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在我看来,这位叫上野纱纪美患有中二病。
这种一般过了青春期就可以自愈。
“老师不能去说说她,让她恢复正常吗?她这样好讨厌。”
我慢慢说道:“比如说呢?”
“比如说,可以上课的时候提问题,让她回答,证明她不是灵媒之类的。她被揭穿后,之后就不敢再这样了。”
“那到时候,你们就会很开心吗?”
“当然!”
“所以,”我慢慢地帮她们剖析,说道,“那是什么样的快乐?幸灾乐祸,还是报复,还是觉得惩罚了恶人的快乐?”
“……”
几个学生顿时面面相觑。
我见她们不说话了,继续说道:“你们再想想看,之后需要建议,可以再来找我,怎么样?我知道你们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但很多方法还需要深思熟虑,不仅仅得思考自己的情况,还得从别人的角度出发,你们说对吗?”我最后一句还是下了心理暗示,提醒她们自己是有道德有底线的善良学生。
她们离开之后,我又重新转回去擦白板。我是最后一堂课的讲师,前面教物理的老师并没有把整个白板擦干净,还留了上半截的公式和图形。我这里要说明,那个白板的高度比普通教室的要高1.2倍。不是我太矮了。因为我不想被人看到我踮着脚尖擦白板,所以上课的时候,我就没有管那部分。现在人都走光了,我才费力地开始擦干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后传来一句话:“这种事教给学生做就好了。”
我回头一看,见到松田阵平靠在阶梯教室的桌子上看着我一点点地擦干净白板,估计是今天在外面做很多事情,所以他在教室里面还是戴着墨镜,头发要比在警校的时候长了一些,但卷得也比较明显,有点靠近原著线的形象。他双手抱臂,一点都没有想来帮忙。
我真希望在场的是小天使诸伏景光。
萩原研二也很照顾人的,不仅是照顾别人的处境,还有照顾别人的情绪。
我觉得我得开始习惯松田阵平,于是调整状态,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对。”
松田阵平说着,把自己的背包移到胸前,开始在桌子上摆出一件件电脑零件,看起来都是半旧不新的样子。不一会儿他就摆满了桌子。我惊奇于松田阵平到底在哪里搞来那么多的零件时,松田阵平抬头看了我一眼,平静地介绍道:“可能看得不习惯,但这是你的电脑。”
“……”
我记得我送过去的时候,还是全尸……
我不知道其他人遭遇这种事情是什么感受。
我只是突然间想到了老舍写过的一个故事,就是老舍有一年很喜欢荷花,自己还花时间精心种了起来,更写了很多关于荷花的诗句,去市场上见到荷花跟着瓜果在卖,自己心疼之余,还不得不做点心理建设。然后,同一年的夏天,他的朋友无意间把他的荷花给炸了,说他的荷花有点老了,但还能应付着吃。差不多是这样的话。
我记得,原文好像是这么写的——我似乎忽然中了暑,只觉得天旋地转。
此时,我也有同一种感觉。
我真的不能打这个人吗?
理智,你快点回来!
我边催促着理智回归,边吸了一口气。
印象中,松田阵平就是喜欢拆东西的人设,习惯就好。
“所以,你应该拼得回去吧?”
“可以,我只是想告诉你。”松田阵平望进我的眼睛,举起其中一个袖珍的黑色小零件,认真地对我说道,“我发现,你的电脑被人装了监听器。”
“……”
第28章 (28)
(28)两人的初见
老实说, 监听器的出现应该更让我觉得警惕,但我的注意力集中在「松田阵平到底是怎么修,才会把我的电脑拆成现在这副样子」。到底是先发现了监听器, 才继续把我的电脑拆成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先拆完,才发现了监听器?
见他在等着我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问道:“坏了吗?”
松田阵平微皱着眉头,捏着黑色的小零件, 说道:“你是指这个坏了吗啊?”他顿了顿, 继续说道:“坏了, 估计是电脑摔坏的时候, 也跟着摔坏的。”
我没有其他话好说的, 便说道:“谢谢通知。”
“然后呢?”松田阵平问道。
“什么然后?”
“你被人监听了,你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能接触我电脑的人十分有限。
我的生活在离开警校之后, 就主要以研究所为中心展开的。
那么, 犯人就很自然地圈定某个特定的范围里面。
所以, 我们应该推测的是动机。
其实对我来说,动机也很明显, 当然这前提是我接触过论坛。如果没有, 我也许还不知道我现在在的研究所是大名鼎鼎的酒厂组织某元老成员投资的, 但说实话,我觉得并不是所有在研究所工作的人都是酒厂组织成员。我认为, 研究所里面有人在负责挑选, 排查和引导的。这样顺着逻辑,我可以认为这个监听器就是挑选的手段之一。
现在发现这个监听器对我来说, 反倒是一个大麻烦。因为我还要在研究所里面演戏——我的电脑居然被人监听了。所幸, 这是跟着电脑摔坏的, 我可以当做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继续平稳地过日子。只是这个电脑最好是不能再要了。
“人没事,也没发生多余的事情,这不就好了吗?”我笑了笑,开始敷衍松田阵平说道,“何况,现在也不是报警的时候,我回到岸上之后,会再处理这件事。”
松田阵平不置可否,没有多余情绪的眼瞳盯着我说道:“我忘记你心理素质很强了,现在倒是显得我大惊小怪。”他说完之后,又把东西一件件收回自己的背包里面。
我打断他的动作说道:“那个,松田,修电脑的事情就不必费心了,东西可以直接留在我这里。”
“我可以修。”松田阵平继续往自己的背包里面装东西。
“研究所的人听说我的电脑坏了,说会给我配置一个新的。我就不需要这个旧的电脑了,不烦你费心了。”
我见他的动作总算停下来了,又笑了一下,这得要拒绝得彻底一些。我又继续说道:“我之前忘记提了,我还得付你维修费吧?我在网上查过维修费,虽然没有完全修好,但还是要付定金的。我先给你一万日元,够不够?”
我这话一落,松田阵平对我的话十分不满,毫不掩饰地瞪了我一眼:“不用给钱。”
“那,这样我下次就不敢找你帮忙了。”
“……”
目送他离开之后,我把他留下的电脑零件全部收回我的袋子里面。
我知道怎么讨人喜欢。同样的,我也知道怎么让人无语又讨厌。通常只要沾点金钱,沾点明码标价的元素,就很容易挑动人敏感的神经——这是丹·艾瑞里提过的社会规范(人情、道德、感情等)与市场规范(价格)的不兼容。
在把东西放进自己袋子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到「被人监听」的不妙——我平常无聊的时候,趁人不在的时候会哼点歌,不会也被录进去吧。
“……”
真的不太妙。
不过没办法啦,木已成舟,先假装不知道吧。
离开教室的时候,天突然开始变黑,并且开始下起了暴雨。雨水如珠帘一样被风卷进走廊,一半的走廊瞬间就浇湿。我并不讨厌下雨,但是在海岛上下雨的话,总感觉会带来很多未知数。我脚步顿了顿,忍不住抬头望向浓郁的乌云。
半夜的时候,训练营停电。
停电期间,一名女学生在女寝爆发惊人的尖叫。很快地,就像集体撞鬼一样,成片的惊叫声掀起了整个训练营的惶骇。大量的教职人员和医护人员出动。当然,这是我在被一个老师叫醒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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