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辛苦了,纲吉。”他拍了拍幼崽的脑袋,自觉有了作为师兄的担当。
而织田作之助沉默地检查着幼崽,半晌后,在迷迷糊糊的幼崽看过来的时候,瞬间领会到了对方的目光。
红棕发色的少年抿了抿唇,夸奖道:“做的很好,纲吉。”
【呜呜呜崽崽————】
【崽崽真的跑了好久,我一周、不,半个月都运动不了这么多。】
【不,这也不至于。不过这个运动量对于幼崽来说确实很大了。不知道里包恩是怎么打算的。】
……
【不懂就问,纲崽以后每天都要跑步吗?】
【可能是的吧(挠头)】
【好!那我也要跑!四舍五入,我陪着宝贝一起跑!】
【嘶……我是说,带我一个!】
从草丛里跳出来的Reborn拍了拍他的好伙伴列恩,变色龙就从一个小车车变成了记录本,落在家庭教师先生的手心。
Reborn刷刷地记录了数据,哒哒地来到了纲吉的面前。
他跳上迪诺的肩膀,伸出短短的小手摸了摸已经呼噜呼噜睡过去的幼崽的脸蛋。
十分严苛的家庭教师先生显然对这个年幼的小弟子是有些满意的。他点点头,再揉揉摸摸检测软趴趴的纲吉条的状态,作出了准确的评估。
纲吉瘫在织田作之助的身上,被Reborn捏了又捏,忍不住扁了扁嘴。
“纲吉好累哦,里包恩。”他软软的声音听来就像是撒娇一样,“纲吉有拿到胡萝卜吗?”
听起来很是可怜兮兮。
家庭教师并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闻言沉默了一下。
反手掏出了一个胡萝卜——毕竟这东西确实不是列恩变的,然后放进幼崽的手里。
“当然。”他说道。
像是获得了什么宝贝一样,纲吉抱住了他的胡萝卜,蹭了蹭,就累累地瘫在了织田作之助的身上。
不过一会,小小的呼吸声传来,昭示着幼崽已经陷入了沉睡。
迪诺忍不住叫了一声:“喂,里包恩……”
Reborn跳回他的肩膀。
“我知道,迪诺。”他说,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只不过是测试一下他的身体数据,下一次我会为他量身定做训练计划的。”
【哇……也就是说崽崽下次不会这么累了?】
【孩子都累得睡着了(爱怜的目光)
【呜呜呜让我帮崽崽跑好吗,我跑步贼6。】
【希望下次真的不会了。里包包老师对我们崽崽好点吧,球球了quq】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里包恩刚才的笑有点大魔王吗……好可怕啊救命!】
这听起来似乎是一句能够体现师长关切的话语。
然而闻言,金发少年脸色更加奇怪。
他的脸色几经变幻,最后落到对外界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的幼崽身上,变成了浓郁得化不开的愧疚。
对不起,小师弟,这下你真的要落进里包恩大魔王手里了……师兄也救不了你了啊!
对不起!!!
心中发出沉痛声音的迪诺丝毫没有掩饰脸上的表情,织田作之助的神情欲言又止,最后落到里包恩身上之后,明智地保持了缄默。
下一刻,家庭教师横来一脚,踢在表情像是死了老师的蠢货弟子脸上。
“表情太蠢了,蠢马!”
迪诺:“quq!!”
织田作之助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沉默地抱紧了呼噜呼噜大睡的纲吉,看着被恶趣味的老师追得到处乱跑的金发师弟,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一声。
在逃命余裕看了眼这边的迪诺伸出了他的尔康手。
“救命啊——”
织田作之助心中一动。
没有部下在身旁,因此逃命逃得极为狼狈的加百罗涅家族首领落下面条泪,真切地呼喊着自己的同门。
“快救救我,织田师弟——!!”
织田作之助准备抬起的脚停滞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收了回来。
对不起,迪诺师弟,师兄救不了你。他在心底想,拒绝承认自己是因为被叫了师弟而跟着老师起了恶趣味,就想看着迪诺被追的到处跑,以便认清他的师门中的(卑微)地位。
于是他站起身,看看左右,准备将纲吉送回床上。
至于迪诺么……
好好陪老师玩一会,他就会放过你的。
加油啊,迪诺师·弟!
不远处的树枝上,一只白色的鸟雀旁观了全程,发出了啾啾的声音。
如果细听,会发现这似乎不是啾啾,而是……啾呋呋呋?
而纲吉对师门奇怪的纷争一无所知。
他呼呼大睡,睡过了午饭和贝尔的游戏,深沉地沉入梦乡。
在梦境之中,再度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兔子面具。
纲吉高兴地打招呼:“是兔兔叔叔!”
兔子面具看起来不是很有精神,但是听见了纲吉的招呼,还是很有活力(?)地挥了挥手。
他这次来依旧是提醒纲吉抽卡的。按照一贯的流程,他掏出了棒棒糖转盘,可怜的幼崽眨眨眼,将自己积攒了许久的抽卡券尽数投入其中。
心痛地无法fu吸.jpg
不过幸好的是,据说是卡池里最为珍贵的体验卡在纲吉这里从来没珍贵过,因此毫无意外地,他再次抽出了一张体验券。
兔子面具挠了挠头,显然对此早有准备地开了一道门。
纲吉疑惑地看了看左右,然后举起了爪爪。
“兔兔叔叔兔兔叔叔!”他疑惑地问,“这次没有小朋友和纲吉一起去玩吗?”
兔子面具点了点头。
“因为这次只是普通的活动嘛。”兔子面具上生动地露出了面条泪的表情,“而且叔叔变得好穷好穷,没有钱给阿纲开特殊通道了TAT”
他甚至把自己空空的包包翻出来给纲吉展示了一番。
“看!变得空空如也了!”听起来很是惨烈的样子。
好惨哦。
纲吉参观了兔兔面具比脸还干净的包包,从自己的积分商城里兑换了一个棒棒糖出来。
然后踮起脚,放进了兔子面具的包中。
“给兔兔叔叔。”他说道,“这下兔兔叔叔的包包就不是空空的啦!”
他仰起脸,对着兔头面具露出了一个十分可爱的笑容。
被、被击中了!
直到幼崽轻车熟路地进入了通道,兔头面具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捂住心脏,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阿纲!
*
纲吉睁开了眼睛。
他的耳边萦绕着纷纷扰扰的吵杂声响,像是有许多人在说话,不断吐露着他听得懂听不懂的词汇。
他茫然地坐起身,环视左右。
这是一个典型的日式房间。
在他起身之后,门外传来三声扣门声。
一个穿着黑色术服的青年低着头拉开障子门,恭敬地在门口行了一礼。
“您醒来了,殿下。”他抬起头,并看不见五官,而被一只精致的兔子面具遮盖,“御前已经等候许久,请随我来吧。”
然而这并非是纲吉熟悉的“兔兔叔叔”的面具。
比起那个粗制劣造的、像是小孩子随便涂画的面具,这张面具更加精致与神秘,从那兔子面具后投射来的目光,也仿佛能够看清一切一般。
纲吉忍耐着耳边繁杂的声音,听出了那带着奇妙韵律的音调的意思,点了点头。
于是那个兔子面具进入房间,为他穿上如出一辙的术服——但与他的黑色不同,纲吉的衣服是白底金纹的。
纲吉随着他起身,亦步亦趋地来到“御前”的门外。
随着兔子面具拉开障子门,广阔的房间呈现在纲吉的面前。
几乎是他拉开门的瞬间,房间内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滞。
高的矮的、大的小的穿着同样术服的兔子面具齐刷刷地看来,让纲吉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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