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小白兔都对我一脸崇拜(34)
“怎么样……”
“真特么爽啊。”
谢九挑衅的抬眼,擦干净脸上的水渍。
“嗯,看来还是没有要求绕的意思呢。”
紧接着谢九又被摁回了画中。那画中简直就像一座封闭的水族箱,进去以后没有空气,周身浸满了冰凉刺骨的液体。
……
谢九的能力在画中彻底没了效果。男人现在对他的行为几乎就像是某种酷刑。
又是一轮折磨开始,画框外的青年嘴角始终勾着一抹笑。
他看着画中人痛苦却始终不肯表露分毫脆弱的神情,看那从神祗肩胛处延伸出没有他的允许根本缩不回去的白色羽翼……
Neil有足够的时间等着面前人对他屈服,他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了这片领域。没有他的命令,狡猾如狐狸的青年根本插翅难逃。
而谢九与此同时也在等待着。
他等待着在耳廓中的突触通讯器随时传来的D国执行小组的指令,只要坚持到接受指令的一刹那!
道森在放逐之地安装好所有炸-弹的那一刻!
一时间所有声音都远去,谢九只听得见在刺骨液体中的鼓动声。他背后的翅膀被强制伸展无法折回体内,他的小腿和脚腕处仍有烧伤……
但是那些都无所谓,在他心中天大地大指令最大,只要收到完成的指令一刻他就可以离开这片地方!
……
又被暴力的拖出画框,谢九彻底软倒在地上。他浑身湿漉漉的像是被活生生从海底拽出的人鱼。嘴唇被咬的一片绯红,眼睛却仍然是惊人的闪亮。
谢九趴在地上咳嗽几下,此刻连唇瓣都在微颤……他的翅膀成为了最大的累赘,每次被拽出画框就要承受一次猛烈的撕扯,从肩胛骨处已经留下血迹斑斑的伤痕。
“要求饶了吗?”
君主好心的蹲下,他的手指不带任何感情的袭上谢九裸-露的小腿。接着是背脊、肩胛、最后再到如血般殷红带伤的嘴边。
而谢九则在第一声喘息后就紧紧闭上嘴巴。
感觉到Neil的手指正轻碰着他的贝齿,谢九用舌尖轻轻舔过那根手指。
……
君主几乎呼吸一窒,眼前的场景变得极有冲击力。
被缚着翅膀的青年伸出柔软的舌头轻舔过他的手指,柔韧的皮肤线条都弓了起来……这给他一种已经如操控人偶般的错觉。
——眼前人正展示出臣服的姿态。
“咳咳……”
谢九只顾着吐掉嘴中被灌进的液体,见男人一幅等待他开口的样子。他硬生生撑着地面站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经紧贴身体的曲线,每个弧度都尽显出诱人的性感。
他一手撑着画框大口呼吸了几下。
“先,先停一下。”
谢九摆摆手,背后的锁链仿佛有生命力般随着他的动作伸长出画框之外。但后背一块肉活活被禁锢的感觉仍然很痛,他指了指后面的锁链。
“能、能不能先把这玩意松开?”
“你还没有求饶。”
君王扯动了一下锁链。
谢九立刻打断Neil的话,他双手举起,一幅极为识相的样子。
“我求饶,求饶……你先解开。”
没有想到面前的人会这么快屈服,不知为何心情突然有些不爽的君王还是解开了束缚。
谢九立刻得寸进尺道。
“能不能……让我抽根烟。”
Neil却蓦地展唇。
“好啊。”
他指尖仿佛变魔术般摩挲出一根香烟。Neil把手放在谢九远处,像是逗弄小狗一样嘲弄的看着谢九。
谢九看他一眼,伸头用嘴叼住香烟。
随着烟雾弥漫开,谢九缓缓松了口气……而面前的人却好似就在等这一刻。
Neil突然猛地把他嘴中的香烟拿掉,在谢九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咬住嘴唇。
谢九感觉又有灼热的沥青袭上了自己脚腕。
似乎面前的人失控时周围就会出现灼热的沥青——
唇齿间的力度暴戾而残忍,和现实中那位君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在青年拥抱自己时,谢九手腕处的猛然冒出一道寒光……
那是一道银色的尖芒,虽然小但却仍然闪耀着光芒,前端尖利无比,寒光映在谢九眼中,他不禁视线微垂,以避锋芒。
谢九回想着现实中和Neil的几次接吻,他回想着那位君主的力度和技巧,并迅速运用在实战中。一时间在和潜意识小白兔唇齿交锋中竟然顺从的开始回应……
在一串暧昧的喘息声中,谢九右手猛地举起匕首向他后心刺去——
“哐当!”
