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朱翊钧就没有再关心这个的精力了。
万历四十八年三月,朱翊钧因为长期酒色无节,
加上辽东惨败,国事困扰,终于病重不起。
七月二十一日,朱翊钧这位明朝在位最久,最为懒惰,最为贪婪的酒、色、财、气四毒俱精的皇帝,在弘德殿去世,终年五十八岁。
二十二日发丧,二十三日颁布遗诏,命皇太子朱常洛嗣位。】
朱翊钧听到这个评价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哪有那么差?
现在的朱翊钧还是有野心有抱负的,他并没有到后期那种纯粹摆烂什么也不管的状态呢。
他也奋发昂扬,努力图强过,怎么就得到这样的评价了?
朱翊钧太委屈了。
这让他几乎直接忘记了天幕上提到他之后是怎么对待张居正的,此时他委屈了,第一反应还是看向自己的先生。
“先生……”朱翊钧委屈巴巴的说。
张居正心情很复杂,他看着这个可以说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叹了口气。
“陛下……”
张居正心情复杂的说:“还是先看天幕吧。现在时候还早,很多事情,也还来得及。”
虽然天幕没有怎么特别多说,但是张居正自己心里是有数的。
他是个力挽狂澜的大臣没错,可是怎么也算不上是一个好人。
自己那个下场,多少有点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味道。
至于朱翊钧……
或许真的是他的教育方式有点什么问题,回头他要好好想想,想想。
而放弃什么的,自从张居正再次回到官场之后,就没有想过。
天幕不是说了吗?他的改革,可是给大明续命了的。
那现在都提前知道了,他难道还能做的比历史上的自己差?
张居正不相信。
他一定能够带领大明走出困境!
看着先生从茫然到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朱翊钧莫名也松了口气。
没事了,有先生在,以后都不会有什么事了。
*
【朱翊钧去世后继位的朱常洛是其偶然临幸宫女所生,而且是偷偷临幸的。
所以在王氏有孕的时候,朱翊钧忌讳这件事情而不敢承认,
但在内起居注中记载了这件事情,并有当时赏赐给王氏的实物为证,
再加上李太后盼孙心切,最后朱翊钧才被迫承认这件事情。
万历十年,明神宗册封宫女王氏为恭妃,于万历十年八月生子,是为朱翊钧长子,取名常洛。
再加上之前我说过的“国本之争”,可以看出,朱常洛是十分不受朱翊钧喜爱的。】
【那就管住自己啊。】嬴稷嗤笑一声。
第255章 第二百五十五个老祖宗很骄傲
【那就管住自己啊。】嬴稷嗤笑一声。
【裤子又不是别人拉着你脱的, 孩子也不是别人逼着你生的。到头来搞这些,真是没担当的人。】
陈曦叹了口气:【是啊,不知道朱常洛如果是一个接受了正常帝王教育的皇帝的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这个,数十年间饱受朱翊钧的漠视与郑贵妃一党的欺凌, 战战兢兢的人生更使其形成了懦弱阴柔的个性。
直至继位为帝之时仍受郑妃与李选侍的影响和控制。】
【朱常洛在朱翊钧驾崩后一个月,也就是八月份即皇帝位,大赦天下, 宣布改元泰昌。
泰昌元年八月初一日,泰昌帝朱常洛在登基大典上,
“玉履安和”, “冲粹无病容”,就是行走、仪态正常,没有疾病的症象。
在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二日和二十四日, 各发银100万两犒劳辽东等处边防将士,
罢免矿税、榷税, 撤回矿税使,增补阁臣, 运转中枢,“朝野感动”。
看起来也很有几分要重振河山的味道的。】
【当然,这也只是看起来。
真正情况如何,没有人清楚, 甚至朱常洛自己恐怕也不清楚。
因为他在举行登基大典后仅十天, 也就是泰昌元年八月初十的时候,就一病不起。
第二天的万寿节, 也取消了庆典。
据《国榷》记载:郑贵妃“进侍姬八人,上疾始惫”。
《罪惟录》也记载:“及登极, 贵妃进美女侍帝。未十日,帝患病。”
八月十四日,朱常洛病重,召内官崔文升治病。】
【这个崔文升本来是郑贵妃宫中的亲信太监。
朱常洛即位以后,将其升为司礼监秉笔太监,
朱常洛患病后,郑贵妃指使崔文升以掌御药房太监的身份向皇帝进“通利药”,也就是大黄。
大黄嘛,那就相当于泻药。
所以,接下来的一昼夜,朱常洛连泻三四十次,身体极度虚弱,处于衰竭状态。
后来,廷臣们对于崔文升进药的资格和所进药物是否符合医学原理两点,对其进行猛烈的抨击。
给事中杨涟认为,朱常洛本来身体就虚弱,应当进补,而崔文升反而进以泻药,其心叵测。
当时,朱常洛生母王氏外家、原皇太子妃郭氏外家两家外戚都认为其中必有阴谋,遍谒朝中大臣,哭诉宫禁凶危之状:
“崔文升药,故也,非误也!”
崔文升的药,那是故意的,可不是什么误会啊!】
【泰昌元年八月二十八日,朱常洛召英国公张惟贤、内阁首辅方从哲等十三人进宫,让皇长子出来见他们,颇有托孤的意思并下令将崔文升逐出皇宫。
但是朱常洛可是一个好不容易熬出头,刚当了几天皇帝的人,就算他想托孤,臣子们怎么可能愿意就这么放弃呢?
次日,鸿胪寺丞李可灼说有仙丹要呈献给皇上。
太监们不敢做主,将事情禀告内阁大臣方从哲。
方从哲说:“彼称仙丹,便不敢信。”
接着,内阁大臣们进乾清宫探视朱常洛。
朱常洛此时已经开始准备安排后事了,将皇长子交由阁臣小心辅佐,又问起自己的陵墓的营建事宜。
在安排好一切之后,朱常洛问:“有鸿胪寺官进药,何在?”
方从哲说:“鸿胪寺丞李可灼自云仙丹,臣等未敢轻信。”】
【……这朱常洛,倒是也认得清楚形势,且看得开啊。】武士彟感慨。
都没有叫嚣着要找什么仙丹妙药,也没有奢望长生不老。
倒是个清楚的人。
武士彟想到这里心中有些可惜:【此人和老夫的女儿一样,缺了点教导啊。】
【教导?】李昞愣了一下。
【就是如何成为一个帝王的教导。】武士彟叹了口气,【不过我女儿后来好歹遇到了一个愿意教她一二的,朱常洛就……】
他爹别说是教导他了,可以说朱常洛人生之中几乎所有的门槛都是朱翊钧给造成的。
这样的影响甚至在朱常洛登基之后还有,试想如果不是之前朱翊钧给了郑贵妃太多的胆气,她敢在朱翊钧去世后对皇帝下手吗?
李昞微微点头,对此表示承认。
【这么一对比,老夫觉得渊儿也是很不错的了。】
听到这里的李渊:“……”
不是,虽然爹夸自己不错,但是这么夸好像也没什么好骄傲的吧?
跟这种人对比,是个人都觉得他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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