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排除是找寻什么东西,毕竟侦探能接触到的人很复杂,局限也比警察小。”
“就像我所在的地方,就叫武装侦探社一样,我们之所以能这么快地解决横滨发布的一切任务,都是因为我们有着最强的侦探——江户川乱步的存在。”
“享受推理的过程么?”水上澈也喃喃着,他似乎在认真排查着什么答案。诸伏景光悄悄把早就打开的录音笔挪了挪位置,试图录得更加清楚,想想这样不够效率,便直接连上了自己的手机,通到武装侦探社那边去了。
此时他正开着车,关注力却都放在了旁边的人身上。
“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他不是这样的人……”水上澈也蹙着眉,“那是去找寻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又需要他亲自去寻找那么多年呢……”
诸伏景光又默默把车窗摇了上去,轻声询问道:“事到如今,你能告诉我关于凉宫和树的一些信息了吗?”
“我们侦探社一直在努力,想去寻找他的踪迹,但目前的线索还不够。”诸伏景光突然想起刚刚自己还在夸江户川乱步的厉害之处,连忙打了个补丁,“我们侦探社的其他成员也非常厉害,只需要一点点线索就能找到答案。”
水上澈也将怀中捂的温热的怀表拿出来,用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摸索着,他神情淡淡,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只不过你们能先告诉我,除了我之外,是还有谁还在寻找他?”水上澈也道,“我想跟那个人谈一谈。”
诸伏景光沉默了半晌。
他要去哪里寻找一个已经踏上修行的刀剑付丧神啊?国家刀剑博物馆吗?
眼看车都快开出高速公路了,他委婉地道:“是一个头脑有些不清醒,认为凉宫和树是他主人的孩子。”
知道真相的水上澈也……嗯,好几百岁的孩子。
他敛了敛心神,开始组织自己的措辞:“我们水上家族是一个靠宝石买卖发家的普通家族,从平安京时代便已经存在,但随着较为闭塞的环境和枯燥乏味的家规,我们的族人渐渐厌倦了世俗的生活,便带着整个家族搬入了位于东京的某处很隐蔽的山林。但这样带来的后果便是人丁的逐渐稀少,这一代,据我所知,只有我跟和树两个直系了。”
他轻轻地咳了咳,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显然是沉浸在了回忆里。
另一边,江户川乱步坐在椅子上,面前连接的手机开了扩音模式,将诸伏景光和水上澈也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呈现出来。
国木田独步拿着一个本子在旁边严正以待。这是他们武装侦探社耗时最长还没有解决的一次委托,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听水上澈也说完第一段话,江户川乱步就毫不犹豫的下了结论:“假话!第一句和最后一句都是假话。”
国木田独步记笔记的手几乎挥出残影,他迅速在纸上标出重点,然后道:“那真相是什么?”
江户川乱步把眼镜戴上,哼哼唧唧地嚼着小饼干道:“等他全部说完,再由乱步大人评价啦!”
“水上和树比我小八岁,我与他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好。”水上澈也继续道,“我因为身体原因,无法一直待在水上家里,曾经去国外修养了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里和树正好出生,长大,我错过了他大半的童年时期。”
“这一代的家主本来是由身体状况比较好的水上和树担当的,我也默许这一点。但是在我们把这个决定宣布给他的时候,他却向我们发了前所未有的脾气,甚至说出了‘水上家’不配存在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水上澈也现在想起来也是气得不轻,他闷闷地咳了几声,像是秋初即将凋零的蝉,带着一种凄凉的美。
诸伏景光安慰道:“他可能也是说气话,其中的隐情,你知道吗?”
水上澈也摇摇头:“不,他并没有告诉我,在这件事情发生后的不久,他便留下了一份书信,说要去当什么侦探,便从此离家出走了。”
“为此,我花了极大的精力说服了家族中的长老,也出来寻他。”水上澈也道,“只不过许久未见这种市面,我只能先动用些手段另辟蹊径了。”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下,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水上澈也之所以能那么快当上警部,感情还是有一点点水分的啊?
他说呢,以日本警察内部的纠葛,没点权利还真不可能升这么快……
等等,他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的?难道他以前也认识警察?
“总而言之,你若是问我有什么线索的话,我只能告诉你,在前些日子去波洛咖啡厅的那次案子,死者的电脑里有出现过他的名字和一只黑色乌鸦的图标。”水上澈也有些烦闷地摇下车窗,又被冷风激得脸色发白。
诸伏景光应了一声,也没有选择,再次把窗户摇上去,只是道:“到了温泉旅馆,水上先生,您记得吃药。”
武装侦探社。国木田独步帅气地将比往桌上一扣,将字迹略显凌乱却又清晰的笔记铺在桌上,供众人围观。
宫泽贤治感慨了一句:“国木田先生还真是可靠呢,能跟着全部都记下来,感觉不做收集情报的工作,真是可惜了。”
谷崎直美嘟囔道:“哥哥大人的情报收集能力也很强,你肯定全记下来了吧!尼酱~”
谷崎润一郎双手撑着桌子,有些手足无措地道:“直美你冷静一点,别蹭我……”
“好啦,乱步大人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啦!”江户川乱步信心满满地道,“这次一定能把他找出来!”
“那要通知太宰和敦吗?”国木田独步道,“他们已经出发几个小时了。”
“唔,可以说一声,但太宰那家伙肯定不会乖乖回来的。”江户川乱步摘下眼镜,眯着眼睛抓起旁边的一袋麻薯,“他估计已经带着敦去找温泉玩了。”
“不过也很巧哦,他们去的地方,跟景光和那个水上澈也去的温泉旅馆,是同一个呢。”
“诶——”众人发出惊叹。
国木田独步不满地推了推眼镜:“竟然还让他误打误撞找对方向了。”
他转头问江户川乱步:“乱步先生,那下一步怎么做?”
“我开始说的水上澈也说的是假话的地方,有两处。”江户川乱步摆了摆手指,“首先,他的家族可一点也不普通,他是在模糊这个概念,但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在东京那边,指不定跟咒术师有点关系。”
“最后呢,是那句‘这一代,据我说知,只有我跟和树两个直系了’这句话,他有明显的强调倾向,强调前半句的‘据我所知’,甚至他潜意识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他认为这样了,那怎么可能是假话?”国木田独步很自觉当起了捧哏。
“那当然是因为他自己都在骗自己呀。”江户川乱步摇摇头,一脸嫌弃,“大人就是这样,假话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
“他们家这辈,肯定不止他跟凉宫和树两个人,但剩下的那个极有可能处于不好的境地,甚至夭折了。”江户川乱步道,“我想凉宫和树之所以离家出走,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
“那黑色的乌鸦我有印象。”宫泽贤治大大咧咧地道,“以前我有次撞着他们交易现场,险些被枪打中,还好我先下手为强,把他们都给打晕了。其中有个银白色头发看起来超凶的男人,他的手机铃声就与乌鸦有关,好像是叫《七个孩子》,我本来想接起来,但是那边似乎发觉到了什么,提前挂掉了。
“反正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组织,应该是混黑的。”
谷崎润一郎一手顺着妹妹的头发,一边颔首肯定了江户川乱步地话:“我去调查过凉宫和树能找到踪迹的路线,排除掉其中大和守安定误导的踪迹外,他大致都活动在米花町那个小地方。米花町里有不少私人研究所,都是属于这个不知名的黑衣组织,只不过这只是普通人的组织,我并没有过多关注内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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