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谢九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灼热如活物的沥青朝画框内拖去。
灼热的沥青犹如活物般瞬间缠绕上青年的小腿,有着高贵圣洁翅膀的青年被暴戾的力道直拽向画框中,他的脚擦过地毯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红色的地毯与白色的羽翼交织,揉碎,犹如最淫-靡的表演……
而Neil眼中的点点情欲仿佛潮水般瞬间退散,就像刚才动情的亲吻只是错觉。
他站起身,甚至优雅的抹掉了裤腿上谢九留下的细小血点。
“那就做到你哭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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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私欲怀胎后
妈的……
谢九咬牙忍受着突如其来的窒息感, 和冰冷刺骨液体形成对比的是耳廓的灼热。突触通讯器在随时待命等待着来自D国执行小组的命令。
只要炸弹安装完毕, 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冰冷的液体几乎灌进身体的每一处孔穴, 谢九看见自己翅膀上的羽毛几乎坠落的到处都是,像是碾碎的一地鸡毛车祸现场。
周围是一片凝滞般的水, 谢九的思绪意识反而在液体中脱壳而出,但与上次在巴迪梦中看见的妇人不同。这次的场景格外熟悉。
……
黄昏时分,几个小屁孩正蹦蹦跳跳你追我赶的在街角玩捉鬼游戏,谢九则是因为性格关系又一次被所有小屁孩推举当可以随处跑动的“鬼”。
在不能尽情打电玩大肆撸烤串, 也没钱买刨冰吃的炎热夏季,捉鬼游戏是脏街小孩子唯一可以尽情发泄体力的地方。
林荫道上的银杏果硕大几乎缀下,在浓浓火烧云漫过天空时。几个孩子终于玩累了。谢九能看见当时还是孩子的自己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他朝远处喊了一声——
从高高的石台上下来的人比几个小屁孩看着要大一点,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他似乎刚才一直在看他们玩捉鬼游戏, 在他下去时, 几个小屁孩人也不抓了吵也不吵了一时间全急匆匆的跑到他身边。
那人仍温温柔柔的笑着,不到几秒钟就迅速和小屁孩们重新打成一片。
谢九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人似乎无论说话还是做什么都会首先看向一个方向,甚至在低声和另一个戴着腕带表情不屑的男孩说话时,他的眼睛仍在看着那边。
谢九忍不住朝他关注的方向看去,去蓦地笑出了声。
他看见那时候的自己穿着脏兮兮的圆领短袖踏个塑料拖鞋正一脸无聊的在踢着碎掉的小石块……大概是因为小伙伴都跑光了, 最后“谢九”索性鞋一蹬直接翻身上矮石柱上乘凉去了。
这个场景曾经很多次出现在他的梦中:浓烈的灿金与嫣红的磅礴火烧云, 杂草丛生的灌木丛中矗立的高台,从高台上缓缓站起的青年, 嬉嬉闹闹的几个小屁孩正在玩耍……
站在整幅画面上方俯瞰的谢九第一次看清了那人的脸。
……戚、戚泽霖?
那确实是戚泽霖的脸, 和晚宴上的人几乎一模一样。幼时几乎已经能看出那孩子长大必定是个人物, 他身姿在几人中站的极为挺拔。
原来晚宴上的熟悉感是从这里来的。
那帮小屁孩嬉闹的地方毫无疑问是脏街,到处都充斥着堆积如山的厨余垃圾和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但在那个街角谢九也度过了一段相当无忧无虑的时光。他几乎能回忆起太阳落下时的余温和街角五毛钱的冰棍含在嘴里的酸甜冰凉……
再然后呢,他就没有印象了。
幼时的那些同伴面孔都很陌生,像是画中等待绘上表情的人影。
……简直像阴魂不散亟待拼接的一块记忆拼图,它在不断向谢九记忆中空缺的那部分叫嚣快把我拼上,快想起我。
谢九唯二深刻的画面是在见到索克流出的血时出现的回忆:仍然是在脏街,和刚才一样的高台上,有人下摆全是红色,他站起身用沾满鲜血的手臂朝谢九伸来……
难道那个人是戚泽霖?
但在谢九的印象中那次晚宴明明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连戚泽霖也说了一句初次见面。那些他从未见过的片段到底是记忆出现问题了还是……
他彻彻底底忘记了一些重要的记忆。
此时通讯器那头却传来江彦的声音。
“谢九,炸-弹已经安装完毕,可以开始准备脱出梦境了!”
那个男人用仿佛宣告圣谕般的口吻对谢九说。时间争取到了,炸弹已经安装完毕,可以开始离开梦境脱出放逐之地了!
……
直到再次被拖出画框,谢九深深吸了口气。其实他一直不太喜欢和别人过于亲密的接触,但是这一趟任务中的各种人总会用霸权一次次强制他,就像从中得到了扭曲的快感。
难道他这种体质天生吸引变态?
暴君们总是用一次次行动对谢九宣告着现实:他们喜欢这么对他,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