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这也太搞笑、不,我是说,这也太可爱了吧?】
并不觉得自己搞笑也不觉得自己可爱的六道啾出离惊奇了。
他垂下头,没看见铺着桌布的桌面,只见到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他侧过头,小小的翅膀随着心念闪动,却只能看见少少一点翅膀尖。
六道啾的内心疯狂尖叫了起来。
而这时候纲吉也终于发现了他偷偷溜走的行为。
丝毫不觉得给一只幼鸟吃一个小蛋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的幼崽拿着投喂六道啾的小勺子靠了过来。
“骸骸,啊——”
六道骸愤怒地回过头。
然而一脸担忧的幼崽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
柔软的棕瞳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倒映出自己现在这个壳子的影子,闪烁着担忧与爱护的光辉。看起来是个老古板的黄金之王给他地衣橱里也不尽是和服,像是今天这套,就是一套小西装,外面披了件光华亮丽的小披风,像是从哪本童话故事书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狡、狡诈的mafia。
六道啾恨恨地想,但张口还是一连串的“啾fufufu”。
六道啾:……
他一时很是气不过,恨恨地张嘴吃掉了递到嘴边的蛋糕。
这种东西,犬上次第一次吃到,可是大神跳一样跳了好久呢!
不吃白不吃……哼!
而纲吉见六道啾啾fufu了一串,看起来很有活力的模样,也终于放心了下来。
而且也吃掉了纲吉投喂的小蛋糕,说明骸啾的胃口还是很好的!
不知不觉,他们一个喂一个吃,就连没什么常识的幼崽在两人合伙吃掉又一个蛋糕之后陷入了沉思。
然而骸看起来还想吃的样子。
他犹豫了一下,将祈求的目光落在站的不远的兔子一号身上。
……可恶,谁能拒绝他呢?
兔子一号幽灵一样闪开,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小一些的蛋糕。
他高高举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双眼放光的幼崽。
“这是最后一个了,”他很是生冷地说着,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强硬,于是干巴巴地跟了一句,“殿下。”
听起来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而纲吉却并没有注意到整张脸都隐藏在兔子面具下的青年的内心活动,他认真地点了头,将小了好多的草莓蛋糕接到了手里。
既、既然是最后一个,而且看起来小了好多好多的样子,那纲吉就不要吃好啦。
幼崽心痛地想着。
反正他明天还可以吃,不仅是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纲吉每天都可以吃!
但是骸骸就不一定了。
于是他心一横,将整个蛋糕都放在了六道啾的面前。
“这、这里的都是骸的了哦。”他肉痛地说,“骸酱一定要全·部都吃光光哦。”
不然他会好心痛的呜quq。
【救……崽崽你看看六道啾啾,啾要撑死了。】
【他都变成一个球了(双手合十)】
【刚才骸骸是想努力飞起来吧,但是飞不动呢(爱惜的眼神)】
而六道啾咔哒一下也愣住了。
说实话,他已经很撑了。
如果再吃一个的话,这个壳子大概会被撑爆的吧。
但是……
纯白的幼鸟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幼崽,看了看自己已经变成一坨球的身体,又看了看对方心痛而爱惜的神色,心一横,一头扎了进去。
可恶……巧言令色的mafia!
……
……
而另一边,白银之王也快步追上了带着自己姐姐就跑的黄金之王。
他很是幼稚地同黄金之王争执了几句,将被恶龙抢走的公主克罗蒂亚抢了回来,很是珍惜地和对方贴了贴。
和姐姐分开了好几分钟,他的姐姐含量就不足了!
外表不变连心态似乎都没变的白银之王理直气壮地想到。
国常路大觉看着自己的老朋友还像是记忆中那样青春活泼(?),眼眸中闪过笑意与怀恋、
“要一起走走吗?”
他伸出了手,一些因为发生的种种往事而横亘在两位王权者之间的东西,似乎就在对视一笑中不言而喻的消散了。
威兹曼吸够了姐姐,抱着克罗蒂亚走在国常路大觉的身侧。
三个人谈天聊地,姐弟俩都是与时代脱离很久的人,因此一时之间,竟然让国常路大觉有了一种回到过去的恍惚错觉。
“对了。”再一次的,威兹曼冷不丁地说道,“中尉明明也能看到那孩子的【系统】吧,为什么刚才不说出来呢?”
要说是保护幼崽的幼小的心灵,也太奇怪了吧。
国常路大觉不出意外地看了他一样。
克罗蒂亚爬上威兹曼的肩膀,闻言也担忧地看了眼国常路大觉。
“中尉……”
属于人偶小姐的声音细细软软,让国常路大觉下意识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我自然能够看到。”他说道,“因为这个东西与老夫也稍微有些关联。”
他看向某个方向,那里,远远地能够看见一座几乎高耸入云的建筑。
那是御柱塔,是黄金氏族的总部,也是存放着德累斯顿石板的地方。
国常路大觉凝视了那御柱塔许久,才收回了目光。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御柱塔,在这里招待纲吉君吗?”
他问。
……
纲吉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他没觉得冷,但是像是幽灵一样蹲在边上的兔子一号就立刻蹭了出来,为幼崽披上一件薄薄的羽织。
纲吉身上原本就有一件小披风了,这样再裹一个羽织在外面,显得格外奇怪。
然而这时候唯一会嘲笑他的六道啾正因为吃太多躺在他脑袋上消食,纲吉思考了一下,乖乖地同兔子先生道了谢。
垂眼看见羽织上繁复的家纹。
托曾经在五条家当过一段时间未来家主小跟班的福,纲吉还是知晓印在家族的和服上的东西是家纹的。
但是这与他认得的非时院的纹路不同——非时院的徽章他见过,是变形了的兔子纹样。
于是纲吉疑惑地发出了问题:“兔兔哥哥,这个纹样是什么鸭?”
兔子一号没想到小殿下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下。
“是国常路一族的家纹。”他说道,“目前只有这个。”
听起来像是委屈了谁一样。
纲吉歪歪脑袋,很是好奇:“国常路?是御前爷爷家吗?”
他得到肯定的答复,又问:“那为什么这个和兔兔哥哥们的不一样,非、非常兔兔和国常路不是一家吗?”
【对哦,为什么呢。】
【非常兔兔2333】
【崽崽总会在奇怪的地方可爱起来xd】
【??我们宝贝明明是随时随地都很可爱!】
兔子一号蹲下身来。
他思索了一下怎样让一个小幼崽听懂自己的解释,抬起头,看见远方的巨塔,于是抬起了手。
“殿下看那座塔。”他说道,“此塔名为御柱塔,是御前与我等的驻所。”
纲吉看过去,看见很高很高的塔,嘴巴都惊讶地张开了。
“那、那为什么,御前爷爷和兔兔哥哥们不去塔里呢?”他不安地扭住衣摆,“是因为纲吉吗?”
……
威兹曼被国常路大觉问到了一下。
坐在他肩头的克罗蒂亚思衬片刻,歪了歪头。
“是因为那孩子的能量吗?”身为三人中唯一一个与纲吉的力量有直接联系的人,人偶小姐虚虚闭起眼睛,回想起与幼崽接触时候的感觉。
那孩子就像是一团温暖灼热的火焰,将她从死后的冰冷中唤醒。
不过……
“虽然温暖,但是,与石板并不同源吧。”她轻声说道。
国常路大觉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纲吉君是另一个世界的孩子。”面对着绝对信赖的二人,国常路大觉毫不藏私,“他来到这里,是因为一个人和石板做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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