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座葡萄酒庄居然深藏不露,私人酒窖里居然藏了这么多稀世珍品,而江之屿刚才让仆人推出来的那些虽然也是上好的佳品,却不能跟这瓶,还有秦诚月的那瓶比。
江之屿没打算解释,这酒本来就是他专门让人留着给凌然品酒用的。
严惜闻喝了两口之后,还想再来倒。
江之屿使了个眼色,仆人便上前来把那瓶酒默默收了回去。
严惜闻:“??”
防谁呢?
秦诚月过来拍了拍严惜闻的肩膀:“你也别气馁,刚才你摘葡萄不是挺厉害的嘛,你可以回家自己酿啊。”
严惜闻满脸无语的回头:“说的是人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秦诚月用手机帮他搜了搜,大声朗读道:“葡萄酒的酿造过程一般分为七步,首先第一步,采摘,这个你已经完成了,那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第二步,去梗破碎……第三步是发酵……”
他越念,严惜闻脸色越黑。
严惜闻上前把他手机直接抢了过来:“我谢谢你啊,好心人,我都不会用手机百度呢。”
秦诚月在他身边跳来跳去,想要把自己手机再抢回来,奈何长得没别人高,也没别人胳膊长。
他有点气恼,转头去看商烨,眼神求助。
商烨看着嬉笑打闹的两人,神色有点冷淡,顿了几秒,还是走上前,轻而易举从严惜闻手里将手机拿了回来,递还给秦诚月。
秦诚月有人撑腰了似的,变得更加嚣张,又开始继续念:“第四步就是压榨……”
严惜闻被他气得够呛:“再念一会把你哥叫来。”
秦诚月虽然并不怕他哥,但是目光看了眼坐在长椅上像长在一块了的那两个人,赶紧闭上了嘴巴。
他可不能让他哥来找罪受。
玩闹了一下午,天色也逐渐黑了。
几人留下来吃了晚餐,临走的时候又一人薅了几瓶酒走的。
严惜闻还恋恋不舍的:“我觉得你那个酒窖应该不错,下次再来我要直接去酒窖参观参观,我想见见世面。”
其实就是想去要酒,生要,反正江之屿买了这庄园看起来也就是玩玩罢了。
谁知道江之屿却搂着怀里的小Omega,说道:“我说了不算,你该征求主人的同意。”
“主人?什么主人?这庄园不就是花了高价买下来的吗?”
“不在我名下。”江之屿在慢条斯理的替小Omega擦试唇瓣。
几个人看样子都有点懵,除了一只脚已经踏出古堡大门的商烨。
“不在你名下在谁名下?花那么多钱买过来干嘛?难道还真送人玩啊?”
此话一出,江之屿用一副你有意见的眼神看过来。
严惜闻再看看今天一整晚都被他抱在腿上一口口喂饭的小Omega,不敢置信道:“难道在他名下?”
秦诚月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是没听错吧,这座庄园,是江之屿买来送给凌然的?!
凌然显然同样震惊不已,眼眸微微瞪大,一眨不眨的看着江之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心脏跳动的很快。
这座葡萄庄园是什么时候被买下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归到了自己名下的?
