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来一遭打断了话语的教父,忘了他刚刚本来准备说的话,看着握着他双手的春澄久司。
伸手抽了抽,发现没抽出来,只能被迫以一种手拉手的方式,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这谁想得到这人会这么突如其来的a了上来。
而且看他穿的如此破破烂烂,谁知道是从哪个过于贫穷的山里头出来的,手这么粗糙,谁知道有没有病菌。
而且这人完全看不懂气氛,情商这么低的吗?连言下之意都听不懂。
教父一瞬间烦躁的皱起了眉头,然后又恢复了自己慈眉善目的形象。
春澄久司像是完全看不懂教父的嫌弃,死命的握住教父的双手,一边的哭诉生活的悲苦,一边感谢教父的教导。
看见教父被握着双手,被迫听了漫长的长篇大论的感谢,松田阵平墨镜下的眼睛一瞬间破了功,黑曜石般的眼睛里荡漾着笑意。
春澄前辈也是个人才。
他此时此刻无比的庆幸,他戴了个墨镜,不然完全掩饰不住他当下的表情。
春澄久司一边哭诉,一边还有功夫的给了松田阵平一个眼神,示意轮到他了。
松田阵平强行的压下脸上的笑意,清了清喉咙,脑海里拼命的给自己心理暗示。
要叛逆,要叛逆,他是一个青春期的叛逆青年。
然后深吸一口气,下巴一扬,极其不屑的说道。
“叔叔?你以为自己是个好叔叔?你俩不是为了我爸留下的遗产,吞了我爸3,000万日元的遗产,还在这里装好人。快点把我爸的遗产还给我,我好去成为光!”
3,000万日元——
被握住双手不让走的教父原本满是烦躁的眼睛亮了一瞬间,突然感觉面前的两人好像也没有那么的烦人。
春澄久司看到教父的眼睛亮了一瞬间,就懂稳了。
他继续泪汪汪的握住教父的双手,像是哭诉又像是解释。
“什么叫我吞了他爸爸3,000万日元的遗产啊,真的是冤枉啊,我要是有那么多钱,我怎么会穿的如此贫穷。”
教父亮起的双眼又恢复了平静。
春澄久司的话语一转:“但是他爸爸确实有3,000万日元的遗产。”
教父的眼睛又刷的一下亮了。
“但3,000万日元的遗产不在我这。”
教父亮起的双眼又恢复了平静。
“因为你那3,000万日元的遗产,他爸爸全留给了侄子。”
教父转过头看向松田阵平,眼睛又亮了。
“可是那3,000万日元的遗产得等到我侄子18周岁才能拿到。”
教父嘴角艰难的拉起一个极其勉强礼貌的微笑,他怎么感觉他的拳头硬了。
松田阵平收回嘴角的笑意,出来收尾。
他转过头看向春澄久司青绿色的眼眸。
“但是我离18周岁还有一星期,希望到时候能拿到父亲3,000万日元的遗产,我要去追寻光的故事!”
