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的目光,顺着薛长仪纤长的脖颈往下滑,伸手掀开被子, 薛长仪竟没有穿衣服,甚至柔软的四肢还与他交缠在一起,如此缠绵,如此暧昧。
乌木的脑海钝疼,伴随着宿醉的浑噩,怎么回事?
薛长仪在自己的床上?还如此衣衫不整,憔悴困倦,难道……
“是梦?我还没醒。”乌木板着脸,一脸严肃,总结出了最合理的答案。
原来是梦?乌木放松下来。反正是梦,他干脆伸手将薛长仪肆无忌惮的搂在怀中,感受着薛长仪细腻温柔的肌肤,二人的皮肤磨蹭,引发出涟漪般的颤栗之感。
“唔……”薛长仪发出浅浅的低哼声,似乎被打扰了休息,勉强睁开疲惫的双眼,略微有些不满,带着浓浓的起床气与乌木对视。
乌木保持着搂着薛长仪的亲密举止,毕竟在他看来这一些都是美梦,薛长仪慵懒的瞪了自己一眼,那眼神软绵绵的,还带着一丝丝的埋怨与责怪,把平日里冷冰冰的乌木竟给看得十分酸爽。
乌木将人往怀里抱了抱,变本加厉的亲了亲薛长仪的嘴唇,沙哑的微笑:“宝宝醒了,昨晚……还满意吗?”
薛长仪:“……”
闷骚之气狠狠的拍打在薛长仪的脸上。
“宝宝,怎么不说话?”乌木还沉浸在自己的好梦之中,不吝啬的笑了一声:“难道是老公太厉害了?”
薛长仪:“……”
应该让第一督察司都看看他们司长的真实嘴脸……
“宝宝,”乌木还在自说自话:“你脸红了?真好看。”
对,脸红了,但不是害羞的,是被气的。
乌木的眼神痴迷,带着一股浓浓的沉醉,和醉酒似的眼神一模一样,却更加深沉,缓缓的靠近过来,吻住了薛长仪的嘴唇。
“唔?”薛长仪一愣,一时忘了挣扎,实在没想到已经是大白天的,乌木的酒劲还没散去。
乌木加深了亲吻,不顾薛长仪的推拒,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越来越凶狠,嘭一声将薛长仪按在凌乱的被子上,汗水顺着额角滚落下来,沉声说:“我忍不住了。”
薛长仪瞪大眼睛,陡然发出“啊”的一声惊呼,犹如濒死的白天鹅,狠狠打直白皙的脖颈,一股脆弱之感扑面而来。乌木听到他的痛呼,猛地醒过来,二人长时间触碰的地方,薛长仪的手臂上,赫然红肿了一圈,仿佛被烙铁烫伤的痕迹。
乌木快速松开手,先是蹙眉,又是眯眼,眼眸转动,上下扫视着薛长仪,低声自语:“这不是梦?”
薛长仪昨日用了摄魂术,体力消耗量巨大,因此被乌木钻了空子,平日里太阳强烈的光辉,反而显得那么柔和,令薛长仪贪婪而渴望,经过一夜的“摄取”,薛长仪的体力早就被填满,变得充盈,此时薛长仪若是再与乌木接触,必然会被“烫伤”。
乌木震惊的盯着薛长仪,重复说:“不是做梦?”
薛长仪看了一眼被烫伤的手臂,只是轻伤,他并没有当一回事儿,身体的酸疼比烫伤更加磨人,他艰难的坐起身来,疼痛的低低抽了一口冷气,拿过自己的黑色长衫披在肩膀上。
长衫的扣子被拽掉了几颗,即使系上扣子,也变得松松垮垮,薛长仪又勾起自己的裤子,很好,裤子已经完全报废了,根本不能穿。松松垮垮的黑色长衫,被撕扯成了高开叉,下面则是光着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腿,看起来……很不正经。
“咳……”乌木终于开口了,艰涩的说:“你怎么在我家里?”
