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离婚吧[ABO](21)
转眼间,宋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如纸色。
后背额前源源不断地渗出冷汗,打湿了面料柔软的衬衣,粘腻地贴在背腰上,勾勒出一截纤细的腰。
与此同时,人工腺体的信息素在刺激下,蓬发如潮水,迫不及待地从抑制贴里泄露出来。
沈屿观感知到信息素的刹那,猛地松开了手,倒退好几步,他的心脏跳动声几乎是一瞬间响若雷动。
宋卿在疼痛中瞄到沈屿观剧烈的反应,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
沈屿观精致的眉眼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染上了绯红,喘著气扶著栏杆,似乎在竭力克制著什么。
这样子…就像是他发热期的样子…他脑海里刚浮现出,就立刻被他否定掉。
不可能!这想法吓得他惊慌失措,害怕地想要逃开,却没想到沈屿观敏捷的如同一头豹子,上来就扑住了他,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沈屿观咬著他脖颈上的细肉,声音里全然没了平素的慵懒沉静,恶狠狠地质问,“你想去那?”
宋卿浑身颤栗,抖著嘴唇,“我…”他才刚吐出一个字,沈屿观又大力推开了他,双手撑在景观桌上,拼命压抑著什么,从牙根处挤出短短几个字,“走…立刻…走!快点!”
宋卿被踉跄推倒在地,他顾不上喊疼,马不停蹄地逃开。
可临到门前,宋卿又猛然折身回去,他们这的动静已经引得有人探头过来看了,但露台旁侧有一排翠竹郁郁葱葱,挡住了好事人的视线。
“先生…”宋卿不敢靠得太近,在离沈屿观三五米远,就刹住了脚步。
沈屿观还保持著他逃开时的动作,双手死死撑在景观桌上,半分未动,赤红著眼粗喘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走。
这短短的两个字,如同引爆炸弹的火星,沈屿观沸腾的血液在他耳边咆哮,要他将眼前人吃干抹净,吞咽入腹。
他的衣服为什么湿了贴在身上,该死的omega,是在勾引他吗?
不,不是在引诱他。
他的脑子里回荡著,嘶吼著,抓住他,他刚刚想跑,他湿著身子勾人的模样,是想跑去那?要去勾引那个alpha?
沈屿观红著眼抬起了头,他露出一丝沉著的笑容,像是诱导小朋友吃糖果般的语调,“宋卿,过来。”
宋卿汗毛直立,他的直觉告诉他,沈屿观现在状态不对,他情不自禁地往后倒退。
“先生…”宋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
沈屿观的微笑扭曲了,在他看到宋卿退步的时候,他脚底灌铅,沉重地迈开步伐,一步步紧逼近宋卿,宋卿退无可退贴住露台的墙壁。
“你为什么要逃?”沈屿观五指化爪擒住宋卿的肩膀,宋卿痛呼出声,他丝毫不为所动,嘴里重复道,“你为什么要逃?”
“我没有,先生,我没有。”铺天盖地地桔花香包裹住宋卿,他寸步难行,只能痛苦地摇著头,心里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回来自讨苦吃。
“是发热期到了吗?”宋卿颤声问道,沈屿观的这付样子,只能让他想到这种可能性。
沈屿观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但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在这发疯,除非他想上社会头条,他耗尽神智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温热的血液从齿缝中流了出来,带给他一丝清醒,口齿不清地低吼著,“去个…没人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我狂奔在洒狗血的路上!
第二十七章
一路上,每每到了宋卿以为沈屿观要像条饿狼捕食般扑倒他时,沈屿观又会恢复一二分神智,跌跌撞撞地离他远点。
沈屿观在疯狂中倾覆了理智,理智又在夹缝中苟延残喘。
短短十几分钟路程,宋卿活似过了一年半载,他终于在人多眼杂下,把沈屿观带到了二楼尾侧的客房前。
他浑身冒著虚汗,手心里都渗出来的汗水,滑腻腻地握住门把手。
迎面走来了佣人,他飞快地拉开房门,不知从那生出了股力气,攥住沈屿观的衣服推了进去,自己转身合上门,气喘吁吁。
沈屿观踉跄扶住墙壁边缘,气息越发沉重,汹涌澎湃地信息素不断地在诱导他,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反复复,抓住宋卿,***,标记他融合他。
沈屿观眼前恍惚,宋卿的身影化为无数个小人手舞足蹈,离他越来越近,他胡乱挥动著胳膊,眦眼欲裂咆哮道,“滚开!”
