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面前,茧裂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却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魔法少女,而是一个长着翅膀,一栋楼那么高的羽蛇怪物。
杰森被烧死了,无穷无尽的甲虫人在雾中游荡,哭泣的骑士将利剑插向满目疮痍的大地,而象征正义,拯救他人的魔法少女,此刻却化身为了摧毁一切的怪物。
作为义警,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该放弃希望,他们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但是仅仅是现在,提姆和达米安是真的有些绝望了。
……
站在金枝面前,陷入记忆的洪流差点迷失其中,被淹死的荒殿一,被兜里一阵急促响起的铃声拉回了神智。
失焦的眼睛渐渐重新浮现出亮光。
他一边看着金枝顺着他的指尖钻进他的身体,游刃有余地回收金枝,一边接起电话:“ 喂,戈登警长,找我什么事?对了,你那边现在应该已经全都处理好了吧。”
“……”
安静了一秒之后,荒殿一猛地捏紧了手机,额头上青筋直跳。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他五级员工!!!
绝望骑士突破收容了!!!
硫磺石炸了,但就炸死了个杰森!!
死的人不够多,魔法少女质疑这个世界的恶全是垃圾暴走了!!!
荒殿一感觉自己脑袋里有根线啪地一声绷断了。
第66章 罪人13号
看到荒殿一挂了电话就开始面无表情往回走,卡莉在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
荒殿一直直从她身边火急火燎走过:“别乐了,过来干活了。”
卡莉拿出了自己的拟态刀:“你想好怎么收场了?要不要找本杰明他们商量商量对策?看你的脸色应该挺棘手的。”
荒殿一:“不用。我已经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如果说一秒前他的大脑还是空的,那么这几步路走过来,已经足够他整合所有现有的信息,并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了。
“既然他们认为我是哥谭恐惧的化身,那么‘恐惧’理当为我而战。”
……并且连借口都想好了。
‘系统,帮我定位现在哥谭市内,所有不在阿卡姆里面的罪犯的位置。’
【好,给我三秒】
3……
2……
1……
……
一张布满了密密麻麻红点的哥谭市地图在荒殿一眼前展开。
……
与此同时。
被格里高尔逼入绝境的毒藤女头顶忽然被一道盘旋着的黑影覆盖。
那道黑影吸引了格里高尔的注意力。
当他们仰起头,他们的目光里,同时出现了一朵鲜红的花。
似虫非虫,似花非花的生物,正瞪着花蕊处两只黑黢黢的眼睛安静看着他们。
那只盘旋在半空中,有着蛇一样长长的绿色身躯,身躯上布满绒刺,尾巴上坠着一颗长满刺的仙人球的生物出现的一瞬间,他们模糊地听见了‘嘻嘻’的笑声。
格里高尔空茫茫的眼睛看到这只怪物的第一时间就浮现出了警惕。
“异想体……”
看到异想体就让人想起脑叶公司,说起脑叶公司那就代表着危险。
危险到足够陷入幻觉,失去理智的格里高尔瞬间清醒过来的程度。
清醒过来之后,发现周围的甲虫人在慢慢消失,格里高尔意识到应该是金枝被回收成功了。
他松了口气,浑身上下异常疲惫。
打算赶紧找到某个主管,告诉他这里又有异想体出现了。
对付这些怪物,那个人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熟练。
熟练到,就像是他原本就出身于收容这些怪物的大本营L公司一样。
……
比起格里高尔的警觉,毒藤女却看着这株植物入了神,完全没办法转移开视线。
如此神奇的生物,不得不让她想到某些传言中的存在——超级罪犯的恐惧具现。
她心中有种奇异的感受,让她忍不住想触碰它。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是来找我的吗?”
毒藤女拥有一株植物模样的恐惧在情理之中,在所有哥谭人的眼里,毒藤女就是植物,植物就是毒藤女。
头顶这株‘植物’盛放的红花,甚至比她之前手上拿着的那朵开得还要艳丽。
O-02-98,棘刺公交。
“你真是一朵开得非常漂亮的花……”
她轻轻地触碰了这个奇妙生物身上的刺。
大脑立马产生了令人愉快的感觉,甚至让她感到无比亢奋,那种感觉难以形容,让人尝试过一次就忍不住上瘾。
这种突然涌现的情绪绝对不可能是人自发产生的,作为使用植物毒素的毒藤女立马意识到,这株‘植物’身上也和她一样流淌着毒素。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
令她无比震惊的是,鲜红的花朵,还有触碰花朵时产生的愉悦,这些都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她的母亲。
童年时期,她妈妈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待在花园里,在被她父亲家暴之后,她总是乐此不疲地看着那些花。
她告诉她,她喜欢那些花,当她看见那些花的时候,她就会开心。
无论挨过多少次揍,只要父亲把鲜红的花朵送到她面前,她就一定会露出笑容。
“生活充满了令人不快的现实,如何逃避那些令人烦躁的现实就了一门学问。”
有些人选择对他人施加暴力,有些人则寄托于鲜花之中。
当毒藤女回过神时,她的脸上仍然带着奇异的笑容,眼里却流淌下了泪水。
她想,她似乎明白为什么它会以这样的形态出现在她面前。
说到底,那份愉悦只是一种慢慢将自己杀死的毒。
胸中涌动着的情感让毒藤女控制不住想要走向它,再一次触碰它,但是它却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召唤了一样,朝着一个方向飞走了。
见状,毒藤女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了其他地方。
为了逃过绝望骑士的追杀,满身是伤,紧张躲在角落的急冻人身后吹来了一股凛冽的寒风。
当他回过头时,一道身披蓝白色渐变长袍,肩膀上凝结着冰锥寒刺,以冰雪为冠的身影矗立他身后,她严肃的拄着一把冰雪制成的大剑,身边不断飘落着冰晶一样的雪花。
F-01-37,冰雪女皇。
她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他。
“诺拉……是你吗?”急冻人声音颤抖着对着这个存在叫出了自己妻子的名字。
她身上席卷的暴风雪,远比当年那个叫诺拉的姑娘将他从风雪中带出来时更为刺骨,可他沉寂已久的心却因为这个身影的出现,再次滚烫了起来。
【我的宫殿冰封着一个迷失在暴风雪中的孩子】
【你愿意成为那个鼓起勇气,踏入冰雪之中,解救对方的人吗】
他听见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对他说道。
急冻人好像又看见了自己躺在冷冻仓里的妻子。
他毫不犹豫的说:“我愿意!我永远为拯救她而战!”
冰雪女皇认可了他的勇气。
她轻轻颔首,就跟棘刺公交一样,飞向了同一个方向。
急冻人站起了来,焦急地追随着她的身影而去。
……
一个浑身焦黑,扛着一根燃烧着的火柴的小女孩啜泣着朝逃命的硫磺石走去。
硫磺石一边跑,一边为自己的力量再次失控而感到绝望。
或许从这份被作为毁灭一切的武器才交给他的力量,从赋予他的第一天起,就注定只能不断的制造一场又一场的噩梦。
当一道小小的身影挡在他面前,他抬起头,看见那根大大的火柴,实际上正贯穿着面前这个看不清面貌的小女孩的身体时,他的眼中出现了短暂的恍惚。
女孩没有手臂,只有两条细细的腿,眼睛空洞,紧咬的牙关诉说她在忍耐何种痛苦,痛苦中又带着一丝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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