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缘洛伸出右手,拍了拍侠客的圆圆的脑袋,然后又捏了捏侠客鼓鼓囊囊的脸蛋。
侠客:“?”
团长在干什么?难道是在检查……?
侠客暗戳戳的脑补着夏油缘洛的用意,殊不知少年人只是单纯的看他萌萌哒,上手试了两把,果然手感也不错。
收回手,夏油缘洛站起来,让三只咒灵自由活动去,别惹事。
库哔和窝金已经习惯了,拽着想说些什么,但没来得及说出口的侠客听话的离开了。
夏油缘洛也转身回家了。
时机特别凑巧,他刚回家,打开房门,就发现鬼舞辻无惨在地上阴暗的爬行。
——其实是在看角落,不放过一点缝隙。
“你在干什么?”夏油缘洛一边说,一边摘下山鬼面具扔到床上。他走到10cm小人面前,弯腰捏着小人的脑袋提了起来。
不知为何,被少年提起来近距离放到眼前,对上那双平淡的红棕色眼眸,鬼舞辻无惨没来由的炸开了全身的寒毛。
一股若有若无的危机感浮上心头。
鬼舞辻无惨觉得肯定是因为他的小命被对方捏在了手上的缘故。毕竟现在的他肉.体非常脆弱,对方稍微用点力就有可能送走自己。
——看得出来,对某人患有严重PTSD心理阴影的鬼王在拼命的忽视夏油缘洛身上微妙的熟悉感。不过他这么做更多的是无意识、下意识的行为,鬼舞辻无惨的主观意识被他自己的身体给欺骗了。
看来某人带给他的恐惧直至现在都未能消失,还愈演愈烈。为了保护主体脆弱的神经,身体付出了太多。
“说起来,你有名字么?”
“哼,听好了人类,我,即是阴影与黑暗的掌管者,行走在人间的唯一神,鬼王鬼舞辻无惨。”
“哦,太长了,记不住,以后就叫你旺财吧。”
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震怒,“big胆!区区人类,还不快快臣服于我,你的无礼我大发慈悲的原谅了,因为你不知道我的伟业。现在,我给你一个长生不老,拥有超越人类力量的机会,只需要……”
“唔,今天周二,距离周四还有两天。”夏油缘洛打断鬼舞辻无惨的发言,神情恍然大悟,“我是天照大神,v50,封你做神明。”
鬼舞辻无惨:“???”
夏油缘洛完全没把10cm小人的说辞放在心上,他现在觉得10cm小人怪幽默的,可以放在身边当乐子。
既然小人已经介绍了自己,夏油缘洛便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夏油缘洛。”
“夏油什么……?”鬼舞辻无惨瞳孔骤缩。
“缘洛。”
“什么洛?”
夏油缘洛顿了下,“夏油缘洛。”他开始怀疑这小人是不是傻了。不会是之前摔那一跤把脑子摔坏了吧。
鬼舞辻无惨沉默了,他不再说话,看起来像是抑郁了,头顶阴云密布,接下来怎么摆弄都不肯再说一个字。
夏油缘洛还有其他事要做,也就懒得管小人在低落什么了。确认了小人没有破坏力,弱的一手就能捏死,那就不用多加关注了,像之前携带库哔一样,带在身上就可。
他只请了上午的假,中午在家随便煮了碗面吃,下午夏油缘洛就回学校了。
10cm小人被他揣在衣服口袋里,放在平时鬼舞辻无惨肯定是不干的,即便在淫威之下低下头,也绝不甘心,势要做些什么。
但自从知道夏油缘洛的名字里有个缘字,身体努力忽略过去的熟悉感浮上心头,触发了鬼舞辻无惨的致命‘机制’。
现在,鬼舞辻无惨他……自闭了。
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课。
体育老师带大家活动了一圈,便宣布了解散。
夏油缘洛和井上秀树坐在一棵树下乘凉。
因着上次的救命恩情,井上秀树(前文提到传纸条害得缘洛被委员长抓的同学)自觉夏油缘洛以后就是他的好兄弟,好哥们!自发的和夏油缘洛亲近了起来,不得不说井上秀树可能是有点天然呆在身上的,他完全不为夏油缘洛的冷漠所伤,还认为夏油缘洛肯定是外冷内热(其实夏油缘洛外并不冷,只有和他走进,才会发现那股一视同仁的冷),怜悯起不善言辞的夏油缘洛来,没事就找夏油缘洛聊天,中午吃饭也会主动邀请夏油缘洛一起吃。
他们的相处中基本上是井上秀树不停的巴拉巴拉,夏油缘洛像是在听,又像是没在听,因为夏油缘洛从不主动附和,但井上秀树点他询问看法时,夏油缘洛又总能接上话题……
“嘿嘿,今天委员长全天有课,不必担心他来‘暗杀’我们。”井上秀树拍了拍胸脯,得意洋洋的说道。
他可是情报小王子。
“说起来,我听说你和委员长是亲戚关系?”