薛长仪平静的看了一眼乌木,相对比乌木的震惊,薛长仪身为另外一个当事人,则是镇定许多,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破烂烂”的长衫,好歹盖住大腿。
“乌部长昨日喝醉了,不记得了吗?”
乌木眼睛转动,证明他在思考。的确,乌木的思绪停留在学宫聚会之上,可是后来的事情他全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做了一个美梦。
在梦中,乌木和薛长仪抵死缠绵,薛长仪粘人又乖顺,热情如火。
难道……
乌木的眼神一顿,那些都不是梦?不是自己经常做的美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自己与薛长仪,发生了关系?
还是酒后。
“我们……”乌木还抱有一丝丝的侥幸,如果这一切都不是梦,那些等身抱枕,那些立牌吧唧,那些棉花娃娃痛包,还有那些同人画本和同人小说,岂不是都被薛长仪发现了?
乌木刚才还抱着薛长仪喊“宝宝”,自称“老公”。
乌木已然不敢继续往下想,实在没有勇气……
薛长仪平静的点点头:“正如乌部长所想。”
薛长仪环视四周,挑眉说:“原来乌部长的家,是这样的?”
乌木手足无措的站在沙发跟前,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学生,低沉的说:“对不起。”
“哦?”薛长仪微笑:“乌部长觉得对不起就足够了?”
乌木喉结滚动:“你要打要罚都可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
乌木立刻说:“真的。”
薛长仪满意的点点头,他早已布下了一张大网,就等着这只小乌鸦落网。
薛长仪收敛了笑意,严肃的说:“我要知道当年第二殿主,到底因为什么罪名被打下欲忘台,永受轮回之苦……只要你把真相告诉我,昨夜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们可以两讫。”
乌木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微攥拳,仿佛在自语:“没发生过……”
他停顿了片刻,也就两三秒,抬起头来,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我可以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可是我所知道的,正如你所知道的。”
“什么意思?”薛长仪没有注意乌木嗓音的酸涩与沙哑,皱眉说:“你们督察司想要跟我玩文字游戏吗?”
乌木平静的说:“我没有骗你,不信跟我来。”
薛长仪立刻站起身来,他刚才坐着还算好,一站起来又露出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腿根的地方甚至若隐若现着红艳艳的齿痕。
乌木将一件家居服拿过来,披在薛长仪身上,类似于长款睡袍,将薛长仪从头兜到尾,遮住了那若隐若现的大腿。
“别着凉。”乌木说。
乌木推开卧室门,走进隔壁的书房,打开书房中的笔记本电脑,在薛长仪的眼皮底下输入开机密码——1014。
果然,也是薛长仪的生日。
相对比书房里挂满了薛长仪的照片,书桌上摆满了薛长仪手办,开机密码似乎已经变得小小不言,平平无奇了。
一闪,电脑进入桌面状态,毫无意外——桌面壁纸也是薛长仪!
薛长仪看着满屋子的“薛长仪”,那种后背发麻的感觉又窜了起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里昨夜被乌木咬的火辣辣,还带着酥麻的余韵。
乌木打开督察司的办公软件,输入案件的编号。
“你自己看吧。”
薛长仪顾不得身子的酸软,脖颈的刺痛,立刻抢过鼠标点击档案。
姓名:厉寒
级别:第二殿阎王
档案编号:无
“为什么是‘无’?”薛长仪指着档案。
乌木说:“我说过,我说知道的,正是你所知道的,二殿主的档案是绝密,即使是我也没有权利调阅。”
“不可能……”薛长仪笃定的说:“二哥是被你亲手打下欲忘台的,他的案子也是你亲自纠察的,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不清楚?”
乌木摇头:“我不清楚。这件案子,是前督察司司长转手给我的,我接收的时候,司长只是让我去抓人,二殿主当时并没有任何反抗,甚至在审讯的过程中,供认不讳,很简单的便认罪了,是自愿被打下欲忘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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