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绕过在舞池里狂欢的男男女女,轻车熟路地找到吧台边的座位坐下。
织田作之助在她旁边就坐,开始猜任务:“在酒吧的任务么……是探听情报还是跟组织客户接头?”
“都不是。”贝尔摩德笑了一声,“是心理治疗。”
“?”织田作之助一脸懵,左右看了看,疑惑地问:“在酒吧做心理治疗?”
织田作之助印象中的心理咨询室都是整洁明亮的房间,环境温馨安静,房间内或许还会流淌着轻柔的乐曲,让前来咨询的患者身心放松。
不管怎样,酒吧都不像一个合格的心理咨询室啊!
“你确定没走错地方?”织田作之助问。
贝尔摩德手肘搭在吧台上,一只手托着腮,纤长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脸颊,一脸无辜地说:“说不定就是有人在酒吧才能放松呢,心理治疗也没规定场合吧?”
好有道理!
织田作之助被说服了!
“那么,任务对象是……?”
贝尔摩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织田作之助迟疑片刻,左右看了看,最后试探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贝尔摩德愉悦点头。
织田作之助大惊:??!!
“我心理很正常,没生病。”
“那位先生可不这么觉得。”贝尔摩德勾起唇角,说,“蒂萨诺,和女士一起去酒吧,却不请她喝一杯么?”
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抬手呼唤调酒师。
“您需要什么?”调酒师微笑着问。
织田作点了杯威士忌,扭头看向贝尔摩德。
“唔……苦艾酒。”贝尔摩德说。
调酒师很快送来两杯酒,随后识趣退下。织田作之助抿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液,看着冰球在酒杯中上下浮动,淡声道:“是BOSS让你来的。”
“对。他觉得你从脑子到心理都有病,让我给你做心理辅导,让我劝你。”贝尔摩德慵懒地说。
“劝我什么?”
“何必明知故问,当然是劝你杀人了。”
“……我真的没病。”
“你不敢杀人,在他眼里就是脑子有病。”
贝尔摩德不解地蹙眉:“我也确实不懂,杀几个人就能摆脱……的身份,再也不用踏入研究所。这么好的买卖,你为什么拒绝?”
织田作之助语调平平:“因为这是我的意志。我不想杀人,所以拒绝了,就是这么简单。”
“诶——意外的帅气呢。”贝尔摩德短暂地笑了一声,转瞬收敛起笑意,“……也十分愚蠢。”
织田作之助对此不做回应,这种评价也无法动摇他的心。他从椅子上半起身,说:“所以,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给我坐下。”贝尔摩德不容置喙地说。
她摆了摆手,说道:“就算是要敷衍任务,也要有敷衍的样子,至少坐满半小时才能走。”
织田作之助无奈坐下。
“嗯?你还挺好说话的嘛。”贝尔摩德惊讶地看他一眼,似乎也没意识到让蒂萨诺留下,他就真的留下了。
织田作之助淡淡道:“我如果走了,你无法跟BOSS交差吧?这是我个人的事,就不连累你了。”
在酒吧坐半小时而已,就当放松了。
“他可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拿我怎么样……”贝尔摩德瞥了他一样,没再理会织田作。
正好有人前来搭讪,贝尔摩德摆出一张笑吟吟的脸,扭过头,流畅应对前来搭讪的牛郎。
织田作之助自顾自喝着酒,只等时间到了就离开。
突然,他听见贝尔摩德笑了一声,手肘被她撞了一下。
“喂,蒂萨诺,快看我发现了谁?”
织田作之助抬头一看,金发男人身穿白色衬衫黑色马甲,打着领结,身形颀长,肩宽腰窄。他托着托盘,面带微笑地将一杯酒放在客人的桌面。
贝尔摩德语带欣赏:“身材不错,如果是缺钱找兼职,他不该当服务生,应该去当牛郎,会有出息的。”
织田作之助:“……”这话他没法接!
贝尔摩德打了个响指,叫来酒保,对他说:“一杯波本威士忌,送给那位侍者。”
酒保有些诧异,因为很少有客人会请服务生喝酒。
安室透今晚来酒吧兼职,是来收集情报的。他正在工作,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
安室透警惕回头,看见他的同事朝他挤了挤眼睛,将一杯酒塞到他手上。
“这是?”安室透皱眉问道。
“喏。”酒吧指了指织田作所在的方向,促狭一笑:“那位女士请你的。”
安室透端着酒杯,转身回望,与织田作的视线对个正着。
红发男人挥了挥手,向他打了声招呼。
蒂萨诺怎么会在这里,他旁边的女人又是谁?
这杯波本威士忌,是出于蒂萨诺的示意,还是……
安室透打起十二分精神,走到他们面前,将酒杯还给拥有一头淡金长发的女士。
“谢谢您的酒,但我还在(工作时间)……”
“波本威士忌,属于你的酒,不是么?”女人勾了勾唇,并不伸手去接安室透手里的酒。
安室透脸色一变,“贝尔摩德,是你。”
贝尔摩德今天没有戴变声器,他一听就听出了她的声音。
“不愧是组织的‘千面魔女’,这张脸果然伪装得十分完美。”安室透冷冷道,问织田作,“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喝酒?”
织田作之助很老实地说:“啊,是任务。”
嗯?!
安室透一下警觉,问:“什么任务?情报收集还是线人接头?”
织田作之助有些尴尬地说:“……是心理辅导。”
安室透一脸迷惑:“?”
贝尔摩德看够了笑话,低头闷笑出声:“你们真有意思。”
织田作把始末解释了一遍。
组织竟然无聊至此,让贝尔摩德给蒂萨诺做心理辅导,谁这么不正常。
安室透无语道:“那你们继续坐着吧,我还要工作,就不奉陪了。”
贝尔摩德拦住他:“波本,你是缺钱么,竟然来酒吧打工。”
“与你无关。”
“你的姿色不错,不如去做牛郎试试。”贝尔摩德说着说着,恍然大悟道:“噢,是没有工作经验吗?没关系,我们可以陪你练习。”
言下之意是要安室透留下来陪酒。
安室透拒绝三连:“不,谢谢,没必要。”
贝尔摩德扭头对着织田作,表情倏地变了,流露出几分忧愁和真诚,长叹一声道:“蒂萨诺,你也劝劝波本。当牛郎又不是什么大事,嘴甜一点哄哄客人,开几瓶酒就能赚超过服务生工资好几倍的钱。等迈过这道坎,存够钱再辞职也不迟呀!”
织田作之助斟酌片刻,犹犹豫豫地说:“波本,如果你真的缺钱的话,当牛郎也不是不行……”
安室透大怒:“谁缺钱啊喂!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啊!”
——再说亿次,蒂萨诺也太好骗了吧!!
“总之,我是服务生,没有义务陪客人喝酒聊天。”安室透冷酷地说。
贝尔摩德扬唇一笑,“这还不好办。”
安室透心里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而他每次有这种感觉,最后都会实现!
“我先走了。”安室透扭头就想走。
贝尔摩德已经高声叫来了经理。
经理挂着礼貌的笑,鞠躬问道:“客人,您有什么事吗?”
“我们想让他陪着聊会儿天。”贝尔摩德侧身露出一脸状况外的红发男人,然后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安室透。
安室透抱着托盘,朝经理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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