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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到了一纸正儿八经公关稿都救不会来程度。
说真的，马思卡本人相当绝望的同时，还极度后悔，但大家显然都很快乐，勉强算是抚慰了接受FZ两位主力选手都负伤的消息之后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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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模能不能少用这种布料，人家画的是绸子是锦缎，你做个发荧光的网格，啧……这特么再给加个动作，动态直接整个垮掉！”
“哦，怪我了？那你能不能学习一下XXXX和XXXXXX的捕捉，别人的效果为什么那么柔顺？”
“做可以啊，老板加钱。”
“老板呢？老板在和策划对线。”
孙黎带着仅剩的三个原画坐在远离风暴中心的会议室左下方，生怕被风波刮伤，嘉慈取下帽子五指代梳随手拢了一把长长一些的刘海，又压向脑后用帽子反扣住，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冷不丁对上组长孙黎的眼神，对方努努嘴，视线落在嘉慈的后颈：
“小嘉呀，生活的挺滋润呀！”
做这一行的，工作时间和范围弹性都太大，强度更是非同一般，单身狗不要太多，嘉慈这小孩儿大家都知道他才毕业，嫩的不能再嫩的毕业生，匆忙赶到公司来开会，好家伙，露出来的一小片白乎乎的后颈上竟然盖着几瓣“红梅”……
小日子过得呀，不要太甜蜜嗷！
嘉慈懵了一秒，理解了画外音之后，小脸通红。
眼看着会议室里还在闹，嘉慈开始在本子上画东西，直到有人推了个纸条过来，他反射性的抬头看了一眼，和斜对面的建模对上眼：对方眨眨眼睛，示意他看纸条。
【后天有FZ对AIR的比赛，一起去看嘛？】
如果放到两年前，嘉慈或许会同意。
他不是没有和同学一起去约过饭、看过电影。
但自从和解雩君在一起之后，嘉慈开始反思：自己从前是不是做错了，给过一些人错觉。包括现在，除非是一眼看穿取向，否则就算是当成朋友相处，嘉慈也会下意识和同性拉开距离……
散会之后，建模跟着嘉慈的速度出了会议室。
一路出来，大家各回个的办公室，这位倒是抓准时机又口头问了一遍，“你去不去嘛，我有两张票！”
嘉慈看了看这个一脸懵懂的男孩子，选择先委婉试探，“我记得梦梦也喜欢看FZ的比赛，你可以约她一起去。”何况梦梦还挺喜欢你，人家点下午茶最先问的就是你。
建模直里直气，“她更喜欢看直播呀！”
嘉慈：……
正直着呢，冷不丁打了个弯儿！
“我就想和你一起去！FZ打的快，看完比赛我们还能去吃火锅！上次聚餐你没来，怪遗憾的……”
嘉慈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我那天约了人一起。”
“那……那我们可以一起呀……”
“我约了我对象。”
建模怅然若失的看了一眼嘉慈，眼神含怨，憋了几秒钟，眼看着嘉慈要走，嗫嚅着说：“好吧。”
嘉慈心里发了个抖，快步回到原画组。
孙黎端着杯冰美式，一脸看戏的表情，“怎么有人现在还有人单纯看比赛却不关心哪怕一条竞圈八卦？”这次嘉慈过来，其实原画组这几个接触的多的，都已经在孙黎的科普下震惊又兴奋的接受了嘉慈的“新身份”，但的确并不是所有人都关心电竞，工作室其他人不知道也不奇怪，比如那个傻乎乎的建模……
“我看待会聚餐有的磨呢 ！”
嘉慈心里又突突突打了个抖！
第79章
建模小哥名字叫郑铮， 广美出身，毕业就来到这儿。
据孙黎说，郑铮是老板看了他在微博自己运营账号上的作品， “三顾茅庐”亲自把人挖过来的，喊做建模， 其实本人的职责远不止这些，当然了， 工资也对得起人家的付出，否则可没几个建模人受得了这种“压榨”。
