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在江,你这几天在躲着我啊。”
唐钦笑呵呵地单手撑着墙,把白在江困在楼梯拐角。
白在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连“没有躲着你”这种敷衍的话都懒得说,直接一扭头从他胳膊底下钻走了。
唐钦:“……”
妈的,长得矮了不起是吧。
他转身随手一捞,很精准地将身后的人重新抓回来。
这次他聪明了,不撑墙,改为按着白在江一边肩膀。
白在江轻轻皱了下眉,脸上有一丝不高兴的神色。
“你跑什么?”唐钦低下头和他说着话,“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吗?”
白在江动了下嘴唇,最终还是没开口。
唐钦差点气炸了,他现在就想听白在江吭个气,毕竟这人已经一个礼拜没和他吭气了。
“白在江,”他几乎咬着牙道,“你喜欢我啊?”
白在江沉默了很久,然后神色平静地反问他:“不可以吗。”
……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滚进酒店里,唐钦自己也记不太清。
人们都说烽火戏诸侯是因为周幽王为了博褒姒一笑所以才失了理智,但唐钦想不通白在江和褒姒那种绝世大美人的相同点在哪。
或许有的。
不,一定有吧。
……
“白在江……”
唐钦垂着头,看向那张因为忍痛而不自觉皱起来的脸。
“白在江。”唐钦又叫了一声。
“……干嘛。”
白在江终于在清醒状态下也有回应慢的时候了。
唐钦心里莫名非常高兴,俯下身和他亲吻。
然后第二天人就跑了。
这令唐钦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不能高兴。
……
但这次不用特意堵,唐钦一下课就看到白在江等在他教室门口。
像往常一样。
所以唐钦愣了一会儿,直到白在江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问他中午吃什么、去哪吃。
唐钦先是随便回答了一个,然后在和白在江并肩走在校园路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你早上怎么不等我?”
“我有课。”白在江回答他,“昨天告诉过你了。”
唐钦想了想,好像是的。
半夜的时候白在江非要看时间,唐钦磨了他好久都没让他看,白在江也没执着,配合他做完最后一次才自己摸过手机看时间,然后就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早上有课,让他继续睡之类。
“……”回想起来一切的唐钦有些心虚,因为他看到白在江脸色不是很好,嘴唇都是白的。
“你没有不舒服吗?”唐钦问了句,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白在江摇头。
吃完饭后,白在江回宿舍休息了,下午他又要去上课。
但唐钦没课,他先是跑到医务室,中途想了一下好像不合适,就又转头跑到校外,这个点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到车,他坐了两路公交才来到最近的医院,给白在江拿了点药。
下午,唐钦等在白在江上课的教学楼底下。
铃声响起之后,他百无聊赖地看着人群,一遍遍看着那些陌生人从自己眼前走过去。
白在江很快也出来了,唐钦笑着走到他身边。
看到药,白在江也没说什么,更没有扭捏,直接收下了。
唐钦觉得他们此刻的关系应该很亲密了,所以就光天化日之下用言语调戏了一下自己的男朋友:“要我帮你涂吗?”
白在江看了他一眼,眼神冷静得很:“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唐钦不死心:“万一不可以呢。”
白在江看起来神色很纳闷:“我可以找室友帮忙。”
听到这话,唐钦就皱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回去的路走不成了,白在江就也停下来,抬头看着唐钦:“什么什么意思?”
唐钦感觉事情不对劲了:“我们现在的关系都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能找别人?”
听到问话,白在江似乎疑惑了一下,脑袋微微歪着:“我只是找人帮忙涂药,又不是找别人做,你担心什么?”
唐钦心里咯噔一声,好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你,你把我当……当……”
白在江似乎比他还诧异:“难道我们现在不是炮友关系吗?”
唐钦眼前一黑,然后又一黑,差点当场把白在江扛起来带走。
“等等,等会儿。”
唐钦抬手表示需要中场休息,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组织好语言。
“昨天……就是昨天在楼道里,你说喜欢我,哦不,是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你没否认,还和我去了酒店……这些应该不止我一个人有记忆对吧?”
“嗯。”白在江点点头,表示也记得。
“那你还?”唐钦更不可思议了,看着白在江的眼神像是看负心汉。
于是白在江一字一句和他解释:“我承认,我是喜欢你,可你并不喜欢我,也没有表达过类似的意思,但你又和我上了床,所以我自认为我们的关系只是普通的炮友。”
“谁说我不……”唐钦语言系统又错乱了一会儿,“等等,所以你怎么能接受你喜欢但不喜欢你的人和你是这种关系呢?”
“怎么不能?”白在江反问他,语气不以为然,“喜欢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然后白在江就走了,没给唐钦留下任何继续辩论的机会。
……
那之后唐钦又找不到白在江了。
但这回不是白在江躲他,而是白在江他们班旅行去了,对于旅游管理这个专业来说很正常,他们班的导师和学校申请了研学旅游,所以唐钦才会找不到人。
而从朋友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唐钦二话不说就请假回了家,开车来到了白在江研学游的城市。
只不过很不巧的是,当唐钦带着一束曼塔玫瑰来找人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却是白在江出门看风景了,也没带手机,现在人都不知道蹲在哪个山沟沟里看鱼呢。
唐钦只好回到车里等着,结果一等就等到天黑,没等到白在江回来不说,反而看见里面的人冲出来,慌慌张张准备去哪找人的样子。
唐钦这才意识到白在江丢了。
……
把人找到的时候是三个小时之后,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山里温度极低,白在江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好像是失足滚下山坡的,身上脏兮兮,很多伤。
而且小孩已经昏迷了。
唐钦发现他们之后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把小孩背了起来,白在江就拽着他的袖子跟他走。
等从山里走到大路上,借着月光,唐钦才看清小孩脚上的鞋子是白在江的,他视线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气得差点当场骂人。
而白在江见他不走了,自然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先回去吧,我的脚没事。”
唐钦还是一句话没说,先把小孩重新放到白在江怀里,然后弯腰把白在江抱了起来。
白在江就没再出声。
……
医院。
唐钦陪着白在江在清创室待着。
医生把白在江的脚处理好之后,告诉他休息一会儿再出去。
然后医生走了,唐钦就坐到了白在江身前。
“这下你没机会跑了吧?”唐钦朝白在江露出狞笑。
白在江没理他,晃了晃腿,有些脚冷。
唐钦看出来了,嘴上骂着“冻死你算了”,手上却动作轻柔地把白在江的脚放在自己衣服里,贴着自己的肚子。
白在江没抽回脚,也没乱动,沉默一会儿后低声问他:“你不想和我做炮友了吗?”
唐钦恨不得拿个锄头把他的脑壳敲开:“你想什么啊,你就这么想和喜欢的人保持那种关系吗?”
白在江道:“我觉得还好。”
唐钦:“我觉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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