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严安欢迎他。
在蔺言的要求之下,霍华德家的仆人逃过了一劫,大家都是打工人,他们也是拿钱办事,第三军团离开后,一群人心有余悸,面面相觑。
星舰上的货箱被作为证物带走了,只留给了他们一个空荡荡的星舰,一群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蔺言出现了。
他穿着第三军团的制服,左肩垂下半边外黑内红的披风,金色的穗子在胸口摇晃,一头蓬松的金棕发用发胶抹到了右边,看着成熟了许多。
【夏娃:恭喜你达成成就——制服收集者。】
【蔺言:有奖励吗?】
【夏娃:没有,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
仆人和保镖不知道尤利塞斯被带走有蔺言出力,完全将他当做了主心骨。
只有保镖队长狐疑的眯眼,一直用审视的目光望着他。
“准备升空,”蔺言大步走进船舱,目不斜视,“立刻启程回法泽星。”
保镖队长下意识反驳:“可尤利塞斯大人不在…”
“你要去和第三军团硬碰硬吗?”蔺言没有回头,背对着保镖队长说。
保镖队长不语。
他是忠诚,不是愚蠢,霍华德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和一整个军团比火力输出。
但他不愿意接受蔺言的安排,先不说这身第三军团的制服是哪来的,蔺言满打满算只在霍华德工作了不到三个月,保镖队长根本不敢信任他。
“你不信我?”蔺言脚尖一转,微微侧过身问。
保镖队长缓缓摇了摇头,“不信。”
蔺言牵起唇,颀长的脖颈被黑金色的制服包裹住,只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眼尾略略上翘,如果不看那双被阴影覆盖的眸子,他无疑十分具有亲和力。
但现在,星舰中的灯光从他的肩头打了过去,正好错过了他的脸,错过了蔺言极具欺骗性的眸。
阴冷感如附骨之疽,保镖队长像是被蛇缠住的羚羊,一身健硕的肌肉都白白失去了作用。
蔺言轻轻笑起来,走近拍了拍保镖队长绷紧的肩,“但你的老板信我。”
“现在,去开船。”
不容抗拒的语气像是燎原的烈火,保镖队长已经拉到极致的神经琴弦般崩断,他干咽了口唾沫,转身走向了驾驶舱。
蔺言看了一圈,没看到尹玉成的身影,转身走进了尤利塞斯的房间。
象征着霍华德家主的戒指还在尤利塞斯手上,他的卧室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蔺言转了一圈,终于从尤利塞斯的枕头下面找到了一根头发,之前在车后座拿到的药剂派上了用场。
当D-21滴到发丝上时,什么也没发生。
【蔺言:它怎么不大变活人?】
【夏娃:离体太久,已经失活了。】
好吧。
蔺言捏着发丝扔进了垃圾桶,在星舰上巡视了一番,尤利塞斯和江舒游不在,他就是星舰上唯一发号施令的人。
双手抱臂靠在门边,蔺言蓝色的瞳孔忽明忽暗,他们已经离开了中央星,星舰外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偶尔路过的星云带来炫目的色彩。
驾驶舱里的保镖队长保持着沉默,蔺言来回踱了几步问:“还有多久能到法泽星?”
“今晚十点之前就能到。”
保镖队长抬头:“您很急吗?”
作为尤利塞斯的心腹,他知道尤利塞斯怀疑蔺言,知道蔺言极有可能和克里斯曼勾结,知道蔺言不可信。
蔺言这么着急,他不得不怀疑蔺言是不是别有用心。
少年扬起下巴,漂亮的面孔比星云更耀眼,“你觉得克里斯曼会放过现在的机会吗?”
他察觉了保镖的怀疑,径直走上前抓住了男人的衣领向下一拽,“如果我们回去晚了,让克里斯曼夺走了属于尤利塞斯的东西,你要以死谢罪吗?”
愤怒的火焰在眸中跳动着,保镖队长如鲠在喉,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蔺言,一时说不出话。
他没想到蔺言居然真的在乎尤利塞斯,也没想到蔺言居然会生气。
“我很抱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保镖队长轻轻拉开蔺言的手:“我现在就加速。”
闭了闭眼,蔺言偏头叹了口气,“尤利塞斯出事,我现在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们了。”
保镖队长只能木讷的又说了声抱歉。
为他的怀疑和自作主张。
【夏娃:我不知道你还有演戏的天赋。】
【蔺言:听我说,谢谢牧闻。】
牧闻和程北这边,事情远远超出了他们俩的预料。
“不是,尤利塞斯有病吧?”牧闻透过窗帘缝隙窥伺着外面的恐-怖分子们,越看越觉得自己命真苦。
昨晚主动倒戈的男人抓了抓脸,“要不要我出去劝他们反水?”
“你能劝的了?”牧闻面露怀疑。
男人十分自信的拍了拍胸口,“我和他们都是一个星球出来的,从小到大就没翻过脸,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程北抬眸,冷笑了声,“我怎么觉得你是想去和他们汇合?”
被戳穿了心思,男人厚着脸皮说:“你误会我了,我对蔺长官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那行。”
牧闻指了指窗户,“你现在打开窗户和他们隔空喊话,叫他们回去。”
那肯定不行,窗户一开就等着被扫射吧。
男人无奈的扯了扯唇,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蔺长官去哪了,我们可以向长官求救啊!”
“他啊,”望着男人满怀期待的脸,牧闻轻描淡写的说:“他去抓尤利塞斯了?”
这还是星际语吗?
男人愣在原地,无措的眨了眨眼。
牧闻揣摩了一会,“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能够让我们全身而退。”
“什么办法?”男人十分积极的给他当起了捧哏。
“距离这里两公里就是执法队总部,只要我们拨打求救通讯,执法队就会在十分钟之内把外面这群黑户逮捕。”
有问题找执法队,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男人愣住了,他踌躇了几秒,道:“不好吧…我们也不是好人…万一执法队上门把我们也带走怎么办?”
牧闻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现在不说你们是好兄弟了?”
男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谁来打电话?”
程北和牧闻对视一眼,同时看向男人,牧闻比了个手势,“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你来。”
男人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主动给执法队打电话,而且不是自首。
简单的交代完情况后,接线人员道:“请留一下您的姓名和公民证,我需要记录在案。”
男人求救的给牧闻使眼色,牧闻直接背了一串信息出来,男人二话不说复述了一遍。
通讯挂断后,男人好奇的问:“那是谁的信息?”
牧闻摊手:“死人。”
执法队出动后,接线人员伸了个懒腰,笑着和身旁的同事说:“这次抓到了大的,我们下班之后去喝一杯吧?”
温纶疲惫的揉了揉眼睛,“不了,我要补觉。”
执法队的高强度工作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刚转正的温纶。
他随口问了句:“刚刚是哪的求助?”
同事将地址一报,打了个哈欠说:“最近中央星这么多犯罪分子涌入,不会都是桑德拉跑出来的吧?”
温纶低眸看着同事记录的名字和公民证,敷衍了两句,匆匆离开了。
还没出大楼,门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温纶站在楼梯上向下看,只见几名执法队成员押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前者气定神闲,姿态不见半点狼狈,要不是手上还戴着电子镣铐,温纶几乎要以为是领导来视察了。
后者比前者还要放松,甚至抬手对着两旁的办公人员打招呼。
“大家都辛苦了,工作很累吧。”
江舒游指了指墙角捧着咖啡的男人,“这不是乔伊嘛,好久不见,毕业之后就没见过了吧,你都发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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