郑铮长得很是清秀，甚至还有点校草那种清爽感，所以说，有梦梦这样清爽甜美的女孩子对他念念不忘， 工作之外的地方多加照顾， 其实也不让人意外。
只是工作室里其他人看着，一个月过去、三个月过去、半年过去，硬是没有一丁点儿进展！
孙黎和嘉慈眨眨眼，眼神里的调侃收都收不住。
“梦梦是上海本地姑娘、条件很不错的嘞！追她的也不少呢，咱们下面14楼开了个摄影工作室， 里面有个型男哥， 之前买咖啡碰到梦梦，人直接上到我们这儿找人要联系方式，哎， 可惜没后续了。倒是郑铮，人属实不怎么开窍， 否则这半年多了为什么没动静呢？但说他不开窍吧， 你来了之后他对你又很亲近热情， 难道说他不喜欢年上姐姐？”
这就差点明郑铮是个基佬而不自知了。
事实上， 的确有不少这样的人。
同性之间暧昧起来，就跟男女之间借用“哥哥妹妹”遮掩一样，或许感觉来了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但身体和想法已经诚实的朝那方面靠拢了。郑铮老是拒绝梦梦的邀请，却在嘉慈为数不多的出席例会之后，每每不忘叫他一起吃饭或者玩儿别的……
孙黎看在眼里，朝嘉慈使眼色。
嘉慈一脸无语，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把解雩君扯出来做防御：“我对象也是上海的、条件也不错嘞！”
孙黎拍了他的肩膀直笑，“哈哈，那你和郑铮有点像！”
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像，而是那种对不感兴趣的人懵懂抗拒，就算对方的喜欢都快从眼神满溢出来了、依旧毫无察觉的迟钝；以及，对有感觉的人横冲直撞、直言直语，恨不得诉尽心肠的直接主动。正是这种双标的对待，让喜欢的人享受，让追求的人煎熬，郑铮本人不正是是这样么……
嘉慈仔细想想，也是。
他纵然也有和解雩君拉扯暧昧的时候，但回想起来也就是几个来回，彼此之间都认为没有必要在继续浪费时间，很快的确定了关系。面对一个对自己同样有意思的心动选手，其实直球就是最有用的！
郑铮虽然是做出了和嘉慈当初一样的决定，但遗憾的是，这朵花儿已经成了别人的家养……
这一晚，嘉慈是和工作室的同事们一起吃的饭。
地点是群里大家投票决定的餐厅，到了地方一看，倒也还行。嘉慈和原画组的同事坐在一起，远远看着郑铮停了车从纱织屏风隔断那头过来，后面跟着一脸委屈、没能坐上他的车的梦梦，原本有人默契的让出两个挨着的位置给他们，谁知郑铮竟然绕过半圈，和嘉慈旁边一个女画师请求换个座位……
人家妹子还懵着呢，郑铮这会嘴巴倒是利索了。
“我想和嘉慈聊聊比赛的事儿，欣姐让让我吧！”
于是欣姐坐去了梦梦边上，手握红线的月老同事连忙喝水掩饰尴尬，孙黎清清嗓子点了菜和饮料、又把菜单转过去给其他人，大家这才七嘴八舌的重新说起话来。
郑铮巴巴的看着嘉慈，目光略有些湿漉漉的。
他本以为嘉慈会开个话头，比如提起开会之后那事儿，又或者是问一句“你为什么坐过来”，但嘉慈就只是捧着面前的一杯冰水，微微抿着唇看大家说笑。
憋了两分钟，郑铮开口了，只不过混在众人的交谈声中，有些瓮瓮的低沉和失落：
“你不是为了拒绝我故意那么说的吧？”
他忐忑的盯着嘉慈的双眼，似乎想要从那里面发现一丝慌乱的痕迹，但对方双目平静到毫无波澜，纤长的睫毛因为垂着的眼帘上下交叠，在眼睑留下一片扇形的阴影。这是一双清亮水润，明明专注却带着一丝多情的眼睛，郑铮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嘉慈来工作室寥寥数次，他总忍不住找借口走出建模组的办公室，去看看对方的身影……
嘉慈眨眨眼，微微侧头看向他：“你喜欢马思卡吗？”
答非所问，反而又问。
郑铮定定的望着他，吞了吞口水，点点头，“喜欢。”
嘉慈抿着的唇瓣在唇角弯起一点儿弧度，“你既然喜欢他，就应该听说过他的事情吧。”嘉慈刻意放慢了语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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