会,可遇不可求,总是要参加的,不然岂不是落了老祖威名。”
胡朗说着,又看向戚绍胥,还冲他一笑:“更何况大师兄一直都很想跟山门外的人比试切磋,是吧?”
“……嗯。”戚绍胥应了一声,声音有些闷。
戚葭听了也看向戚绍胥:“大师兄似有心事?”
“何以见得?”戚绍胥瞬间回神。
戚葭托腮腮分析:“只是觉得几日不见,大师兄都不似前几日活泼了……”
被自己一向照顾疼宠的师弟评价为“活泼”的戚绍胥:“……我倒没事,只是最近修炼得有些累。”
一只麻薯团子说:“大师兄近日来极为勤勉,若不是戚葭你来接我们,大师兄这会儿应当还在后山血潭边闭关呢!”
胡朗说:“大师兄近来法术又精进了不少。”
其他的麻薯团子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夸。
戚绍胥被他们夸得不好意思了,将大狗狗头埋在两爪间,表示:“没有,我只是日常修炼罢了!”
戚葭盯了他半晌,也没再发现异样,便道:“这也简单,大师兄若也想参赛,回头我让韩将军安排就是。”
“只是从前我在不度山时大师兄便是最勤勉的,但那会儿偶尔还是会偷懒,如今看来大师兄是越发开了窍。”
戚绍胥不服气地说:“我偷懒还不是为了给你捉鱼!……等会儿,戚葭,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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