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这两个呢?
一个无论他搬到哪里住,都会跟着住过来。由于缘一包揽了家臣、随从和保姆的活, 杀生丸习惯之后倒也不会赶他。
可换成五条悟就要命了,这孩子鸡掰到需要他这个西国之主亲手“关照”……
杀生丸的栗子从来不打人类,五条悟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个吃栗子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比他的祖宗莲和流都有出息。
缘一不理家中纷争,自从有五条悟做兄长的沙包,他挨打的次数直线下降,真是太好了!
“吃饭了。”
一眨眼,五条悟已经关闭手机在桌前坐好。作为一只刚被狗打过的猫,他怎么可以让对方吃一顿安生的饭呢!猫派的尊严需要他来守护!
悟:“工藤新一说得对,最多再过三十年,你们两个的人类身份得先后办葬礼了。要不趁着还‘在世’,把自己的‘子嗣’对外宣布一下。”
杀生丸:“西国会处理。”
“人类的世界可没有‘处理’这么简单。”悟笑道,“还讲人情呢!知道大财阀宣布子嗣为什么要开宴会吗?为的就是让所有人知道,这是他们看重的继承人。”
“哥,如果你以后想省麻烦,最好表示一下对继承人的重视。”
杀生丸不以为意,五条悟说的他都能想到,只是悟家主做得不到位,吃了阅历少的亏,没发现在他的手底下,源氏不是人类的源氏,早就被换成西国的源氏了。
他并不需要操心人类的规矩,最多在外行走时注意一下年龄。待“年纪到了”,只要给源白也安排一场简单的葬礼即可。
然而,五条悟可不是家主做得不到位、没料到源氏的现状,他这番话压根不是说给杀生丸听的,而是说给缘一听的。
论钓鱼,五条悟是个“天才”!
缘一咬了饵,他主动为亲哥排忧解难:“兄长,我可以在满月那晚装作是你的儿子,参加你开的宴会。”
满月他是妖怪,样貌上更趋近杀生丸。在满月那晚扮成人类伪装兄长的儿子,人类绝不会发现。
杀生丸凉凉道:“你想让我成为妖界的笑柄吗?”
“可等兄长的身份成了兄长的儿子,你现在的不重视,只会让兄长以后成为人类的笑柄。”缘一完全占据上风,“只要入场的都是人类,妖界不会知道这件事。”
趁着俩兄弟争论,五条悟稀里哗啦地干完了味增汤,并吃光了桌上的小蛋糕,一个都没给哥留。
他还煽风点火:“我听邪见爷爷说,犬夜叉是你一手带大的,他以儿子的身份出席,不是非常完美嘛!”
缘一点头:“我和兄长亲厚,可以为彼此开脱人类的身份。说起来,‘源赤也’也53岁了,但我不能在犬妖中寻找能装作我子嗣的孩子。一来他们与我长得并不相似,二来……我是大将,会让他们误以为我要收继子。”
“所以,我有点想拜托兄长变小,装成我的儿子跟我去竞马会走一趟。”
杀生丸:……
五条悟只是点了个火星,缘一就直接超常发挥了。让亲哥装作他的儿子,这话连邪见听得都惊呆了!
一时不察,五条悟吃蛋糕噎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俩兄弟可以互为孝子!
杀生丸:“我是兄长,你是弟弟。”
缘一:“兄长,书上说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我们长得像,无论是身高还是样貌,再没有比我们更适合做对方儿子的人了!”