你真的要我滚吗?你不想要我吗?耳边响起一道低喘的软糯声音,直往他耳蜗里吐息。
“滚!”
“别走”
“快滚!”
“过来!”
沈屿观如同一个精神分裂患者,一半在驱赶宋卿,一半在渴求宋卿。
宋卿惊慌失措地紧紧贴住房门,踌躇不定,是否要上前。
他看著沈屿观痛苦地跪倒在地上,熨烫地一丝不苟的衬衣遍布折痕,双眼赤红,指尖无意识地扣著地板,炽热地气息隔地如此远,都能轻而易举地灼伤他。
这付样子和他在发热期得不了解脱,声嘶力竭哭泣哀求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宋卿忍不住苦笑,低声喃喃,“报应。”
真是报应啊。
宋卿想一走了之,但无形的枷锁捆绑住他的脚,他动弹不得。
他深知发热期的得不到另一半信息素的绝望,他无法眼见沈屿观痛苦,而头也不回的一走了之,将他丢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求而不得嘶声哀求。
他已经决定不爱了,但这个人依旧握住他的命脉,那怕是碰上一碰,都要粉身碎骨。
就如牵一发而动全身,沈屿观伤一千,他也要自损八百。
宋卿叹了口气,似乎在嫌弃自己没出息,转身反锁住房门,咽下口水,英勇就义的迈进步子,小心挪动,嘴里轻声碎碎念道,“先生…我…很疼…”
他的声音像一根钢针精准无比地扎进了沈屿观的脑袋里,剧烈地疼痛直冲脑顶,信息素疯狂奔涌而出,胸腔的空气压缩滞留,吐不出吸不进。
而小心翼翼走过来的宋卿,就是一个大型的氧气罐。
他的眼里闪烁著野兽的光芒,宋卿几乎就要被这凶残的目光止住了脚步,他深吸一口气,抬手解开了汗湿地衬衣,白皙瘦弱地身体就这么突兀地印入沈屿观的眼里,如同在一条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野狗面前,摆了一盘香气扑鼻的骨头饭,宋卿明显察觉到沈屿观的呼吸声更加沉重了。
“所以,拜托你轻点。”
他咬牙撕开信息素抑制贴,霎时一股难以忍受地剧痛,自四肢百骸千针万毫地刺入,手脚顿时发软,踉跄地扑在了沈屿观身前,嗓子眼里吟出一声痛哼,他大口吸著气,沈屿观的脸近在咫尺,他看到沈屿观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一道血痕,鲜血滴拉落在他的脸侧。
宋卿缓了口气,伸手按住了沈屿观的嘴唇,让他没办法再继续咬自己,但沈屿观咬得紧,宋卿只好忍痛哄道,“松口,先生。”
沈屿观疯狂的神色丝毫未变,但宋卿的话他却听懂了,他僵硬地松开了牙齿。
宋卿收回手,渗出血色的脖颈,主动凑到了沈屿观的嘴边,宛如烤好的鸭子自己送上了门。
沈屿观果不其然瞬间被吸引住了,眼里短暂地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顷刻间又被渴望占满,他难以遏制,狠狠地咬了下去,馥郁的信息素犹如甘露,拯救了他这个要干渴而死的旅人。
接下来的过程,无疑就是一场酷刑,失控的沈屿观与一头发情的野兽毫无区别。
腺体伤口血液止住了又被撕裂,周而复始,苹果香缠绕桔花香,浓稠密集齁得发腻。
冰冷的地板,滚烫的身躯,交缠相融。
酷刑结束时,宋卿几乎没了意识,嗓子干哑地冒烟,全身散架,连动一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沈屿观却清醒了过来,在月光下,宋卿被蹂躏地凄惨样一览无余,咬痕血痕布遍他白皙的身体,沈屿观看清的那一刻,脸色倏然从魇足的潮红转化成青白交加,隐晦难看。