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遍思考着上面的问题,一边在想有没有其他办法再赢羽田秀吉一次,从开局布局开始。我自然没想过我要成为职业级,但是总有业余可以赢过专业的方法。
正遥想天外,我的肩膀被教官点了点。
我忍不住抬头,见到是犯罪心理课的蒲田老师,他指了一个往外走的动作。我就跟着走了出去。
“什么事?”
蒲田老师也没说废话,面目严肃地说道:“接下来一个月会有个心理课的团队作业——是每周抽一节课去监狱对小组指定的囚犯进行聊天对话,搜集原始数据,做一份对于犯罪心理相关论题的论文。想要问一下你的想法?”
这种事根本就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我刚想要吐槽,脑袋里面刚巧闪过一张脸。于是,我收起表情,“是和那个人有关吗?”
“你想去和10年前连累你父亲摔下天台的那人聊吗?他那边同意协助警校生做论文,但只想要和你进行面对面交流。”
对。当年我爸从天台掉下去的时候,那人却压到路人。
结果,路人死了,他只废了双腿。
我嘴角忍不住泛起嘲讽的笑意。
第27章
“那人在监狱的十年里面, 抱着改过自新的态度,一直努力地配合狱警工作,已经得到了一次减刑的机会。现在他想要见你,他说只有得到你的原谅, 他才能真的感觉到心安。因为——”
浦田老师看着我的神色, 试探地继续说下去:“他不是你爸的朋友吗?”
「我从小也是被他看着长大的」。
浦田老师没有说这句话, 但他的表情已经说完了一切。
话说,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
要是放在十年前的话,我觉得这句话能让我当场发飙。可是放在今天这个时候,我只觉得原来时间真的能够磨平很多事情。原本不能接受的声音也变成如今像日常对话一样稀疏平常。
我笑并不是因为我恨死他了, 而是觉得可笑至极。
可笑不在于他事到如今,还想要见我,计划跟我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来劝服我,或者说抚平我曾经有过的憎恨情绪, 做这种无用功。而是,事到如今了,他还能够端着架子说,只有我去见他, 他才愿意配合做犯罪心理调查的工作。
“第一点, 当时收到伤害的并不是我一个人。时至今日,他还只觉得对不起我, 那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第二点, 我没有进过监狱都知道。配合警校工作是可以获得一定的福利的, 表现好的说不定还有减刑的机会。是什么让他还能这么高高在上地挑三拣四?因为他以前也是刑警大前辈, 所以还可以这么端着架子吗?十年监狱还没有让他清醒吗?你确定他真的悔过了?
“第三点, 是狗都知道扮柔弱博同情, 何况是个杀人犯。”
说到这里,我对浦田老师说:“那个人是不是对来人说请让他和我见面的时候,神情追悔痛苦,还掉眼泪?”
我这话刚落,浦田老师原本就被我的陈述弄得完全脑袋宕机,现在更是傻了眼:“……”
我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谁不会掉几滴眼泪?眼泪能博取自由,这么便宜的事情,谁都愿意干的好吗?”
我又望着浦田老师,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仅代表警校的立场,非个人角度阐明。这名罪犯城府极深,思想严重有问题,建议浦田老师还是不要轻易让其他警校生见了吧,否则,连你都会觉得他可怜的话,其他人就更没救了。”
最无聊的是,这人还想要套路我,让我说“我恨他”或者“我不想见他”的话。这样他就可以借题发挥,借机煽动其他大叔的想法。真是有大病!
浦田老师估计是细思极恐,一路不知道追忆到哪里去了,一直没有说话。
我站着有些没劲,打算回去。我刚想要说话,训练场外跑出一名学生,就是我们班的。我叫不出名字的那种路人学生。他的脚步十分焦急,抬头看到熟人就焦急地说:“出大事了,鬼塚教官被吊绳勾住了脖子,吊在半空上!”
“过去时间多久了?”
“我…我不知道,情况出得突然,大家……”
我看他这反应,估计全场的人都呆住了,只有他还反应稍微快一点知道出来找人。只是连话都说不清楚,真的让人心焦如焚。
见他杵在原地,我都要怒了。
说不清楚就快找人啊!还有心思在慢慢和我解释吗?
我挥臂,他才立刻跑走了。我也赶快冲回训练场。
我离开前,鬼塚大叔还在地上走着。怎么我在外面和老师说几句话,他就在半空吊着了?
上吊会造成很麻烦的事情。虽说人失去呼吸的两三分钟内,人的心肺功能还在工作,还是有挽救的机会,但失去呼吸的这段时间里面,还是可能会造成脑窒息。
要知道,脑细胞损伤是无法修复的。
我可不想救下来的鬼塚大叔变成大白痴!
我手上没有任何工具,但是我记得我和浦田老师聊天的时候,有修天花板的工作人员进出。
只要附近有工具箱,螺丝起子,工具刀,工具锯子,绳子,只要有一样——
在我冲进训练场之际,刚巧听到一句“嘭”的枪声。
随着声音爆起,我见到一副奇景——几十个学生都围着看一个被安全绳勾住脖子的教官,教官之下还有一名陷入昏迷的工作人员。为了不让安全绳将人勒得过紧,诸伏景光和班长伊达航两人叠梯子一样地托着。枪声之后,全班都见到绳断人落,周围还没有一个人动的,就看着人压在两个警校生身上。
“你们傻了吗?动起来啊!在等四个人肉饼躺在地上什么时候会被煎熟吗!”
我当场暴怒。
所有人如梦初醒,赶紧动起身子搭把手,扶诸伏景光的,扶班长的,扶教官的,扶维修人员的,还有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地到处跑,反正就是不让自己闲着。
事后,柳本和南川跟我报告,他们全班当时还在发懵,说被吓住也没有那么严重。结果猛然间听到我的声音,所有人吓得当场要减寿十年。
这个时候,我深深地觉得——影视剧里面的那些针对日本警察的台词还真的是预言式。
瞧瞧这群人都在温室里面被养得一点敏锐度都没有。
我等鬼塚大叔清醒之后,也要继续骂他!
人家都有安全绳吊着了,你还怕对方自由落体,砸成肉饼吗?
该敏锐的不敏锐,不该敏锐的却冲动得就像过敏反应一样,一被刺激就一发不可收拾。等他稍微好一点,我要给他历年的小初高试题让他练,免得他自己傻了也不知道!
还有——
我看向那五个第一时间就做出反应的人,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花了一个小时,我总算忍住了对他们处理事故的方法的吐槽。
劝自己说他们已经做到他们最好的的程度了。
只要结果没有太坏,就能忍。
※
训练场结束之后,虽说我们还有一节大课,但是班级上的人心思完全不在课上。我也觉得脑袋轰隆隆响,心绪不宁。
这节课刚好是犯罪心理课。浦田老师课上课下还是不太一样的。课上的时候他会非常注重表现一个老师的稳重感,减少不确定一般的犹豫。我觉得,他更适合做教学工作——扎实的专业知识,灵活的教学手段,明确的职业理念。可投入现实实践之中,他的感性会骗自己的理性。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任何人都会发生。
我转着手头上的笔,陷入了沉思。
也许,我可以找机会和他提个建议?我真觉得他课教得不错,连我都听进去了。
他这次阐述接下来一个月里面我们犯罪心理课的一个大作业。
在开始介绍作业前,浦田老师放一段影像。那是在美国成立调查支援科的约翰·道格拉斯将犯罪心理引入实践时,与在押的监狱重犯访谈做记录的长视频。由于时间过长,我都怀疑老师是不是在水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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