几人就在教堂所有信徒沉默的注视下,来来回回过了几招。
教父虽然现在确定了面前两人可能真的有3,000万日元的遗产,但完全没有了之前一开始的惊喜,莫名的有些心累。
他深呼一口气,礼貌又温和的拿起自己的圣经,面带慈祥笑容看向春澄久司和松田阵平两人。
声音飘荡在低沉缓慢的纯音乐里。
“既然你们两人如此想听从神的指引,那么你们便先留在教堂,和其他信徒一起祷告,感受一下教堂的氛围。”
穿着白色长袍的教父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圣洁,他眼睛快速掠过整个教堂教徒的分布,最后找到了被他命名为冤大头区的教徒座位。
说完便领着路走向教堂一个角落的黑色座位,黑色座位上已经有了几个信徒。
几个信徒穿着一身黑衣,三三两两分布在黑色的座位上,看起来很不起眼。
但在仔细的打量下就可以,发现他们与其他教徒身上的不同点。
比如这一块区域的几个教徒,穿着的一身黑衣的质感会更好,像是用比较好的布料制作而成的。
俗称比较有钱。
教父将两人安排在一侧空着的两个座位上,便拿着他的圣经转身离去。
在转过身的那一刻,教父脸上慈眉善目的表情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些许阴冷不屑的笑容。
他的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手里拿着的《圣经》封面纸张的纹路,余光瞟了一眼坐在冤大头区域的松田阵平和春澄久司两人。
又来了3,000万日元,看来今天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
要是能将这3,000万日元全部收入组织,那么他现在的职位也该升一升了吧。
教父收起脸上阴冷的表情,面对其他教徒重新露出慈眉善目的微笑,一边往讲台上走,一边和其他教徒打招呼。
另一侧被留在座位上的松田阵平和春澄久司一开始不留痕迹的和其他教徒打探消息。
春澄久司将视线停留在离他们座位不远的一名中年女性身上。
中年女性,虽然年近中年,但其实看得出她保养的很好,只有眉宇间看得出点岁月的痕迹。
整个人的长相十分的精致,穿着一身黑色戴着精致花纹的裙子。
耳垂上带着两个黑色的宝石,脖子上挂着一条金色的项链。
她此时此刻正翻开她放在身侧的名牌包,从包里面拿出今天的祷告词。
青绿色的眼眸宛如昂贵的翡翠晶莹剔透,视线停留在包里一瞬间闪过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春澄久司悄无声息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脸上从刚刚开始一直挂着一个和蔼的微笑。
他总是知道如何去发挥自己的优势。
口袋里手机微微一震,春澄久司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冷静的拿出了手机。
时隔一天一夜,他终于收到了他一直在等待的消息。
整个聊天界面,没有前言,连发信息的人都只是一段最初的电话号码。
[无。]
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其他人即使看到也不会懂是什么意思。
但春澄久司明白这是琴酒回答了他昨天对星野教堂的询问。
第50章
春澄久司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安静平稳的将自己的手机屏幕熄灭,放进了口袋里。
既然星野教堂和酒厂没关系……
那他也不用顾及什么了。
春澄久司摸了一把自己夹杂着花白头发的头顶,露出一个诚惶诚恐的表情,缓慢的打量了周围人一圈。
然后自己因为长期干苦力,长满老茧和皱纹的双手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腼腆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和身侧气质不凡的中年女性搭话。
“你好,我和我侄子也是第一天来教堂,还什么都不懂,我们可以问一下你吗?你包里的那张照片是你的女儿,笑得好可爱呀。”
春澄久司伸出手指示意了一下,中年女士因为翻包露出的那张照片。
听到陌生人对自己女儿的夸奖,中年女性停下来自己手里翻包的动作,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缓慢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
“没错这是我的女儿,很可爱吧,在我眼里,她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天使。你们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春澄久司不好意思的伸手裹紧身上破旧的棉袄,又再次扯过松田阵平。
又突然被春澄前辈扯过,松田阵平墨镜的下的双眼毫无波澜,他明白了他今天的命运和他此时此刻的人设。
一个叛逆期高中辍学追寻光的鬼火少年。
他真的能习惯的——
春澄久司伸出疲惫的双手,一把又一把像撸狗狗一样缓慢的摸了摸松田阵平火红的头发。
目光慈爱,缓慢的一字一句开口。
“这是我的侄子,真是太叛逆了,硬是从高中辍了学,要去成为光,我一个乡下人哪里懂什么光的故事啊。”
说着话音顿了顿,戏多的伸手揉了揉眼睛。
原本充满悲伤的眼睛被他粗糙的双手一揉,眼周围脆弱苍白的皮肤立刻红了起来,像是明明很悲伤,却要压抑着自己不让眼泪落下。
他红着双眼,慈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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