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陈正铭松口气,“那就好。”
戴博文又道:“另外,你说的另外七十人里也有具备‘气场’的选手,这有点令人警惕。任务只说找到选手里的鬼,却没说一定是在晋级选手里找,理论上淘汰的人也有概率是我们的目标。而且如果只是在晋级选手里找,只要我们层层晋级,留到足够后面,剩下的可选对象范围就会越来越小。这游戏会这么简单?我不信。”
陈正铭道:“但要是在淘汰的人里,我们怎么找啊,我们都不知道上哪能见到这些人!”
戴博文道:“确实,这个游戏和整个赛事有关,只把我们和赛事绑定,应该目标还在这个大范围内才对……”
傅言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基本把自己想过的事都聊了一遍,也乐得轻松地懒得说话。正巧有人敲门,傅言戴着耳机揣着手机走到门口,问了一下:“谁?”
门外响起梵向一的声音:“我。”
傅言一开门,看到依旧戴着墨镜的梵向一,就把他放进来了。
另一边,戴博文听到开关门的声音,说道:“有人找你了?反正我们都基本讨论完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先挂,我和陈正铭确认一下明天怎么作弊。”
傅言于是借坡下驴,顺势“躺平”当咸鱼:“好吧,那我挂了,你们小心,晚安。”
“你也是,晚安。”
傅言摁了挂断,这才看向进门的西装大高个:“有事?”
梵向一把墨镜往旁边桌上随手一扔:“没事,但我不想在那个房间里待着。”
他的NPC身份是保镖,和助理一个屋睡,显然他不喜欢这种安排。
傅言心生警惕:“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我可不会那么慷慨。”
梵向一似笑非笑地瞥他:“我又不需要睡觉,为什么一定要上你的床?”
“……”傅言心想也是,顿觉可能是自己最近有点草木皆兵了,就暂时没理他。
但傅言刚拆下耳机,收好,猛然又反应过来了。
“不对,你不爱在那个房间待着,你可以直接消失啊。你跑来我房间干什么?!”
第一百四十章 ——半夜敲门声
结果梵向一还是在傅言的房间里待了一夜。
不过他确实什么都没干,搬了张椅子面朝窗口,看了许久的星空。傅言泡完澡出来,只看到那大个子的身影大马金刀的背影,有点疑惑地问:“我进去的时候你就坐在那儿了,外面有什么吗?”
说着话,傅言就走过去往窗外看。
梵向一一偏头,就看到傅言穿着一套毛绒绒的蓝色恐龙睡衣,挑眉道:“你这睡衣……”
“别怀疑我的品位。”傅言将手踹在腹部的口袋里,“是这个明星人设的行李。”
梵向一上下来回打量了他几圈,看得傅言都有点心里都有点发毛了,梵向一才道:“你说我坐在这里久,你自己不还是洗个澡俩小时?”
“难得有浴缸,还是带按摩那种。虽然对我来说多少有点老旧了,但有总比没有好,不是吗?”傅言耸肩,“现在又没什么事,享受一下也没什么吧。”
“那我也一样。反正没什么事,坐在这里看又有什么关系?”梵向一道,“睡你的,不用管我。”
傅言道:“你就在这?”
梵向一瞥他:“想管我?”
傅言谨慎发言:“我只是担心你瞎晃,半夜我忽然睁眼时被你吓一跳。”
“也不是头一次这样了,胆子怎么这么小。”梵向一道,“你需要多锻炼。”
“我都在恐怖游戏里了,还不够锻炼吗?”傅言顿了顿,又道,“不过现在这个世界,目前确实还挺舒适的。衷心希望能保持这样久些。”
梵向一道:“别人来奔命,你来休假?”
“我倒是想,可我刚刚不还晚上和别人开会吗?我以前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有主动‘加班’、晚上开会的一天……”傅言望着窗外的星空,感叹了一会儿,然后道,“既然你主动坐在这里,可别说是我强行要求你加班的。我睡了,晚安。”
“晚安。”
***
大半夜,傅言被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了。
他像是从沉沉的梦境里被猛地拔了出来,忽地一睁眼,扭头朝着音源的方向望去。只见梵向一已经走到了床头柜旁边,拿起手机观看。手机的屏幕光搭在他的脸上,乍一看还有些吓人。
傅言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有点未清醒的沙哑:“……谁?”
“你的队友。”梵向一弯腰,把手机递给他。傅言接过来一看,果然是陈正铭,而且还是语音会议模式。这一看,肯定戴博文也在线上。傅言歇了“有什么事睡醒再说”的心思,摁了接通。
不过他本人还是仰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副很可能随时睡着的模样。
语音会议很快接通,第一声就是陈正铭喊的:“喂喂?傅先生,能听到吗?”
“可以。”傅言怕自己睡着,摸到床头灯打开,但第一下又刺得他眉头紧皱。大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叫醒,任谁都不会觉得愉快。傅言径直问道:“到底什么事?别和我说你俩秉烛夜谈到大半夜,现在忽然有灵感火花了,必须把我现在叫醒来说啊。”
“不是不是。”陈正铭很快否认,傅言注意到他的声音实际上是压低了的。只是他应该距离手机的麦克风很近,所以实际上传过来的声音才会很大。
陈正铭道:“我们刚刚听到门外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好像在走廊上撞来撞去,哐哐哐的,把我们都吵醒了。然后我就听到隔壁房间有敲门声,一开始还不算大,后来越来越大声,特别急切。
“我彻底清醒了,刚好文哥发信息问我被吵醒没。我才给他回了一条,就听到外面有人好像从房间里出来了,还大喊‘谁在发疯,让不让人睡觉’。不过没声音回答他,他也没继续喊下一句,截止到现在,我们甚至没听到这个人关门的声音。我们一合计,觉得不对劲,没敢出去看情况,就打电话问问你那边有没有情况。”
陈正铭年纪不大,但说事情的条理性还不错。傅言听明白了,回道:“我这里没事,很安静。你们现在在房间里打电话?不会吵醒你们的舍友吗?我听说选手们都是两三个人一间房。”
陈正铭回道:“我们加钱各自要了单间。文哥说现在最好先不要暴露我们之间认识,所以没换到一起。”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之前的电话是找了个外面安静的地方打的。单间也好,不过确实更要更注意安全。”傅言回道,“然后,关于你们门外的那个人,还有什么信息?”
“哦哦对!” 陈正铭回道,“那敲门声像是从我隔壁房间传来的,我隔壁住的是艾丝梅拉达!”
“……嗯?”傅言一下精神了一些。他睁开眼,坐起来耙了耙头发:“她也是一个人住?她开门了吗?”
“她也加了钱一个人住。但我不确定她是否开了门。”陈正铭道,“这么说起来,我也没听到隔壁刚刚响过关门声。要么就是门没开,要么就是开的动静很小,然后门一直没关上。”
傅言问:“没听到人的声音吗?”
“没。除了刚刚那句抱怨,没再听到其他人的说话声。”陈正铭道,“这也是我不敢开门的原因。理论上不管谁来找艾丝梅拉达,敲门、而且还越敲越急的时候,难道不应该说几句话、喊一下她的名字吗?但从头到尾,我都没听到别的说话声。”
傅言短暂思考了一会儿。他认为艾丝梅拉达一直没开门还好,要是一直没关门,还没什么说话声,那就很可能是她在开门后遭遇了不测。
而从这位“来者”轻易就让抱怨者噤了声,也确实给人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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