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然后呢。”
“这时候监控室内已经没有人盯梢,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行动。你算准时机,在那些被你提前做了手脚的投光灯启动时, 登上了你计划好的舞台。”
“可是那个展台有连通机关的吧, ‘稍一触碰就会被锁进去’——铃木次郎吉原话可是这么说的。”
“所以你当时根本没有碰到它, 你只是站在另一块与展台贴近但没有直接接触的浮空的透明玻璃上,也可能是用鱼线吊在空中——真实情况是前者还是后者?”
“是前者, 因为鱼线还是有轻微弹性的, 想确保维持那种贴近但不接触的距离还是有一定难度,我可不会冒这种风险。”
“我猜也是。继续说回你当时的行动。用披风挡住展台,是为了让观众以为你成功地拿出了宝石, 但其实当时你手上拿的只是提前准备好的赝品,真正的春日樱还在展台里安分地躺着。”
“可宝石现在确实在我的手上。”
“那是在你放出烟雾。弹, 又装模作样打碎窗户玻璃时发生的事。你借由窗户碎裂的声音,掩盖你破坏展台发出的声响,因为当时火焰已经触发了消防装置,所以控制栅栏的电路被总控强行切断,这个时候就算碰到它也不会触发机关了。”
“真是精彩的推理。”
“我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铃木次郎吉的态度会如此奇怪,他一方面表现出了対抓捕你势在必得的热情,另一方面又像是在给你各种开后门,生怕你不能顺利把宝石偷走。”
“所以你在怀疑其中一个是我假扮的吗?”
“不,我可以确信自始至终他都是同一个人,但这更加让我困惑。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次郎吉老先生和你又达成了某种约定,但是……”
“不是约定,只能算是一次友好的互相利用吧。”
“什么?”
“没必要这么惊讶吧,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那个所谓的可以影响未来的新科技。”
“啊,虽然不能得知其中的原理,但确实是很惊艳的发明。”
“所以,这么精彩的新作品,一定要用最引人注目的新闻给它造势才行,比如,我。”
“原来如此,所以他才会既担心你失败得太早,而拼命给你放水,又因为不能让你风头太盛,而尽力压制你的行动。这么看来他还真是矛盾——你居然早就知道他的心思,还愿意出面配合他吗?”
“我说过了吧,是友好的互相利用。毕竟这颗宝石我确实很想要,而且还有其他理由,当然这个理由你现在大概已经知道了。”
“是啊,本来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天台逃走,明明当时从打破的窗户直接飞走离开才是最优解,根本没必要又捉弄中森警部一次,还特意把他引开。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其实你也不应该追过来的,但我是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计策连你也能瞒过去,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无人问津的天台作为逃跑路线,想着发现的人越少越好。”
“无人问津,哈?”
……
两个人同时安静了下来。
他们现在并肩蹲坐在水箱边一个角落里,夜色掩盖住他们的动作和神情。他们都被那个古怪男人用不知道什么东西铐在结实的水管上,基德已经观察过,那个看上去很像手铐的东西绝対不是手铐——毕竟它连锁眼都没有。
怪盗基德憋屈地动了动喉咙,他终于叹出了今天第一口闷气,
“闭嘴。”
他委委屈屈地说。
*
几分钟前,天台尚且一片安静的时候。
云雀恭弥坐在水箱顶上,外套随性搭在肩头,他居高临下俯瞰商业区繁华的夜景,闪烁的霓虹灯以及窗户里透出的光线,把头顶的星空映照得黯然失色。
云雀恭弥不喜欢这样的景色,他更喜欢并盛那样的小镇,夜晚就应该有夜晚的安静,最好连白天都是安静的。
因为云雀不喜欢吵闹。
可这里不是并盛,所以云雀没兴趣在这里建立秩序,他只是找个地方自己待着,尽力忽视楼下那群食草动物在进行対他们而言不可或缺意义重大的群聚,就像躺在并中的天台时,忽视并中学生在教学楼里群聚一样。
食草动物有食草动物的生存方式,尽管那种东西与他无关。
通向楼内的铁门另一面,突然传出些悉悉索索的声音。鸟类的听觉与人类有异,也许金属碰撞声対云豆而言十分刺耳,本来蹲在云雀头顶歇息的它,机灵地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云雀扭头看过去。
一个穿着夸张白色礼服的年轻人——云雀眼光毒辣,他敢断定那人绝対不超过二十岁——推开了厚重且有点生锈的金属门,他手里还拎着一把沉重的挂锁,在推开门后,把锁头随手扔在门边。
那人没有看到云雀,所以云雀决定暂时不出声。
云雀听说过“怪盗基德”的名号,也许是在某个街头新闻里,也许是在某天情报部送来的文件中,但因为云雀把他归为“不重要的食草动物”,所以一直没有过多在意。如果怪盗基德扰乱并盛的风纪,那他一定会被自己咬杀,但在并盛之外,云雀自认为対一个小偷并没有多大兴趣。
怪盗基德向前迈了几步,他举着一颗宝石対准月光,那宝石的颜色让云雀眼神冷了几分。
他当然知道草壁今天在楼内群聚是为了什么,“春日樱”,一个略微勾起他不愉快回忆的名字,就是基德手里这颗樱花粉色的宝石。
不爽。
黑羽快斗不知道几米之外,还有一个危险的不速之客,也不知道楼下一层里,他的宿敌正在被“前同学”当场拦下。如果他知道的话,说不定还要恳求那名陌生人多拦一会儿。
今天不适合玩闹,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快斗放下手中的宝石,果然这一颗也不是那所谓的会在月光下浮现内嵌红色宝石的“潘多拉”。但重点不在于是不是,而在于其他人知不知道它是不是。
讲来可能有些绕口,总之,快斗通过寺井的渠道得知那个组织的人也盯上了这颗宝石,他在等待那个与父亲身死事件有关的,以动物为代号的组织派人出面,这样他就可以反客为主进一步增进対他们的了解。
迄今为止他已经接触过対方的两个人,快斗并不知道対方今晚会派出谁行动,也许是长蛇,也许是蜘蛛,也许——
快斗一惊,他不安地看着対面那个从水箱上跳下来,轻巧落地未发出一丝声响的男人,即使面上还维持着习惯的扑克脸。
男人,不対,他看起来真的很年轻,也许和自己差不多大。他肩膀上搭着一件黑色制服外套,像是某个国中的学生制服。
为什么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还会穿国中制服?
不対,自己在想什么啊,这种时候不应该想着如何确认対方身份,以及対自己有没有威胁吗?这种时候了还在意対方穿什么衣服干嘛!
“你。”男子突然开口,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一双浮萍拐,娴熟的动作让快斗误以为対方也是个同行。
云雀当然不是魔术师,他架着浮萍拐的右手平举身前,目光死死锁定怪盗基德,如同凶兽锁定草原上狂奔的猎物。
“和我打一架。”
快斗内心诡异地安定下来,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状况危险,但越是紧张就越要保持扑克脸,他始终记得这一条来自父亲的教导。“这并不是你们想要的东西。”他举着春日樱说。
他看到対方皱起眉头。
“我已经检查过了,这并不是你们想要的‘潘多拉’,所以你今天大概率要败兴而归了。不过我本以为来的会是另外两个人,没想到这次还会有新面孔呢。”
快斗保持着怪盗基德的声线,他把春日樱收入怀中,対握着浮萍拐的男子说出最后一句话:“那么,你的代号又是什么?顺便,把你们Boss的身份和目的也一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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