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孙悟空吃到最后的时候,付臻红还故意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孙悟空微微鼓起的腮帮子。
不出意外的,得来了大圣爷的一记明晃晃的白眼。
等孙悟空吃完之后,付臻红问他:“好吃吗?”
“还行吧。”孙悟空说着,将桃仁往远处随手一扔,一副勉勉强强的样子。
“这样啊……”付臻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我以后就不带桃子了。”
“以后?”孙悟空敏锐的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你还打算来?”
付臻红理所当然道:“有什么疑问吗?”
“你为什么还来?”孙悟空诧异。
“我为什么不来?”付臻红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后,蓦地笑了起来,他轻点了一下孙悟空的额头,慵懒磁性的嗓音里透出了一丝揶揄:“小泼猴,你该不会认为我只是一时兴起吧。”
孙悟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说辞。
他已经被压在五指山下几百年了,这几百年间,不是没有人因为好奇而来这里与他说话,这些人之中也有人说过要经常来,但是到了最后,能坚持下去的人没有一个。
孙悟空知道自己或许不应该将那些人和面前这个自称他媳妇的人做对比,但或许是因为心中有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才会让孙悟空越发的在意。
付臻红像是知道孙悟空此刻的心中所想一般,他双手捧住了孙悟空的脸颊,让孙悟空的正脸对着自己。
平视着孙悟空的眼睛,付臻红将脸凑向了孙悟空,让自己的鼻尖轻轻贴到了孙悟空的鼻尖:“小泼猴,你听着,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他放轻了声音,语气里透出了一种难得的温柔来:“我会陪着你,这一点,你无需质疑。”
付臻红这一句话落的瞬间,孙悟空的胸腔里涌出了一股热流,但他嘴上却状似随意的说了一句:“我可没让你陪着我。”
付臻红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这突然傲娇起来的大圣爷,“对,你没有让我陪着,是我自己愿意的。”
孙悟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明天还是给我带桃子来。”
付臻红道:“带桃子的话,我要收取相应的报酬。”
“什么报酬?”孙悟空上下打量了付臻红一眼:“你看起来什么也不缺。”
“你错了。”付臻红摇头,随即在孙悟空的鼻尖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缺少的是你对我的喜欢。”
孙悟空脸又红了,鼻尖被吻过的位置也在隐隐发着烫,他眉毛一扬,不禁拔高音量道:“你这家伙,说话就说话,不要突然就吻上来。”
付臻红微微偏头:“你不喜欢吗?”
孙悟空一咽:“我……”他的喉咙微微滚动着,却只发出这一个音。在这个人的目光凝视下,“不喜欢”这三个字他竟然无法违心的说出口。
付臻红见状,唇角边的笑意更浓厚了,“小泼猴,我给你讲故事吧。”
“讲故事?”
“嗯。”付臻红在孙悟空旁边随意的坐了下来,他的后背靠着山壁,头部的位置刚好与孙悟空的脑袋齐平。
这样的角度让他只要稍微一斜眼,就能看到孙悟空那棱角分明的侧脸。
“故事的开头非常的平淡,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已死之人受到了神明的眷顾,得以复生,但是却要付出一些代价……”
“神明?”
“嗯,大概就是比如来还要厉害百倍不止的存在。”付臻红似笑非笑的看了孙悟空一眼。
孙悟空:“……”这家伙,提什么如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故意的吧。
付臻红继续说道:“代价是这个人要为神明做事,他需要去往不同的地方,去得到每一个地方的强者们的爱。只有那样,他才可以永远活着、很强大的活着……”
“那样不累吗?”
“累?”付臻红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而淡然:“去往一个崭新的地方,认识不一样的人,感受不一样的生活,这与其说是累,不如说是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孙悟空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偏过头,看向了付臻红:“这个故事与你有关吗?”
付臻红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只是反问了孙悟空一句:“你认为它与我有关吗?”
孙悟空收回视线,目光落向前方:“我不知道。”话落之后,他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但我觉得你是在对我讲你的故事。”
“那你要听吗?”
孙悟空笑了,他英挺的剑眉如刀裁,挺直的鼻梁下,形状好看的双唇上扬出了桀骜难驯的弧度:“你说你的故事很长,而我也当好有得是时间,只要你讲,我就听。”
“既然你说要陪着我,那我便做你唯一的听众。”
第102章
虽然付臻红穿越了无数世界,也攻略了太多的天选,但这些人里并没有哪一个是像此刻的赛西图尔斯这般的形态。
既不能算是人类,也不能看做是蛇。
赛西图尔斯这一具人蛇的身体是强行突破时间后不完全的融合产物。或许是因为体温身高了的缘故,赛西图尔斯那蛇尾上的鳞片发出了并不明显的红光。
这些红光点缀在他的蛇鳞纹路上,透出了一种妖冶鬼魅的气质。他苍白的脸色已经被红润覆盖,狭长的眼眸中浮现出难掩的渴念,他的嘴唇微微翕动着,似乎想要念出付臻红的名字,但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却只是有些断断续续的不完整低音。
他位于付臻红的上方,明明是处于一种压制的状态,但是眼下赛西图尔斯却因为付臻红那只手而微微仰起脖子,露出了一副好似不堪忍受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付臻红的手非常的修长白皙,手背的皮肤光滑而又细腻,掌心也没有一点薄茧。这样一双宛如精美的艺术品的手,此刻正被赛西图尔斯引导的握着他那因纳芙蒂蒂而涌动出的情感。
从以这种形态苏醒之后,赛西图尔斯就一直在压制自己的内心。脑海里的两个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回荡,一个是与他相融的蛇的声音,一个是他自己的声音。
蛇的声音在说因为他太懦弱,太过小心翼翼才让别人有了插足的机会。而他自己的那一道声音也同样在责怪着,责怪他既然没有足够的把握战胜那疫病,就不应该去往阿拜多斯。
赛西图尔斯不知道如果时间倒退,重新回到他去阿拜多斯的那个晚上,在那个帐篷内面对纳芙蒂蒂的问话,他还会不会选择去往那高危险区。
但赛西图尔斯知道,这世间没有可后悔的药物。哪怕回到了那个时候,或许他仍旧会为了能够拥有足够保护纳芙蒂蒂的权利而选择赴险。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怪不了任何人。
是他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所以他现在以这种方式活下来,已经算是一种恩赐。能再次见到纳芙蒂蒂,还能感受到纳芙蒂蒂对他的触碰,这是他从前都未曾体会到的亲近。
从前他给予了纳芙蒂蒂足够的尊重,因为爱得太过小心,反而不敢对心爱的男子做出任何冒犯的举动。
仅有的两次亲吻对于赛西图尔斯来说都是一种仿佛让他的灵魂都跟着颤栗起来的幸福。所以此刻这样,是从前绝对不曾有过的放肆。
薄薄的一层汗水从赛西图尔斯的额头上渗出,这些汗液与他从莲花池水里沾染上的水珠融成一起,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缓缓滴落下来。
事实上,这也是付臻红第一次感受到那不同于人类的身体结构。在埃及,蛇是权利和野心的象征,这其中,头部椭圆略扁的眼镜蛇为最。
付臻红驯服的那一条蛇可以说是整个埃及的蛇类中最为厉害的,它的毒牙前面的钩上有着致命的剧毒。它可以通过控制毒液来选择杀死或者麻痹住敌人。
虽然蛇本身是不能变大的,但是在和付臻红有了契约联系之后,它的身长和体型便可以不受限制的自由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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