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里包恩的后岛加课,所以现在并不是特别想下水玩的纲吉低下头, 不动声色地继续喝着椰汁。
但是狱寺接着掏出一大罐防晒霜。
“不过保护皮肤不受紫外线伤害而诱发皮肤癌,还是必须要做的。Boss请务必记得用这个!”
……椰汁真好喝。
纲吉移开视线, 咬着吸管,含糊地“唔”了一声。
*
“那边的那位工藤新一,就是小兰你的男朋友吗?——啊!好险!”
小春满脸八卦神色,踩着沙滩跳了起来。她刚刚救下一发险球,把那颗飞得格外高的排球压住打了回去。
她们四个人正在玩沙滩排球。
“嗯。”小兰眨眨眼。“是青梅竹马,也是同学。”
“这么说的话,他也是阿纲先生的同学呢。”小春一脸恍然大悟。“这样就不奇怪了。”
她在小兰困惑的疑问声中,继续解释道:“阿纲先生总是会认识一些古怪的好人,虽然大家看上去都很不好相处,但确实是好人……有的时候我也会疑惑为什么阿纲先生会有这种特质呢。”
“这也能成为一种特质吗。”
小兰笑得晃了晃神,于是库洛姆打出的排球从小兰手边飞过,目前得分6:6。
“啊,抱歉。”库洛姆手足无措。“你分心了,我应该停下的。”
“是我的问题啦。”小兰摆摆手,回身捡起排球。
显然分享八卦的吸引力要比玩沙滩排球大得多。于是现在她们四个人在沙滩上围成一圈抱膝坐着,守着放在中间的排球嘀嘀咕咕。
“古怪的好人”,小兰对这个词语最直观的印象,大概就是来自于乘坐直升飞机追游艇的云雀恭弥。
“那位云雀先生为什么不来一起玩呢。”小兰对这个问题非常好奇。“如果来了度假村,却只是在用餐的时候出现在餐厅,其他时间都待在房间里,不是会很无聊吗?”
“不。”京子无奈又表情微妙地笑笑。“那是因为,云雀学长讨厌人多又吵闹的地方。因为这个原因,在他还是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员长的时候,大家在学校里绝对不敢大声喧哗的。”
“听上去好霸道。”
“但是在某些方面又很令人安心呢。比如说在学校里,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只要大喊一声,云雀学长就会出现了。”
小兰抬着下巴想了想。“在同学遇到麻烦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么说的话,又有点守护神的感觉啊。”
她突然想起有很多次,新一好像就是这样像是守护神一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于是她有些羞涩地勾勾嘴角。
——但是不包括这一次。她的嘴角迅速抹平,眼神流露着凶光。
不会有把麻烦与同学一起“解决”的守护神的。京子保留了这句大概没什么必要的补充解释,悄悄摇了摇头。
“还有好多你没有见过的古怪的好人。”小春掰着手指比划。“有一个邋遢的医生大叔,有一个长相超级凶但意外对小孩子很温柔的又高又壮的男人,还有库洛姆的哥哥们,还有……”
库洛姆愣了一下。
【Kufufu,听起来,这位小姐对我们的偏见可是有些深呢,毕竟我们从来都不是好人。】
【骸大人?】
从早餐之后就消失不见的六道骸,在这一刻才再度发出声音。
库洛姆安静地眨眨眼,在心里与对方交流着。
【您在忙吗?】
【在欣赏一场愚蠢的好戏。】
【欸?】
【利益、欲望、野心、这些元素果然无论在什么样的戏码中都会出现,一眼就能望到结局的剧真是毫无新意——哦呀,这么快就到幕间剧了,看起来,即将轮到我来上场了。】
即使是库洛姆,也不能每时每刻都搞懂六道骸说的话。她只能推断出,对方现在心情尚且不错,这就表示事情没有超出他的预料。
他的声音离去如同来时一样隐秘。
“……所以说,阿纲先生认识的工藤先生,也是一个古怪的好人这件事,完全不会有哪里奇怪。”说完这句话,小春十分自信地点了点头。
但小兰不这么想。
她目光遥遥锁定远处工藤新一的方向,眼神里闪烁着锐利的寒芒。
“不,我觉得相当奇怪。”
*
相当奇怪的“工藤新一”,正在与江户川柯南面面厮觑。
“为什么不说话呢。”一旁的里包恩悠闲地捋着自己的鬓角。“毛利小姐现在又听不见这里,充其量只是用视线凝视一下罢了。”
被小兰视线凝视着的如芒在背的快斗,悄悄缩了缩肩膀。
“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里面绝对也有你出的几成力。”柯南转头看向躺在沙滩椅上的里包恩,眼神忿忿。“为什么你能表现得如此理直气壮?”
“啊,你先说话了。”快斗长舒一口气。“这应该不算是我输了吧。”
“……你居然还在关心这种问题?”
柯南满脸悲愤。
几个小时前,到了需要向小兰解释这个“工藤新一”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关键期限时,他们还是没有讨论出合适的结果。就在柯南和快斗蹲着怀疑人生的时候,里包恩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头顶上方。
“决定好了吗?”里包恩举着列恩变成的手。枪。“是要坦白还是要继续伪装?如果还没办法做出决定的话,我不介意提供一颗死气弹,记得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
“……你果然被玛蒙传染了奇怪的设定吧里包恩。”纲吉同样蹲在角落里,抬头对里包恩吐槽道。“还有,为什么你要——”
“闭嘴,蠢纲。”里包恩从高处跳下,顺便压住纲吉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按下去,打断了他将要出口的疑问。
“或许还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快斗不动声色地远离了里包恩。“‘工藤新一在与怪盗基德的对决中,把自己的手机输给了基德’这个解释怎么样?”
“不怎么样。”柯南表情十分冷漠。“首先我记得兰的电话号码,完全可以在丢失手机之后与她联系,其次我不可能在与你的对决之中输给你。这个办法一点都不折中而且听上去好蠢。”
快斗张张嘴,像个面对老板的可怜乙方一样,准备抛出第二套解决方案。
柯南突然叹了口气。
“其实这些都不是根本原因。”他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着地面低声说。“我只是不想对她说更多谎了。”
工藤新一已经对毛利兰撒下了全宇宙最大的谎言,这个谎言无时无刻不需要更多谎言来圆。柯南本以为自己就算倒下,也只会倒在谎言如堤坝溃裂崩山倒海般泄露的一瞬间,可现在他隐约觉得自己会先一步倒在扛着水泥去筑堤坝的路上。
“喂,基德。”柯南抬头,目光茫然地看着快斗。“你有过不想对对方继续说谎的人吗?”
当然有。快斗想。
“我可是魔术师,魔术师的工作就是对所有人说谎。”但是他这么说。
柯南又低下头看着地面。“是吗。”
“那个……”
纲吉艰难地从里包恩的魔掌之下挣脱,他举着手试探地说道:“如果不想说谎的话,是不是只要不说话就好了?”
……嗯?
柯南和快斗一起呆滞地眨了眨眼。
事实证明,有用的不止有相扑大赛,还有各种其他古怪却又在逻辑上完全说得通的理由,比如“江户川柯南和工藤新一正在打一个‘谁先说话谁就输了’的赌”。
“他是这么对我说的。”里包恩代替还是撒谎困难户的自家学生,接过对小兰解释的工作,指了指快斗对小兰说。
“真有童趣啊。”
里包恩的眼睛里闪着难以忽视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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