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灰小子(15)
“唉……”谷熏叹气,“南总真的好严格啊!”
第14章
这个周末,谷熏原计划是在家躺两天的,但现在计划泡汤了。因为他要看房子。
本来拿着租房补贴的谷熏舍不得花钱在房子上,但现在总裁发话,让他必须专款专用,他便立即变得不心疼租房钱了。最终,他把地址选定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处中高档小区。地理位置不错,价格也合适。
更有趣的地方是对门居然住着他的老同学。
说来也是巧,他看完房子出来,正好碰到对门的住户出来拿快递,二人相对一见,都愣住了,随即又扬起笑容,打起招呼来:“啊呀!这不是谷熏么?”“啊!是啊!好巧啊,于容焉!”
于容焉是个平头正脸的男BETA,和谷熏一样是学文学的,都是首都大学的高材生,也一样是小地方出来、漂泊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二人自毕业后就各忙各的,没有见过,也好巧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了,便立即相约一起去下馆子吃午饭。
于容焉介绍附近一家水煮鱼很好吃,带着谷熏就去了。谷熏吃不得辣,但也没说什么,去了硬着头皮吃,吃得稀里哗啦、泪如雨下。于容焉忙给谷熏倒水,一边抱歉:“不知道你吃不得辣!”
“不是、不是,我只是……咳咳……最近有点感冒。”谷熏一边咳嗽一边说。
“嗐!你要不喜欢就说啊!别跟我客气啊!”于容焉说,“我看你这人就是讨好型人格!要不得啊!”
谷熏仔细一想,自己确实是有点“讨好型人格”的倾向。但谁叫他从小贫穷,靠着别人接济一路读到大学,他从来都是有求于人的,便习惯了事事以别人喜好为先。
谷熏不愿意停留在这个话题上,便扯开话题说:“好久没见你啦,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于容焉笑了,说:“我在A杂志工作呢。”
“A杂志?那可是一流的时尚杂志啊!”谷熏恭维道,“那可真是恭喜你呀!能进这么好的企业。”说着,谷熏又问:“不过我好像记得,当时导师给你推荐了X杂志的岗位?”
“嗯,那是文学杂志,太不挣钱了。”于容焉叹了口气,“虽然我有一颗文学青年的心,但还也同样是个要吃五谷杂粮的俗人啊!”
谷熏想了想,也不得不同意:“确实。X杂志最近应该很吃力吧。而A杂志确实厉害,全国前十的销量。而且广告费贼贵。”
“是啊!”说起这个,于容焉也是频频点头,“你知道吗?我之前在X杂志,他们的折页广告最贵才十万块钱。A杂志,你知道多少吗?”
“两百多万吧……?”谷熏说。
于容焉闻言有些吃惊:“你也知道啊?”
谷熏挠着头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现在也算半个业内了。我在DH集团工作。”
于容焉闻言很惊讶:“那是大集团啊!你在哪个品牌工作?”
谷熏答:“我在总部工作。”
于容焉更吃惊了:“那你在哪个部门?”
谷熏便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于容焉:“我做秘书,打杂的。”
于容焉接过名片一看,眉毛挑起来,说:“好家伙!你刚毕业就进DH集团总公司总裁办啦?”说着,于容焉竖起拇指:“牛 逼。”
于容焉这人说话就这个画风,略带夸张,让谷熏有些不好意思。谷熏便说:“你也很牛。”
“我算什么啊?”于容焉耸耸肩,又笑着打听,“那你不是每天都见着南凭崖?”
听到“南凭崖”三个字,谷熏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嗯,他是老总,当然每天都见着。”
“尴尬吗?”于容焉问,“毕竟你以前和他的外甥交往过?”
谷熏笑了:“你不说我还忘了这回事儿了呢!”
“这还能忘?”
