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闭嘴抓他是因为他是超级罪犯,要拿他换钱,他是监狱要收押他,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只当他是哥谭又一个发疯的人,一个新加入哥谭这滩浑水的犯罪界新人!
“你以为你抓到了我,就能在哥谭的超级罪犯里跻身前列,就可以和阿卡姆其他罪犯相提并论,所有人都会惧怕你?自大的新人,你迟早要吃到惨痛的教训!谜语人、毒藤女、小丑……你在他们面前连个小虫子都算不上!”
稻草人恶狠狠看着他:“你甚至都没有被蝙蝠侠亲手抓进过阿卡姆!”
荒殿一:?
他一个正经的生意人为什么要被蝙蝠侠抓进阿卡姆?
荒殿一松开了他的脑袋,“他疯了。给他安排治疗。”
唐吉诃德眨了眨眼睛,掏出了她的骑枪:“了解!”
稻草人眼中冒出惊恐。
“不,不是这个。”
荒殿一制止了唐吉诃德拿着那只快把屋顶戳穿了的巨大骑枪戳稻草人两下的想法,他将精神病院里翻出来的钉子和凿子递给唐吉诃德,幸好这家精神病院肉眼可见的不是什么正经精神病院,该有的不该有的设备它全都有。
在两人同时变得迷茫的目光中,他说:“听过额前叶切除手术吗?”
稻草人猛地看向唐吉诃德手中的钉子和凿子。
荒殿一:“差点忘了,资料显示你有医学背景,太好了,省了我解释的功夫。别担心,你很快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会重新安静下来了。”
从头顶落下的金色视线在稻草人的的眼睛处徘徊,像是在琢磨那根钉子该从哪个角度凿进眼睛里才好。分明是象征温暖的颜色,此刻却散发着一股冰冷。
稻草人:“你、你不能这么做!”
荒殿一指了指身后走廊对面另一扇门:“它的名字是[索求智慧的稻草人],它不是以人脑为食,它只是在寻找‘智慧’来填满它那空空如也只有稻草的脑袋。你该反思一下它为什么会这样了。”
稻草人瞪大了眼睛。
所以哥谭人真正对他的印象,是他没脑子??
……
荒殿一在稻草人愤怒夹杂惊恐的咒骂声里走出来,他对拿着钉子和凿子手足无措跟出来的唐吉诃德说:“不用真把他弄傻,一个傻了的超级罪犯就不值钱了,吓唬吓唬他就行。”
他要是真的彻底没了威胁,投资人还有什么必要继续出钱关着他呢?反正随便丢哪都掀不起风浪。
资本都是很精明的。
而且唐吉诃德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额前叶切除术交给什么都不懂的人来施行,荒殿一很可能会收获一具脑子被钉穿的尸体。
一个超级罪犯死在他手里,蝙蝠侠就真要来抓他了。
“那家伙是废死派的。”
不管蝙蝠侠具体因为什么不愿意处理这些罪犯,又是思考了些如何有深度的哲学命题,荒殿一都给他简短的总结成了这个结论。
他只要清楚这一点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而且荒殿一有点私心,一方面异想体可以制约超级罪犯,另一方面,超级罪犯也是好用的战力,可以用来镇压异想体,简直两全其美。
荒殿一:“等他老实了,就给他点纸笔,让他给自己画画宣传单,表现好就帮他发出去帮忙发修正一下哥谭人对‘稻草人’的错误观念,就当是劳动改造。”
多么人道主义的监狱。
荒殿一觉得很满意。
虽然异想体其实是他抽出来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恐惧投射,自然不可能被修改,他也不担心这一点会被揭穿。
哥谭人的认知要是那么容易被修改,还叫什么犯罪都市。
说完这些,他先在精神病院里收拾了一间自己的办公室,中午订购的一批监视器到了,在罪人们的帮助下安装在精神病院各处,下午的时候,荒殿一的办公室也列好了一墙的监视屏,保证他能看到精神病院各处。
坐在这些显示屏前,他顿时觉得舒服了。
原本开车拉来显示屏的送货员把东西送到就可以了,不知道是不是看出这家精神病院百废待兴,估计之后还有数不清的大单,本着和大主顾打好关系的原则,送货员也热情的帮他们安装起监视器。
