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是禅院家的嫡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也会是未来家主的优先候选人。
同为御三家未来青年一代的支柱,两个孩子是自小就相识的。
但是相识却并不代表关系就好了。骄纵的禅院直哉就不说,这家伙从懂事起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就连向来冷冷淡淡的五条家的神子,也会变得冷嘲热讽的刻薄起来。
久而久之,这两个人就是另一个角度的熟悉了。
这不,禅院直哉再次吵架失败之后转了转眼珠子,将目光落在了好奇地看着自己的纲吉身上。
“这就是你最近养的小东西?”
他人小小的,嘴上却被带坏了,没个把门,当即说着就要凑过去看个新奇。
纲吉对这个一上来就让人感官不太舒服的小哥哥没什么好感,见对方凑过来,忍不住往五条悟的身后躲了躲。
禅院直哉就眯起了眼。
“诶——还挺亲近主人的嘛?”他很快放弃逗弄这只小动物,双手揣在和服里问五条悟,“你什么时候玩腻?我也想玩玩。”
说的像是真的是个什么小动物。
但纲吉是人。
弹幕已经出离愤怒了,但是又顾忌着小孩可能会看过来,只能用直播间常用的屏蔽方式发口口,一时之间全是这东西。
纲吉躲在五条悟的后面,想到自己应该出去保护对方要蹭出来,却被五条悟慢条斯理地堵在了后面。
“做梦吧。”五条家的神子倨傲地说,“傻逼。”
“啊啊啊悟大人您在说啊啊啊——”五条甲想要飞速上来捂嘴,但是不敢,只能在原地崩溃,“这话要是长老知道了我会死的、会死的啊啊啊——!!”
五条悟冷哼了一声,反手牵住瑟瑟发抖但还想冲出来的小呆瓜,从呆住的禅院直哉身边走过了。
良久,禅院直哉颤抖着伸出手指指了指对面,又指了指自己。
救命,他好像把五条家的家伙带歪了……他爹不会打死他这个不肖子吧!
完蛋!
……
虽然最后遇见了禅院直哉这个傻逼,但这一天下来纲吉还是很高兴的。
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堆过沙子啦,而且今天还认识了新的小朋友,生活中的一点一滴都能让幼崽高兴个半天,更不用说今天这样的大事了。
因此,就算他被从来没有见过的长老罚不能吃饭饭,还要在小黑屋里待一刻钟(十五分钟),但他还是很高兴的!
但是五条悟小朋友却很不满意,还没到时间,他就将自己领了出去,很生气的把他放在了床上。
甲尼(他偷偷叫五条甲哥哥的)贼眉鼠眼地进来,从厨房里偷渡了好吃的天妇罗,两个都受了罚的人好一起吃。
这据说是他自己做的,纲吉乖乖道了谢一口一口吃掉,觉得这很有妈妈的味道。
听到这个评价的五条甲:“……”
他沉默地看了眼竟然有些惆怅的幼崽,心里那句骂娘给咽了下去。
“那我可谢谢您了勒。”
纲吉歪头:“不客气?”
两个人像是老鼠一样在房间里吃东西的时候五条悟就坐在一边单手撑脸地看着他们。
年幼的五条小少爷其实已经很有气势了。事实上,在那双让人无所遁形的眼睛面前,很多人甚至都不敢直视他的面容,只能恭敬地垂下头颅,露出最为脆弱的部分。
不要思考,不要隐藏,因为一切在那双眼睛之下都无所遁形。
但是这里两个货一个早就习惯了小少爷的蓝色美瞳,另一个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本质上有着不输于小少爷的潜力,倒是在他的逼视之下欢乐地聊起天来。
最后五条甲摸着肚子打着嗝带着食盒走了,纲吉扭过头找到五条悟,一个人生气了好久也没人来哄的小少爷终究没忍住,掏出手帕给对方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纲吉茫然地眨眼:“谢谢悟尼酱……?”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说,五条悟看起来更生气了。
纲吉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大玩偶娃娃,被白头发的小哥哥抱在了怀里。
“你是笨蛋么?”