“人总是往前看的,眼前的事情多了,就会忘了。”谷熏云淡风清地说,“我都是如此,更何况南总?他可是贵人多事忙,根本没在意这种事情吧。”
“那是!”于容焉咂嘴,说,“说起来,我还挺想搞一篇南凭崖的专访的!我还用了好多关系打听了好多他的事情,做足了功课,谁知道最后还是被你们总裁办否了。说他最近档期太满,不接受采访!”
谷熏故意掠过“被你们总裁办否了”这一段,似颇感兴趣地问:“你还打听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是什么事儿啊?”
于容焉笑问:“他是你的大BOSS,又是你前男友的舅舅,他的事儿你不比我了解啊?”
“还真不了解。”谷熏的语气里还带点沮丧,“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
于容焉便哈哈大笑:“那我给你说说吧——你们家总裁的事情。”
“他有什么事情?”谷熏好奇地问。
于容焉便说:“你知道他并没有比曲川大多少岁吗?”
“这个我光是用肉眼也能看出来。”谷熏答。
“那你不好奇吗?”于容焉说,“为什么南凭崖辈分那么大、岁数那么小?”
第15章
“这种事情也很常见吧。辈分和岁数又不是一定挂钩的。”谷熏回答。
“也是……南凭崖比他的姐姐小很多。”于容焉缓缓说,“南家的父母非常想要生一个ALPHA,所以南凭崖的妈妈不惜做高龄产妇,结果难产死了。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他们家里是开小卖部的,生活也是无忧。南凭崖的姐姐嫁入曲家,境遇也相当不错。就是后来,南凭崖的爸爸车祸死了,剩下年幼的南凭崖,无人照看。彼时,南凭崖的姐姐已经嫁入曲家,南凭崖便也顺理成章的在曲家里养着。”
谷熏心中一阵感慨:“那……曲家应该待他不错吧?”
“这我怎么知道?”于容焉耸耸肩,“但曲家说是书香门第、很讲礼仪的,应该不会亏待他吧。”
但也不知是否谷熏想太多了,他总觉得南凭崖小时候过得并不舒坦。
谷熏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只说:“那南凭崖是怎么进入DH的?”
“南凭崖读书很厉害,十八岁就大学毕业,之后在投资银行工作,通过帮嵩淑善管理资产搭上了她那条线——嵩淑善,就是嵩老先生的妹妹,也就是嵩家两位公子的姑姑。后来,南凭崖说不想继续做投资,通过嵩淑善的关系进了DH,一路平步青云。再之后,便是嵩老因为健康问题提前退休了。眼瞅着董事长之位悬空,嵩家两个公子当然眼馋,便兄弟斗法,自己人打自己人,打到自己家的船差点沉了。嵩老气不过,将俩儿子逐出董事会,又让南凭崖当了董事长。”
于容焉口条极佳,把这故事三言两语便说完了。
要是从前,谷熏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但经历过舒翡翠那件事之后,谷熏了解到DH集团内部竞争是很凶狠的,南凭崖从籍籍无名的外姓人爬到这个家族企业的高位,恐怕也是一波三折、艰难重重,不是于容焉一句“一路平步青云”可以概括的。
谷熏沉默半晌,又没话找话说:“那曲家……”
“哦,曲家近年好像也不太行了,就是还端着那个架子、维持着那个花销,迟早要出问题。”于容焉语气中带了点无法掩饰的不屑,“你没进他们家,说不定是好事呢!”
谷熏半晌无言了。
于容焉和谷熏吃完饭,便去附近的进口超市买水果。于容焉盛情推荐一种巨无霸车厘子,说个大核小、鲜甜味美,好吃得停不下来。谷熏一看价格:“五百块一斤?”
谷熏败退了。
于容焉说:“你在DH没挣钱吗?”
谷熏笑了:“你在A杂志那么挣钱?”
于容焉不置可否,拿了两盒,等结完账了,塞了一盒给谷熏。谷熏推拒着不收,于容焉“啧”了一声,带了点火气说:“别这么婆妈!真个烦死人!送你你就拿着呗!多大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