然后给彼此送终、扶棺、火化,再捧上一个虚假的骨灰盒,刷一波孝子光环。如此,他们的第一个人类就圆满结束了。
杀生丸搁下筷子,刀架上的爆碎牙已经开始嗡鸣,这是他血压升高的征兆。
见爆碎牙这般,炎牙发出警告。接着,刀架上的刀兄刀弟集体作妖。可惜它们日常吵惯了,就像狼来了的故事,缘一没察觉哪里不对。
上桌的邪见和五条悟对视一眼,前者立马夹了几个茄子、抱着饭碗下桌,后者的无下限覆盖了整张桌子的菜,唯恐被掀桌。
“只是我在苦恼去世的方式。”缘一耿直起来不做人也做不了狗,“如果选择寿终正寝的话,还得准备几台测不出准确数据的医疗设备,以及全套的病历和病房。还得在病床上躺着演几天病人,才好撒手人寰。”
“这对兄长来说太难了。”
“可别的去世方式更不妥。”缘一道,“车祸、爆炸、疾病……兄长演不出来。”可能车祸现场一片狼藉,只有他哥安然无恙,那就绝了。
“兄长的演技不能让死亡得到很好的发挥。”
杀生丸勾唇,居然笑了,他笑了!
再也没有他笑起来更恐怖的事情了,邪见一溜烟躲进了厕所。对,他宁可去厕所吃饭,也不想见到主人这时的笑脸!
杀生丸:“犬夜叉,想好你的死法了吗?”
缘一:“想好了。”他非常认真地给出答案,“我会去竞马会赌马,把把赢。然后雇佣甚尔伪装的猴子给我一刀,我就可以当场去世了。”
毕竟他的演技比兄长还要烂,一刀去世的话就不用急救更不用躺病床,甚至还能对外界起到一个警示作用:远离赌马,珍爱生命。
完美!
五条悟和杀生丸:……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俩兄弟饭都没吃打了起来。在长桌裂开的下一秒,五条悟卷着饭菜躲进厨房,而俩兄弟直接开了冥道走人,再回家时挂彩无数。
没办法,打嗨了。
五条悟吃得麻麻香,并给两位“老人”叫了救护车。这招实在太阴险,俩兄弟伤口未愈浑身是血,车来可跑不了。
还能咋?
但在离开前,俩兄弟第一次联手揍了五条悟。杀生丸狠起来是真狠,他告诉医生:“他发病了,送进精神科。”
“你们身上的伤……”医生大悟,“是为了制住他!”
五条悟:……
最终,两只狗先把鸡掰猫送进了精神科,关进最牢固的病房。然后人一躺布一盖,进了重症室再歇菜。
当晚,藏马作为特聘医生接手了他们三人。之后,鸡掰猫越狱,狗兄弟痊愈,藏马打掩护打得累死,心累到无以复加。
“以后这种事不要找我。”藏马木着脸道。
缘一:“听说你的母亲再婚了,算算年纪,你的弟弟应该上了国中。大岛咒灵横行,非常不安全,我可以安排犬妖入驻他就读的国中……”
藏马温柔一笑:“以后这种事务必找我。”
搞定。
狗兄弟的病房很安静,三人间,同室的只有一位即将寿终正寝的老人。他姓虎杖,年事已高,身体正面临无可避免的衰竭。但从外表看,他依然精神矍铄,除了偶尔咳嗽几声,似乎没大病。
他有点嘴硬,总是拒绝孙子来探望他,可缘一明白,这位老人常躺在床上回顾人生,偶尔还会念起早逝的儿子和儿媳的名字。
无意间,缘一听到虎杖老人说:“仁、香织……悠仁长大了。”
香织?
缘一知道是重名,却还是因为这个名字,对老人颇为照顾。
一来二去,他们便熟了,老人一直很好奇他们兄弟为何住进老头子才住的疗养房,缘一只说:“弟弟送我们入院时,不小心报错了年龄,把17岁报成了71岁。”
老人一笑:“小孩子总是粗心,还很顽皮。”
“是啊。”聊起带娃,日曜支的白犬可是强者中的强者,缘一立马打开话匣子,“弟弟从小就爱恶作剧,还喜欢折腾人,我和兄长给他收拾过不少烂摊子。”
老人:“我孙子倒是听话,一直是个好孩子。你弟弟年纪还小,所以……”
缘一:“所以更不能放过他。”
老人:……
可能这就是爷孙和兄弟的不同吧?
两人聊了半小时,虎杖爷爷就困了。临睡前,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他半靠着对缘一说道:“我的儿子和儿媳不是自然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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