半晌,对方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传来。
纲吉不解地歪头,试探着摸了摸那头看起来手感很好的白发。
“纲吉不是哦。”他认真地回答道,思考了一下,又认真地问,“悟尼酱是在因为纲吉被惩罚了生气吗?”
五条悟不说话了。
说实话,沢田纲吉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改变。
至少被保护罩罩在高台上的神子,愿意朝着某个方向投去一瞥。
而在一开始,五条悟的眼睛就告诉了他,面前的这个孩子拥有与自己同处一个水平线上的能力与潜力。
因此在心底深处,他是将他当做某种特殊的存在来对待的。
但那是什么呢?
这时候,纲吉轻轻笑了起来。
幼崽的笑总是软软的、甜甜的,这时候,却更加温软了几分。
“纲吉很高兴。”他说道,“尼酱会因为纲吉生气,这就说明纲吉和尼酱是朋友了吧?”
啊,就是这个。
五条悟的脑海中电光火石地同时闪现了这个词汇。
是朋友。
不是下属也不是世交家必须应付的麻烦,而是名为朋友的存在。
端坐于霜天之上的神之子在这一刻终于将目光凝聚在了纷纷扰扰的地面,却是露出了笑容。
五条悟决定破罐子破摔。
“是啊是啊,我们不就是朋友嘛。”猫猫骂骂咧咧喵喵喵,“所以老头子欺负你,我很不高兴,这不行吗?”
纲吉被他这么直白地一说反而有些扭捏起来,他像是抚摸猫猫一样,轻轻地给骂骂咧咧的小哥哥顺着毛,忍不住笑了笑。
“纲吉、纲吉也很高兴哦。”他小声地、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一样,“纲吉很喜欢尼酱的。”
正在骂骂咧咧的猫猫顿时不动了。
什、什么嘛,随随便便说喜欢是可以的吗?
还不像日后那样狂放的小神子扭捏地想,不过,不过如果是这家伙,稍微让他逾越一点……就这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向来和人保持着社交距离的五条悟想。
纲吉蹭了蹭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尼酱觉得纲吉是小兔子,对不对?”他问。
五条悟对幼崽突然说起这件事有些疑惑,但他还沉溺在幼崽的甜言蜜语中呢,就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纲吉笑了起来。
“那尼酱在纲吉这里是鸟哦。”
五条悟不满地诶——了一声,拉长了调子。
纲吉嘿嘿笑着拱了拱他,像是小狗狗一样。
于是五条悟就叹口气,心道他怎么办呢,自己养的小动物当然得自己负责啦,赶紧挥挥手让他继续说下去。
纲吉就继续说了起来。
“但是不是普通的小鸟啦。”他绞尽脑汁,在小小的脑袋里寻找一个参照物,“尼酱……尼酱就像长着翅膀的大鸟。”
五条悟再次不满:“什么叫长者翅膀的大鸟啊,那叫鹰吧?”
这还是前几天上课的时候老师提过一嘴的呢。
于是纲吉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试图萌混过关。
“总之,就是白白的鹰啦。”他亲亲蜜蜜地贴了贴五条悟,“是很威武很自由的大鸟哦。”
五条悟就再次纠正他这是鹰。
纲吉再度萌混过关。
但这次不管用了,被可怕的悟大人狠狠搓了搓脸蛋揉成一块之后才被放过,五条悟还就着这个姿势,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被挤成嘟嘟脸的小孩呜呜几句,只有模模糊糊的音节传入五条悟耳中,比如什么自由之类。
要再听一次,幼崽已经气呼呼地裹好自己的小被子表示要睡觉觉了。
明明待会还要洗脸脸刷牙齿,可就是不要再回答这个问题。
宽容的五条悟大人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想着反正时间还久,等过两天他再想办法用胡萝卜吊着这只小兔子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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