送货员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是个脸上有小雀斑的开朗小伙,干完活要离开的时候,赶上荒殿一正在看门口那个灯塔尖碑,琢磨换成大脑雕塑是不是太招摇了,看到送货员出来,就随手给了他一笔小费。
小伙不好意思的收下,把一张名片递给他朝他眨了眨眼:“老板下次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我经常给一些厂家送货,知道谁家最物美价廉,偶尔还能拿到一些不错的价格。”
小小的卡片上,写着对方的名字,莫里。
知道他是想从中拿回扣,但也确实能拿下一些更便宜的内部价,荒殿一就收下了他的自荐。蚊子再小也是肉,他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看他收下名片,莫里明显很开心,他摘下帽子朝荒殿一摆了下,开着货车离开了。
车子一路驶进了哥谭,中途在一家快餐店停下。莫里在里面悠哉游哉吃完迟来的晚饭,出门换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在市区兜了几圈后,开进了某个社区,停在了一栋不起眼的房子前。
莫里转着钥匙,吹着口哨进了房子,坐在客厅的桌子前。
那里已经坐了几个戴着黑色兜帽,面貌模糊的人。
“他怎么样了?”一道沙哑的嗓音开口。
莫里:“身体健康,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也不像是发现了什么,不排除他是在演戏,但起码目前看不出来什么。”
回想起来什么,莫里忽然改口:“不过……他看起来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沙哑声音问:“哪里不一样。”
莫里回忆了一下:“他看起来有点……不是那么好惹了。”
沙哑声音:“什么意思。”
莫里:“没什么,只是我的一点个人的小感受。”
沙哑声音停顿了一下:“难道我们的仪式失败了?”
莫里:“反正他已经按照计划搬进了灯塔精神病院,我们只要等待结果就可以了,是那里面的东西杀了他,还是他会活下来……他是不是那个我们要找到的人,也很快就见分晓了。”
如果荒殿一在这里,就会发现那道沙哑的老人音和之前跟他通话的精神病院户主是一个声音。
这会儿荒殿一又忙着联系建筑团队。
直到系统提示他一天没吃饭了,他才从接二连三的工作中抽离出来。
在他在继续工作,还是去吃点东西之间纠结的时候,辛克莱敲响了他的门。
少年犹犹豫豫站在那里,“打扰了,你之前问过我卡尔夫镇的事情……”
知道他这是愿意跟他聊聊了,荒殿一立马就把吃饭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换上笑脸将他迎了进来,还给他冲了杯速溶咖啡。
辛克莱坐在房间里唯一一张从原本大厅招待区搬来的沙发上,迟疑着问:“如果我不告诉你那些事,你会讨厌我吗?”
荒殿一:“当然不会了,你怎么会这么想。拒绝我是你的权力。”
他微笑着,心想,等你什么时候挂上[L公司员工]的身份,就没有这种权力了。
辛克莱握紧杯子:“我不想回忆那些,但是……”
他小心翼翼朝他望过来。
或许,他们是朋友?
荒殿一顺畅的接道:“但是我是你的主管。”
辛克莱愣一下,手里的杯子差点洒了:“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呃,也不是不承认你的意思……”
荒殿一撑着下巴,金眸安静看着他:“我是你的主管,不管你在害怕什么,那些都是我要面对的东西,你可以把所有令你踟蹰不前的东西都交给我,而我会解决它们。无论什么,只要妨碍了你,就是在妨碍我,扫清多余的干扰因素是我的工作。”
他要他把他自己得问题全甩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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