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红单手扶着墙壁,将耳朵靠近这像是由石头堆砌而成的墙,十分认真听了一会儿,果然听到了另一道呼吸声。
付臻红还没有开口,漆黑一片的暗道内就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纳芙蒂蒂?”
付臻红从声音传来的方向,估算了一下自己与卡尔斯伏恩的大致距离,目光定格到了斜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
虽然付臻红并没有回应卡尔斯伏恩的喊声,但卡尔斯伏恩似乎因为已经确定了付臻红所在的位置,所以方才那声音中的紧张和担忧消散了许多。
“神使大人…”卡尔斯伏恩朝着付臻红所在的方向喊了一声,紧接着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付臻红原本打算往前走,但是在听到卡尔斯伏恩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之后,就停在了原地,方便于对方更快的找准他的位置。
这条暗道很窄,卡尔斯伏恩走到这边之后,手臂不可避免的与付臻红的手臂碰到了一起。
因为两人的手臂因为莲花池水而都是湿润的缘故,即使隔着一层衣物,也有一种仿佛贴到了皮肤感觉。
而这一瞬间,作为神使的付臻红还并未有什么表示,反倒是卡尔斯伏恩因为这份触碰,身体微微僵了僵。但是他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来。
由于是在暗黑中,付臻红看不到卡尔斯伏恩脸上的笑容,也看不到他眼中那份想要更亲密接触的心思。
“神使大人,觉得我们该往哪边走。”卡尔斯伏恩将决定递给付臻红:“我听你的。”
“往前走。”付臻红冷静的说道:“后面应该是一堵墙。”
付臻红的声音冷冽而清幽,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在暗道,所以说出来的话回荡起来的时候似乎还有着回音。
这回音萦绕在狭窄的空气里,让付臻红那幽冷清冽的声音平添了一种别样的缱绻和暧昧。
卡尔斯伏恩听在耳里,只觉得喉咙似乎微微一紧,多了几分干涩之感。
他偏过头,看向身旁的纳芙蒂蒂。
湿润的莲花池水打湿了纳芙蒂蒂的衣衫和头发。卡尔斯伏恩闻到了从纳芙蒂蒂的发丝间飘散出来的香气,那是不同于埃及任何一种香味,这味道非常的独特,卡尔斯只在纳芙蒂蒂身上闻到过。
在纳芙蒂蒂迈出脚步开始往暗道前方走之后,卡尔斯伏恩跟了上去。
按照卡尔斯伏恩的身份,他应该落后于付臻红一步,但是卡尔斯伏恩并没有这样去做,他故意与付臻红并排走在了一起。任由两人在往前行走间,手臂上的湿润衣物时不时的磨蹭。
明明是正处于一种未知的环境里,说不定随时都可能面临着危险,但是卡尔斯伏恩却一点也没有慌乱和焦急。
相反,卡尔斯伏恩很喜欢此刻的氛围,很喜欢此刻和纳芙蒂蒂静静走在一起的感觉。
空气中响着他和纳芙蒂蒂的脚步声,他的耳边是纳芙蒂蒂轻浅而均匀的呼吸,鼻息之间萦绕的是纳芙蒂蒂身上的香味。
有那么一瞬间,卡尔斯伏恩甚至希望这一条充满着未知性的暗道没有尽头,这样他和纳芙蒂蒂就能一直这么并排走下去,如同一对亲密无间的恩爱伴侣。
付臻红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前方,虽然他没有看向卡尔斯伏恩,却能感觉到黑暗中卡尔斯伏恩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
不知道就这么往前走了多久,付臻红闻到了一种幽幽的香味,香味是从正前方的方向飘散过来的。
这香味有点像寺庙里的檀香,又有带着一种百合的清香,和玫瑰的艳香。
这三种味道融合在一起,付臻红越往前走,这香味就越浓,怪异的香味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在黑暗中紧紧盯着靠近这里的人类,慢慢缠绕在了闯入者的身上。
付臻红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而卡尔斯伏恩,也收起了之前的那种隐秘小心思,将注意力放在了正前方。
[小红,墙壁上印着壁画。]
这时,弱鸡系统的声音在付臻红的脑海里响起。
壁画?