夏油缘洛抬起眼皮,转头看向井上秀树,“没有的事。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最先从谁那传出来的不知道,反正问就是我听xx说的。这个xx没有固定的姓名。”井上秀树嘿嘿笑道,“你还别说,光从表面上看,你和委员长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
夏油缘洛:“?”
井上秀树仿佛看出了身边人的质疑,解释道:“你们俩虽然长得不像,但举手投足间有股相似感。”
“什么?”
“就是那种:愚蠢的凡人啊,还不快臣服于我——那种王霸之气!”
夏油缘洛默了,他突然有点想掏出衣服口袋里的旺财,这两人虽然物种不同,但中二程度是同一款,说不定能成为好朋友。
时间一晃一周过去了。
鬼舞辻无惨好像终于恢复了过来,不过他看夏油缘洛的眼神透露着8分的幽怨2分的复杂,像深闺怨妇,而夏油缘洛就是那个负心汉。
他这边无事发生,可咒术界在这一周内简直掀起了翻天巨浪。
不过这股浪也不是突然掀起的,人家可是酝酿了大半年。
泽田纲吉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突然接到Reborn的消息,要他去东京撑个场子。
起先泽田纲吉并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他只是纳闷需要他出面的场合一般不都是争对意大利某些冥顽不化的家族,怎么东京也需要了。别说东京了,日本就不是彭格列的主场,在国内需要他出面的情况,大多是和同盟家族联络感情。
不过这个同盟家族也是有门道的,不是普通的同盟关系,而是和他本人有不错关系的,比如他师兄的家族加百罗涅。
师兄迪诺来日本绝大多数情况是来看他,和家族生意无关,带着部下是为了自身安全。他们的相处方式更像是家人、朋友,或许也有利益的原因。成年人的世界不像小孩子那样单纯直白,要想一段关系稳定,就得是感情+利益的相结合。
抛去冷冰冰的利益,泽田纲吉和迪诺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至于其他家族,若是不递上请帖得到允许,就跑来日本找他……找不到的。泽田纲吉在里世界的身份地位不是谁都能见的,不打招呼就去找他,会被视为有异心,然后遭到清剿。
得知是镇场,泽田纲吉换上了严肃的黑西装,脸上的青涩纯真褪去。同样的笑容,以教父的身份展露时,是深不见底的、审视的、威严的。
几位老人脸色阴沉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不情不愿的开了口。
泽田纲吉的眼皮在进入今日谈话的大楼时就开始疯狂直跳,但场合已经在这了,他也不能问Reborn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直到坐在椅子上,身边的彭格列外交部部长波平诗织张开口,一句咒术界宛若一块巨石砸在泽田纲吉头上,泽田纲吉才反应过来,Reborn这是在搞事!
救命啊Reborn,你到底在搞什么!
泽田纲吉全程没有开口,一直是波平诗织和对面神色阴鸷的老人们交谈。关于利益的分割,关于权力的更迭……
泽田纲吉在双方的交流中,终于弄明白了Reborn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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