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过了,当时琴酒的噩梦当中,不合理的事情多了——但现在落到实处,只能说一切都应该有所解释。
我站在景光的角度上来分析——首先,如果公安一开始就像风见裕也说的那样,发现了库拉索的存在,那么根本就不应该给库拉索看完正确资料的时间,总不能说连一份假资料都造不出来,这要是直接把琴酒大名写上去,柯南至少完结一多半。
所以,我能想到的解释就只有一个,其实公安并没有及时发现库拉索的存在,风见裕也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攻击库拉索的心理防线而已。只不过经过洗脑训练的库拉索并不受言语攻击的影响。
其次,安sir作为公安保密级别相当高的头子,在那种情况有必要亲自出手和库拉索较量吗,那不就等于即使库拉索没有来得及看到安sir的部分,他也自曝卡车了吗?
以安sir的才智和谨慎不应该做这种事,那就只能是因为他不得不这么做,或者换一种说法,不论他出现与否都不会影响大局——那就是说,很可能在库拉索盗取数据库之前,安sir的身份就已经被掌握在库拉索手上了。
只有这样,才能从逻辑上说得通。也能解释贝姐那个电话,在库拉索盗取数据库之前,琴酒就已经盯上了安sir。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安sir在得到消息之后已经很迟了,紧急赶回公安本部的时候才会因为匆忙而让FBI也察觉了这件事,否则赤井秀一没道理就蹲在公安大楼外面。
难道是为了炒cp吗?
对不对!
只有这样解释才合理。
所以我刚才这样说,只看安sir的反应,他果然根本不知道库拉索。
这也就从侧面印证了我的推测。
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如果如此——”安sir的思维转得极快,他现在要考虑的不是机密是如何泄露的,库拉索是如何进来的。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最快最有效的解决目前的问题,“她既然进来了,就不能让她再出去!”
说到这里,不论他对我的话信了几分。而且,这种事都绝对是宁可信其有不可赌其无。
他马上联系了风见裕也,让他秘密先制作一份假的卧底名单来做备用——在不知道敌人是谁,敌人在哪的情况下,哪怕是公安内部也都难相信。
所以他直接把任务交给可以绝对信任的部下,并让其绝对保密,就算是更高的长官也不能报。
可以肯定,公安高层一定有问题——这本来就是他早有怀疑的事情。
他抬头看我。
显然,现在的情况比起无法分辨立场的公安内部,我反而会更加可信,也更加容易合作。
对于他来说,这更是久别八年之后的再并肩。
第175章
安sir把任务安排给风见裕也,当然假名单不能做得太过分,不能只让风见来筛选,所以安sir简单整理了几个名字发给了风见。
“能行吗?”我看着他手指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舞动,终于是把要交代的东西都交代给了风见。
安sir没有正面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只是说道:“这只能是最后一套备用方案,最好还是能在库拉索接触到内线之前把她找出来。”
这样说着容易,实际执行起来就相当麻烦了。
公安当中也不尽是一条心的,尤其是安sir的身份,在确认已经暴露之前,他绝对不能亲自出面。
“与其在公安内部去打草惊蛇找人,不如就放着诱饵等她上钩。”我稍作思考,突然想到了当时偷听到的科纳克和那女人的对话,突然起了另外的心思,“库拉索上是朗姆的人,但是对朗姆倒未必忠心。”
我仔细想过了,虽然当初好像渲染得库拉索有多么忠心耿耿,但我却觉得情况或许并非如此。
如果真的足够坚定——就像是琴酒,你能想象琴酒就因为失忆而被策反吗?
不行吧,或者是想象柯南因为失忆而加入黑衣组织给小兰来一锤?
也不行吧?
这就是潜意识的问题——她会被少年侦探团那样简单就策反,只能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库拉索早就有了脱离组织的心思。未必是反叛,或许只是想要脱离,就像是明美一样。
而和明美不一样的是,在朗姆手下走过的库拉索绝对不天真。
听听当时和科纳克说话的那女人讲的,“和库拉索当声招呼,把另外人的名字加入卧底名单里”。
这是私欲。
她的语气那样理所当然,和库拉索的关系必定非同寻常。至少是能够轻而易举让库拉索为她做出这样欺骗组织的事情。
但是我并不相信她们俩之间是什么情感联系,毕竟从库拉索剧场版的表现来看,很像一个缺爱的人,再加上那个女人的表现,所以我推测她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利益勾连的合作者。
当然,这些也都是我的猜测。
“你怀疑库拉索对朗姆的忠心?为什么?”安sir的眼神利了一下,紧接着就又问,“你对组织的事想到什么地步了。”
不好,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了。
我TM可是失忆人设。
赶紧打补丁上去!
“要我先回答那一个?”我露出一个无奈纵容的笑容——心里只是赶紧打着草稿。
安sir看着我的表情,好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避开了我的视线,“挨个儿。”
“那就先是第一个问题,没错我确实怀疑库拉索对朗姆的忠心,谈不上证据,原因比较复杂,我更多的是感觉,所以也不敢直接下定义。不过依据的话——”我说着从敞开的衬衣内侧口袋中摸出一个U盘来,放在手指间把玩,“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我那里看看我去长野县的收获?”
安sir的车上并没有备着电脑,只凭车载电子设备自然也就不能完全读取我的U盘。
我还朝安sir单眨一边眼睛放了个电。
突如其来的骚,让安sir战略性后仰。
所以说我在干嘛,我在撩安sir吗?不对呀,我到底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做出这种动作来?
景光人设?不可能啊?
我自己?
我也就是脑子里想想,口嗨都怂得要命——
到底是什么促使我做出这种事来。
“不好意思,总感觉记忆当中有人这样做过。”我收回视线,重新系上了安全带。
安sir也同时转回去,发动了马自达。
这就是默认要去我那里的意思了吧——我怎么每次想完一句话之后,都觉得自己想的东西有歧义呢?
“第三个问题,关于你口中的「组织」——我其实想不起过去,但是最近找到的一些东西倒是详细,至少和我现在的状况脱不了干系。我最开始回日本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记忆,前段时间回长野县也是因为有了些线索——目前所能知道的,也多是最近找到的东西。”
这说的叫什么——是正确的废话,其实没有任何信息内容。
什么叫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这才是高境界。
“尤其是关于我的实验单,这次能找到也是意外之喜。说实话,确实是这个实验单让我确认了一些立场问题,也是它让我下定决心,在这种不明朗的时候和你说这些。”
我给自己找的理由和思考路线都很完整,至少到这里为止应该都是顺理成章的吧?
实在是之前吃够了语焉不详的亏,这次我肯定一字一句,每一点人设都要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不给别人一点脑补的机会。
安sir听后颔首,非常遵守交规的不分神。
讲一个笑话,安sir在遵守交规,好好开车诶。
但是我心里却有点不安,总感觉安sir的反应和我想象当中差别有些大——虽然不能说马上给予我百分之百的信任,但是他的情绪爆发时间太短,也太内敛了。
虽然没指望什么水龙头式的哭戏,那也得激动一点吧。我现在放大自己的感知,根本不觉得安sir有什么起伏。
这让我很挫败。
难道是我演得不够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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