江先生怎么又送他这么贵重的礼物,他又该怎么感谢,怎么报答呢。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后,凌然才被从餐桌上抱起来。
江之屿没带他回二楼卧室,而是穿过一条幽长的走廊,来到了位于古堡地下室的酒窖内。
昏黄柔和的灯光在木制拱形的天花板上晕染开来,偌大的空间内排列着一座座整齐高大的橡木酒架,在昏暗的光线内仿佛沉默的卫士,庄重肃穆的陈列着无数稀世佳酿。
这些酒架色泽深沉,质地精良,岁月在其纹理间刻下了斑驳的痕迹,却也为其增添了一抹古朴神秘的气息。一瓶瓶葡萄酒安静栖息在专属凹槽内,圆润瓶身在灯光下泛着幽微光泽,就连每一个标签上的字迹都古老娟美。
酒窖的角落处还有一座小型喷泉在潺潺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酒香,那是葡萄的芬芳、橡木的醇厚与岁月的沉香相互交织的迷人气息。
凌然鼻尖不停萦绕着这股醉人的味道,他看了看四周,没想到这里竟然还储藏了这么多酒,难怪严惜闻那么想来这里看看,确实是来见世面了。
江之屿抱着他在几个酒架之间走过,边走边看每个标签上写着的介绍,一连路过了几排都没有挑选到满意的,最后走到了一处停下,视线停留在其中几瓶酒身上。
白天给凌然挑的那瓶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喜欢,只喝了那么一口就没再喝了,所以现在再亲自过来给他挑一瓶别的口味的。
当初买下这座葡萄庄园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看中了这里的酒窖,别人只知道买家花了高价钱,却不知这里存着的这些葡萄酒都很有收藏价值,并且还有一些品牌的酒品已经绝版了,以后只会更加值钱,所以这是一笔并不会亏本的买卖。
江之屿一手托着怀里人,另只手拿起来架子上的一瓶葡萄酒,放在凌然面前给他看清楚,询问他的意见:“这瓶喜不喜欢?”
上面写着一堆花里胡哨的连笔英文,凌然根本看不懂,就算看懂了他也不知道葡萄酒该怎么挑选,但是enigma还在看他,等他的回答,他只能胡乱点了点头。
江之屿放下,又拿起来另外一瓶:“这个?”
凌然又点点头。
“好好选,”江之屿在他屁谷上捏了把,“等会喂你喝。”
凌然赶紧摇摇头:“不要……”
他酒量不行,白天喝了那么一小口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再喝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喝醉。
江之屿没再询问他的意见,挑了瓶度数只有10%的,抱着他转身离开酒窖。
“今晚可以不吃药。”
……
说是不给凌然吃药,江之屿就确确实实做到了。
他耐心十足充分,毕竟已经吃了这么多天,现在也能沉缓下心思来。
循循诱导,徐徐图之。
刚才挑选的酒瓶打开,先哄着他,用教他品酒的名头,给他喂了小半瓶。
剩下的江之屿自己喝了个精光,直到两人全身都沾满了一模一样的醉人酒气。
被灌醉了的小Omega像是溢满了汁水快要流淌出来的小葡萄,比白天新鲜摘下来的还要更加水嫩可口些。
江之屿总是吃不够似的,捏着他也像捏住那颗皮肉快要爆裂开来的果肉。
卧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了面镜子,也或许是早就在那里了,只是这些天凌然一直昏昏沉沉,不是在睡着,就是眼前被朦胧的泪意遮掩着,根本没有发现过。
现在倒是想不发现也不行了,因为镜子被挪动过位置,正好摆在了床尾的墙边。
是一面足有两米宽的巨大落地镜,与整间卧室的欧式风格极其相配。
凌然偶尔会被捏着脸颊,被迫与镜中同样面色潮红神志不清的自己对视。
可他也分辨不出什么,只会被咬着耳朵在旁边诱哄。
“宝宝,睁眼。”
然后与一双水汪汪的湿眸对上,再把红红的眼眶哭的更湿些。
……
后来,凌然又觉得想上厕所了,而且很着急。
他不想再尿在床上,可没人理会他的诉求。
enigma是对他极度纵容,告诉他可以直接尿,就算弄脏了床单和被罩,再让人换干净的就好。
但小Omega隐忍得厉害,一边抽抽嗒嗒的掉眼泪,一边用力摇头。
“不,不要……不要……要,要去厕所……”
他已经过完了二十岁生日,按照法律可以结婚了,是个名副其实的大人了。
所以绝对不可以。
enigma偏偏当作没听见,过了好一会后,才大发慈悲地俯下身子,亲掉他的眼泪。
“还是想去厕所?”
小Omega用尽全身力气点头,整个人像是被潮水蒸熟的红虾,红嫩嫩的,躯壳一剥就掉。
“叫老公,老公抱着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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