付臻红凝神,将手放在墙壁上触摸,果然凹凸不平的墙壁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
付臻红的指腹沿着这纹路至上而下的触摸,发现这似乎是一个人的雕像画,付臻红摸到了象征着埃及法老的王冠。
墙壁上雕刻着的壁画是一位法老?
付臻红这么想着,往前行进的速度不禁加快了几分,手也顺势更加细致的随着前行的速度触摸着墙壁上的雕刻。
于是,付臻红摸到了金字塔,摸到了古埃及标志性的狮身人面像,还摸到了棺木。
是八个人抬着的棺木。
像是送葬法老时的抬棺队伍。
这下,付臻红几乎能确定了,壁画上所反映出的主要人物是一位法老。
而一旦确定了壁画上的主要人物是埃及的某一位法老之后,联系到法老墓穴的修建造型,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很可能就是壁画上这位法老的墓里。
这一条漆黑的暗道应该就是一条通往主墓的甬道。
而自古以来,法老的墓穴都是最危险的地方,为了防止盗墓者入室偷窃,墓穴里会设置很多机关,祭司们会施下诅咒。
一旦盗墓者打扰了法老的安眠。
死亡就会降临到盗墓者的头上。
“神使大人,要继续往前吗?”显然卡尔斯伏恩也发现了这里是一天甬道,他的目光落向前方,正前方有一丝白色的光亮,那里应该就是甬道的尽头。
“嗯,”付臻红面具下的脸划过了一抹思索,“继续往前。”他说道。
既然都已经来到了这里,付臻红并不认为这一切只是一种巧合,返回的路既然是封死的,那么也只有往前走。
谁能想到一处平平无奇的莲花池水下隐藏着一处巨大的玄机,竟然还是与一位法老的陵墓相连。
“好。”卡尔斯伏恩毫不犹豫的回道,他的视线停留在正前方的那一道有些隐约的白光上,眼中闪过一抹兴味。
很显然,他和付臻红有一样的想法。
付臻红一边往前走一遍继续用手摩挲墙壁上的壁画雕刻,从指腹处描摹出来的痕迹里,应该是法老的一生,从送葬开始,往前流逝,从老年到中年,最后再到幼年。
付臻红能感觉到壁画上的法老应该是一位战功赫赫的君王,在这些壁画里,雕刻了许多战争的场面。
两方军队在激烈的交战。
一方是埃及,而另一方,从指腹处所感受到的服饰来分析,付臻红觉得和赫梯国的服饰很像。
有大可能上是这些战争是埃及和赫梯的交战。
而在付臻红的记忆里,虽然在古埃及漫长的历史中,骁勇善战的埃及士兵与旁国发生过无数次战役,但从埃及第一任法老到如今由第十八王朝的图坦卡蒙统治的时期,赫梯与埃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展开过对战。
付臻红记得埃及与赫梯对战最激烈的时期时期,应该是十九王朝时期,而这其中又以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在位统治时,与赫梯的那场著名的卡迭石战役为最。
难道这些壁画上的法老,与第十九王朝的拉美西斯二世有关?
第139章
难道这些壁画上的法老与第十九王朝的拉美西斯二世有关?
付臻红若有所思起来。
法老的墓穴里所雕刻着的法老画像,只可能是这位法老本身,若是壁画上的法老是拉美西斯二世,那么这个墓穴很有可能会是拉美西斯二世的陵墓。
但是拉美西斯二世是埃及新王国时期第十九王朝的法老,对于十八王朝图坦卡蒙所统治的时代来说,是距离几百年的后世。
那莲花池水的涡流手竟是将他拽到了几百年后?
付臻红正想着,突然就听到了卡尔斯伏恩发出了一声夹杂着一丝惊讶的轻呼。
“发现了什么?”付臻红问他。
卡尔斯伏恩闻言,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付臻红的问题,而是沉默了好几秒,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同付臻红说。
付臻红等得有些不耐,在他正准备再次开口之前,卡尔斯伏恩这才说道:“神使大人,我在这边的壁画上发现了与你很像的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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